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八斤猛然一下反应过来,这话里外里一联想就能想到应该是三个人在这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徐敏一听这话立刻上头。
“你们再说一遍,要的是什么方子?”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煞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到底还要点儿脸。
只要说出是什么方子,今天就算是丢脸丢到家。
“你个贱人!都问你,你现在还不说,咱家都要倾家荡产了。”
“你是想让一家人陪着你死。”
徐凤的男人直接从后面狠狠地踹着徐凤一脚。
徐凤一头就扑在地上。
脸蹭在地上的沙子上直接蹭出了血。
“王二狗,你凭啥打我?你叫我贱人,你是啥人?
好像你有多好,这倾家荡产也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要不是当初你鼓动我说收人家的500块钱,我能干这么没良心的事儿吗?
不是你和你那个老娘跟我说管他什么良心不良心,咱家拿到钱只要能日子过好。
别人的死活和咱有啥关系?
到了这会儿你就把这屎盆子扣我一个人的头上。”
王二狗一听这话,挥着拳头就要继续打上去。
“王二狗住手,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你出息了是不是?你们今天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什么方子?赵经理到底让你们干什么事情?”
陆八斤一嗓子,立刻把在场所有的人都震在当场。
王二狗收回了拳头,脸上终于显现出了羞愧的神色。
其他两家人的家里人实在忍不住了。
嚎啕大哭起来,
“生产队长啊,你们真的得救救我们。
你不知道那个赵经理特别不是东西,一个多月以前他偷偷让人晚上去我们家联系我们。
许诺给我们只要能把咱们厂里辣椒酱的方子偷出去给他一家给我们500块钱。
我们合计了一下500块钱大瓦房都能盖起两间,所以就鬼迷心窍同意了这件事。
可是谁曾想顾念在厂里居然留了一手。
那辣椒酱的方子我们交出去,赵经理一个多月以后找了回来,说那做出来的辣椒酱狗都不吃。让我们赔他钱。
一家问我们要1000块钱,这不是要逼着我们上吊吗?”
你听完这话,村里人都炸了不少在辣椒厂工作的男人,女人立刻叉着腰骂开了。
“徐凤,王二狗李二婶子小花,你们这可是丧了良心,这辣椒酱厂是咱们村儿里的,是咱们集体经营,挣的钱也是会给村里分红的。
你们这么干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你干了这坏事儿,最后自己没落了好下场,让人家逼上门来。
那就叫活该,这叫恶有恶报,天理循环。”
“居然还有脸到这里,让顾技术员把方子交出去。给你们脸了是不是?”
“这样的人就叫罪有应得。”
“还有那个赵经理,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啥好东西,每一次来我们村里都贼眉鼠眼的。”
“原来是惦记上我们辣椒酱的方子。”
“技术员可不能把方子给他们,给了他们这不就是绝了我们村儿里辣椒酱以后的销路!”
“这种人就应该把他们送到农场去劳动改造。”
“留在村儿里,这不是祸害人吗?”
你一言我一语把三家人说的大惊失色,生产队长要真的下了决心把他们送到农场去改造。
那才是真正没活路。
“队长,队长,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陆八斤一瞪眼,
“你们还知道错了?
刚才冲进门来逼着我儿媳妇儿把方子交出来。你咋那么有脸说这番话呀?
怎么你们自己干下的错事,让我们全村人给你们填这窟窿啊?
我告诉你休想。自己惹的祸,自己去负责。”
“三家赶紧给我滚蛋,在这里哭哭闹闹,我告诉你们。别怪我不客气,我这个生产队长还有这点儿权利,把你们送劳改队也没啥问题。”
三家人又想哭闹,打滚儿,可是周围人没人替他们说好话,知道再闹下去也没什么好结果。
想走,可是又知道今天走了没好果子吃。
反倒是顾念在徐敏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徐敏狠狠地剜了三家人一眼。
自己的儿媳妇儿还是心太善,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三家人无奈也只好回去,徐敏当天晚上悄悄去了三家人家里。
第二天赵主任去了三家,被三家人给赶了出来。
“赵主任,你也不用吓唬我们,当时我们收钱的时候,白纸黑字写的是借钱。
借钱我们也没说不还,可是那借条上也没说啥时候还。
我们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还钱肯定是要还的,可以慢慢还。
我儿媳妇儿在辣椒酱厂工作,每个月发了工资,我们还你一些。
反正两年肯定能还清,你要钱呢,咱们就慢慢还。
你要是现在逼着我们给钱,那你就去派出所找警察主持公道,看看警察支持不支持,你问我们要这10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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