和她那二儿子一起去的人熟悉路跑得快,一溜烟人就没影了,她那二儿子动作慢,被人给堵了正着,挨了一顿毒打。
本来看着不怎么严重,可回了家,过了两宿人就不太行了,赵嬷嬷求了村里的郎中先给她那二儿子吊着命。
本想再来城里来求个好大夫,不想她还没出门,就听见庄子上的人说,她大儿子跟着猎户一起进山,约定好的时间却没出来,庄子里的人去找了一回,就找到了她大儿子包头发的头巾。
作为依靠的两个儿子都出了事,赵嬷嬷几欲晕倒,可她咬牙撑住,盘算了一回,只有厚着脸皮进荣国府来求她这个奶儿子贾琏一个办法了,这才求了人套了车赶过来。
贾琏和王熙凤听了赵嬷嬷的哭诉,也是皱眉不已,赵嬷嬷见对坐的两人默不作声,以为贾琏和王熙凤不想管她,心登时灰了一大半。
不想就听贾琏向外高声唤着昭儿,昭儿就在门外,一听就冲了进来,就见贾琏道。
“昭儿,你去选二三十个机灵的好手,套了车和赵妈妈去寻人,务必要将人找到。”
说完,又叫了另一个小厮去请大夫,一应药材使费都由他来出,王熙凤也让小丫鬟们找了许多应该用的上的丸药包了给赵嬷嬷带上。
赵嬷嬷见状急忙谢了又谢,王熙凤冲着丰儿使了一个眼色,丰儿上前扶住了赵嬷嬷,开口劝道。
“他们套车去了,妈妈还是跟着大夫一起去,看着也安心些,就是有什么要吃的药,妈妈在身边也比他们记得准。”
赵嬷嬷心里惦记着她的两个儿子,回头看了两眼贾琏,便拿着包了药的包袱急急地走了。
赵嬷嬷走了,贾琏也没了吃喝的兴致,草草对付了一口,就去了书房。
王熙凤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没多说什么,只命人撤了酒菜,收拾了一番,去看贾芙和贾荀。
贾芙和贾荀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过见王熙凤过来,他们心安下来,不久就睡去。
直到第二日傍晚,贾琏派出去的人才有人回话,说是赵嬷嬷的大儿子还没找到,他们还在找。
赵嬷嬷的二儿子吃了府里给的药,算是稳住了伤势,大夫说就是人好了,也得落下病根,以后重活是做不得了。
得了这样的消息,贾琏的脸色好了很多,后来又有人来说,实在是没找到赵嬷嬷的大儿子和那个猎户,现在是冬日,在山里走失几日,基本上也就找不回来了。
贾琏听了叹了口气,让人封了五十两银子给赵嬷嬷,又叫了庄子的管事给赵嬷嬷的二儿子寻了一个轻松些的活计,也算是安顿了下来。
赵嬷嬷一家当时从府里出去时,贾琏让赵嬷嬷将她这些年的赏赐和积蓄都拿走了,因此他们的日子过得也不算艰难。
且说贾琮、贾兰、贾芸等中榜后不久被派了差事,贾兰因着文采还算出色,去了翰林院,做了翰林院检讨,贾琮则是被派到了工部做了一个主事。
三人中唯有贾芸不同,贾芸得了一个外州知县的位置,那州府虽然离京城远了一些,却也是殷实之地。
贾芸在文书下来之前就得到了消息,得知了自己以后要做什么的他,忽然有些迷茫,不过没等他适应,五嫂子就和林家将他和小红的亲事给定下了日子。
小红的身契王熙凤早在同意她和贾芸的时候,就悄悄派了人拿去衙门给销了,另办了籍户文书下来。
贾芸则是拿着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托了许多素日的朋友,寻了一处极好的院子,用心整治了一番。
待成婚那日,贾芸从林家住的院子将小红接了出来,旧日的街坊都来祝贺,平时和小红要好的姐妹也都来祝贺小红,小红在他们一阵阵祝贺声中红了脸。
送走小红乘坐的轿子,晴雯等人回了住处,聚在一起说些不甚要紧的散话,秋纹最先开口。
“没想到竟是她先出去了,当初我见她不懂事,总是做些显眼的事,还抢白过她几回。”
麝月没接她的话,另道:“也不知那里的酒席丰不丰盛,小芸二爷去林家下聘的时候我可看见了,那老些沉甸甸的箱笼,晒妆的时候,满满都是好东西,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可惜咱们只能拿眼看着,够是够不上的。”
茜雪见麝月嘴里说着酒席,也跟着说道。
“可是被你说着了,我听林大娘说小芸二爷寻了不少奇货,又央了许多人帮他,想来就是准备的酒宴也定是极好的。”
晴雯听她们俩说话,吐了嘴里的瓜子皮儿,笑骂道。
“茜雪,就是心实,还真当她是惦记着那劳什子酒席,她呀,怕是羡慕起来小红那丫头了,也想找个好人出门子。”
麝月听了脸上挂不住,拿起一个果子就塞进晴雯手里,“好生吃你的东西去,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说罢,转身进了屏风后面,晴雯冲着她去的地方努努嘴,几个人都是偷偷笑弯了腰。
见麝月没回来,几人也不去叫她,只接着说她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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