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峰看着大家如此高兴，不想破坏气氛，到嘴里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晚上，罗峰洗了一个澡，穿了一件宽松的卫衣和黑色短裤。
此时老疯子就在院子。
“师父？”罗峰有些意外，“您还没有睡吗？”
“过来坐，”老疯子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罗峰一愣，似乎猜到了什么，便老老实实坐在一旁。
“白天的事情，你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吧？”
罗峰颔首。
“雪念丫头...牺牲了？”老疯子到底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罗峰摇头，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脸，含糊不清道，“师父没有，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说吧，我听着，什么结果我都听着，之后我会回去代替你转告她家人的。”
“她...”罗峰随后便将顾雪念的背景可能极其恐怖，并且被她的族人找到接走了娓娓道来。
“竟然有这种事情？”老疯子一片唏嘘，“那...我们还能见到吗？”
罗峰嘴角抽动，“雪念说的是迟早会见面的， 可那又是多久？”
“师父，我们都修行到了这般境界了，早已经不是把区区玄境当做神明的存在，时间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一个数量单位，动则上亿年的岁月。”
“如此漫长的岁月，感情能不变吗？”
老疯子沉默了，“她是去见大世界了，我们就要为她好，如果她能走的更远，这不重要。”
罗峰撑着椅子，看向星空，也重复道，“只要她过得好，一切都不重要，哪怕是她会忘记我们，师父，你会忘记我吗？”
“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以后也会。”
“师父，你说...武道真的有尽头吗，为什么我感觉随着我不断强大，好像丢失了一些曾经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我们还在。”
罗峰看了一眼老疯子，嘴角微微上扬，“是啊，大家都还在，一切都不重要，我相信雪念，我们还会再见的。”
夜明星稀，这场分别没有想象的那般难过。
大家都见到了大世界，知道很多时候，做出的选择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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