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重的褥子,有一些有,有一些没有,要看多少斤两了?”
周氏想了想,“要一床4斤的,要一床6斤的。”
那妇人在心里过了一遍,“4斤的有,6斤的没有现成的,5斤跟7斤的有现成的。”
周氏咬了咬牙,“那一床4斤的一床7斤的要多少钱?”
那妇人叫了一个年轻人过来,就见那年轻人拿着算盘珠子啪啪打了几下,“11斤,583文。”
春晓也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是这个价儿没有错了。
“老板,你看我们买了两床被子,收560文怎么样?”周氏还价。
那妇人摆摆手,“不成、不成,老嫂子,你一上来就还了我20多文这怎么成,这棉花的价格你肯定也打听过了,我们就赚几个微薄的手工钱,你要是要,我就给你把那3文钱给抹了,收你580文钱。”
周氏自然不依,又与老板讨价还价了一番,最终将价格订到了575文,并约好了离镇的时候再来拿。
“娘,怎么买两床褥子,还买7斤这么厚的!”两人东西订好了准备回集市。
“再过个把月该下雪了,冬天冷的很,全靠被子御寒,你个女娃本来就怕冷,前不久又受了寒,可不能再冻着了,那7斤的你垫在下面,4斤的加上你自己那床应该暖和了,四斤的天热也能盖,懂不懂?”
“还是娘你想得周全。”
听到这里周氏又叹气,“你是没有孩子,有孩子你就什么都能想到了,不过没有孩子也好,若真有孩子,怕是也要留在周家母子分离,真是万幸了。”
两人来到集市,找到了自己的摊位,这会儿出摊的人明显比刚才多,“怎么样,卖出去了多少?”周氏看向大山。
“娘,这卖鸡蛋的太多了,都是一个价,这么久就卖了10个蛋,萝卜干也没人要,就方婶子家的新鲜菜还卖了一些。”说着他掏出了10个铜板,“喏,钱都在这里。”
周氏看了看方氏,又看了看升起的日头,“走吧,咱去芙蕖巷碰碰运气。”
“你们的东西都买完了?怎么也没有见拿东西回来!”方氏见他们的背篓都是空的。
“刚去订了口锅跟被子,其他东西等会儿还要细细逛呢。”周氏看向大山,“东西我们先拿走,你就蹲在这里把这个位置守好就行了,要是不成,我们还要继续回来摆的,这地儿我们交了钱,你可千万守住了。”
周氏叮嘱好大山后,背起装东西的背篓,跟张氏一起四人又走出了集市。他们走过了一条正街,又绕了两条居住筒子,终于来到了一片居民巷子。
“这里就是芙蕖巷?”春晓以前确实没有来过这里,一旁的杜鹃对着她点头,“是芙蕖巷。”
这居民巷子的路很宽,屋子也建得整齐,门面建的也大,确定是富人区无疑了,不时还有马车穿行。马车是很金贵的出行工具,用得上马车,那就是实打实的有钱人了。
“咱们去哪?”每次来这里,方氏都有些慌,总觉得与这片有些格格不入。
“咱先转转,看看哪个屋子后门门房开了就去问问,问问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周氏其实也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但两个人总要有个人拿主意。
他们就在巷子里转,碰到一家后门门户开着的,她们上前敲门里面就来了人,问他们做什么,知道他们是卖蛋的,说了句不要人扭身就走了。他们又继续转,这回的人家要蛋,但是只要20个,30文钱,看到方氏背篓里的菜也来了兴趣。周氏见那家要菜,便将这单生意让给了方氏。并跟方氏说分开转转,方氏同意后周氏便带着春晓去了巷子另一边。
春晓看见有一户人家正开着门跟一个拉着板车的老汉攀谈,”娘,咱要不要过去问问?”
“走。”周氏带着她凑到了跟前。
那门里的人看到她们凑上来,“二位是有什么事吗?”
春晓这才看见门外的板车上放着一车子的木炭。
“管事的,我们是附近村里的农户,家里的鸡生了好些个蛋,想问一下您这边要不要?”周氏说得十分客气。
那管事模样的人看了他们一眼,“那你们先在边上等一等,等我把这炭收了再看看你们的蛋。”
“行,行。”周氏高兴,“您忙您的,我们等着就是。”
两人靠墙站着,卖炭的老汉又开始与那管事讨价还价,“刘管事,这炭价一向都是60文一斤,怎么突然就55收了,您这样,我100斤就要少半两银子。”
“我们夫人说了,你这个炭烧的没有去年的透,有一些还冒烟,能给你这个价还是看了以往的面子,你就说你卖不卖吧,卖我们就55收,不卖我们也不强求。”
那老汉叹了叹气,“我这拉都拉来了,难不成还让我拉回去。”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去周边看看,看看其他人家有没有收的。”
春晓看的出,这管事也是个和气人,并不是那仗势欺人的性子,大概这炭的质量真的不尽人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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