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瑜冷笑道:
“洪承畴,本来你我昔日同朝为官,同为封疆大吏。
我还想着带你回京。
我去求了陛下,对你网开一面。
却不想,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洪承畴将邢夫人的长剑,递还过去。
对着洪承畴道:
“洪承畴!
这世上,没有人是你爹,能够容忍了你的错误!
你洪承畴的选择,会让整个洪家给你陪葬!
不过,在这之前……”
陈奇瑜满脸冷笑:
“我皇命我,先收点利息。”
一言既出,陈奇瑜大吼道:
“孙喜策!”
“末将在!”
孙喜策打了个激灵,瞬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陈奇瑜面前,站直了身子。
洪承畴指着活捉洪承畴的孙喜策将军道:
“给我挑断他的右手手筋,割掉他的舌头,削去他的左手食指、中指!”
陈奇瑜可是在场最大的官,身后的随从,更是打起了节命大臣的仪牌。
这代表着,陈奇瑜是奉皇命出巡徐州的。
陈奇瑜的话,就是最高命令。
闻言,洪承畴脸色大变,怒吼道:
“陈奇瑜,你敢!
我洪家也是福建大族,我若……”
“洪家?
陛下给郑芝龙长子郑森,赐名郑成功。
我来之时,陛下已经让他即刻返回福建,去将你洪氏一族,尽数处死了!”
陈奇瑜看了看天色:
“若是郑成功不曾耽误,此时,你洪氏全族,已经被割下脑袋,传首九边了!
你拿洪氏,吓唬谁呢!”
“你敢!
你敢!
陈奇瑜,我若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洪承畴吓傻了。
洪家竟然被灭族了?
我偌大的洪家,竟然没了?
他眼睛瞬间血红一片,死死的盯着陈奇瑜怒吼起来:
“不!”
不!
陈奇瑜,朱由检,我化作厉鬼,也不会饶了你们!
我主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陈奇瑜冷笑一声:
“你看我敢不敢!”
他对着孙喜策冷声道:
“还不动手!”
孙喜策吓了一个激灵,当即上前,一脚将刚刚挣扎着起身的洪承畴,踹翻在地。
然后大手捏住了洪承畴的下巴。
巨力之下,洪承畴张开了嘴巴。
就在洪承畴支支吾吾的怒骂声中,孙喜策伸手拽着洪承畴的舌头,猛然一用力。
根本就没用刀,就将洪承畴的舌头撕掉!
“嘶嘶暗嗷嗷嗷”……
“biu~~biu~~biu~~”
鲜血狂飙!
喷了孙喜策一脸。
洪承畴鬼哭狼嚎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孙喜策抹去脸上的血水。
他抽出腰间的匕首,使劲一挑,将洪承畴右手手筋挑掉,然后又削掉了洪承畴左手的两根手指。
看着疼的满地打滚的洪承畴,陈奇瑜冷笑:
“洪承畴!
你说你主子待你如何好,我这便放你归去。
我倒要看看,你那赏罚分明的主子爷,会怎么待你!”
说罢,陈奇瑜一挥手:
“来人,挑出两个小兵,削掉右手食指,跟着洪承畴一起,放他离去!”
邢氏脸色一变,低声道:
“大宗伯!
这可是洪承畴,当真要放他离去吗?”
已经清理完战场的几大将军,都围了过来,纷纷开口道:
“大宗伯,洪承畴可是《汉奸录》前三的存在!
这可是陛下亲自编撰,指定名字的大叛徒!
咱们真的要放他离开吗?”
陈奇瑜满脸轻笑,一边挥手让人照做,一边道:
“安心在徐州呆着,不出三天,你们就看到了结局!”
眼见邢氏还不理解,陈奇瑜低声道:
“这是陛下特意吩咐的。
切放心吧,多尔衮不会饶了他的。”
听到是皇帝的旨意,邢氏只得点头。
孙喜策眼见主将已经同意,急忙挑了两个瘦弱的士卒,削掉了食指之后,拉到了洪承畴身边。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烧红的烙铁,捏开洪承畴血流如注的嘴巴:
“洪承畴。
为了不让你半路流血流死了,我来给你止止血!
你看,我对你多好!”
说罢,他不顾洪承畴吱吱呀呀中,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将红彤彤的烙铁,伸进了洪承畴嘴里。
“滋滋滋~~!”
一阵青烟升腾,洪承畴鬼哭狼嚎起来。
喷香的肉味儿飘散开来。
还隐隐有着焦糊味……
洪承畴疼的满脸青筋,脖子上根根血管暴起,几乎快要炸开,眼珠子几乎要突出来了!
“咿咿呀呀暗暗!”
没了舌头的洪承畴,谁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孙喜策却并未停手,再次将烙铁加热。
然后,如法炮制,又将洪承畴的手指处止了血。
这才挑出一匹瘸马,挥手让三人离开。
“滚吧!”
两个小兵,赶忙忍着伤痛,将洪承畴扶上跛腿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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