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山风呼啸。破烂张背着王满江,五仙紧随其后,身后数十名黑衣人紧追不舍,火把的光亮在黑暗中如毒蛇吐信,忽明忽暗。
“妈的,这帮狗皮膏药甩不掉了!”黄皮仙啐了一口,貂毛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五仙”!”破烂张冷笑一声,猛地停下脚步,将王满江轻轻放下,转身面对追兵。
白浮沉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黑袍翻飞,青铜铃在手中摇晃,发出刺耳的嗡鸣。“破烂张,你以为抢了佛身就能跑得掉?”他阴森一笑,抬手一挥,“给我拿下!”
数十名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光闪烁,杀气凛然。
“呵,找死!”胡大仙冷哼一声,九尾骤然暴涨,狐火如怒龙般席卷而出,瞬间将冲在最前的几人吞噬,惨叫声中,黑衣人化作焦炭倒地。
白仙背刺如雨,三千银针破空而出,精准钉入黑衣人的穴位,让他们瞬间僵直,动弹不得。灰仙化作一道残影,鼠爪如刀,所过之处,黑衣人脖颈喷血,纷纷倒下。
黄皮仙更是狂笑一声,金睛迸射金光,身形暴涨,化作一头三丈高的巨貂,一爪拍下,地面龟裂,数名黑衣人被震飞数十丈,重重砸在山壁上,筋骨尽碎。
白浮沉脸色骤变,他没想到五仙竟有如此威能!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青铜铃上,铃音骤变,如厉鬼哭嚎,地面黑雾翻涌,无数阴魂从地底爬出,张牙舞爪扑向五仙。
“区区阴魂,也敢放肆?”破烂张怒喝一声,右臂龙纹骤然亮起,苍龙之力爆发,一拳轰出,龙吟震天,黑雾瞬间溃散,阴魂哀嚎着灰飞烟灭。
白浮沉踉跄后退,脸色惨白:“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滚!”破烂张一步踏出,拳风如雷,重重砸在白浮沉胸口,将他轰飞数十丈,撞断数棵古树才停下。白浮沉吐出一口黑血,眼中满是惊骇,再不敢停留,转身遁入黑暗。
剩余的黑衣人见状,肝胆俱裂,纷纷丢下兵器,四散逃命。
“哼,一群废物。”黄皮仙恢复人形,拍了拍爪子上的灰尘。
破烂张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王满江:“王老,没事了,咱们回家。”
破烂张开着那辆破旧的吉普车,载着王满江和五仙,一路疾驰回盛京城。夜风从车窗灌进来,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让人心神宁静。
王满江靠在副驾驶,手里攥着那截断裂的佛手指节,眼神恍惚:“小德子......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
破烂张咧嘴一笑:“王老,您这身子骨硬朗着呢,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
王满江摇头苦笑:“老了,不中用了......当年你第一次进我店里,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都成家立业了。”
破烂张沉默片刻,轻声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车子驶入盛京城,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灯火,一切都恍如隔世。回到四合院时,梁潇匀早已等在门口,见他们平安归来,眼眶微红:“回来了就好......”
瞎眼赵坐在轮椅上,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依旧昏迷不醒。破烂张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赵,我回来了。”
半月后,四合院内篝火熊熊,酒香四溢。众人围坐一圈,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王满江和破烂张对饮一大杯,酒液顺着胡须滴落,他哈哈大笑:“痛快!小德子,你这酒量见长啊!”
破烂张也笑:“那是,这些年没少练。”
五仙喝得尽兴,胡大仙九尾摇曳,狐火在空中划出绚丽的弧线;白仙背刺如银针飞舞,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黄皮仙更是醉醺醺地跳上桌子,手舞足蹈:“来来来,我给大家唱一段!”
梁潇匀靠在破烂张肩头,眼中满是温柔:“当家的,这些年......辛苦你了。”
破烂张搂紧她,低声道:“有你在,一切都值得。”
忽然,他站起身,走到瞎眼赵的轮椅前,看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前辈,如今却只能静静沉睡。他眼眶微红,轻声道:“老赵......你该醒醒了。”
一滴泪水滑落,恰好滴在瞎眼赵的眼角。
寂静。
突然,瞎眼赵的手指微微一动,眼皮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
“龟孙!你离爷爷远点,大鼻涕都蹭我身上了!”瞎眼赵一把推开破烂张,啐骂道。
众人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黄皮仙拍腿大笑:“小德子!这滴泪水就是那味药引啊!”
瞎眼赵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咧嘴一笑:“哟,都在呢?老子睡这一觉,你们倒是热闹上了!”
破烂张又哭又笑,一把抱住瞎眼赵:“老赵!你可算醒了!”
瞎眼赵嫌弃地推开他:“滚滚滚,大老爷们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众人哄笑,酒碗碰撞,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老苏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指着破烂张骂道:“小德子!你卸磨杀驴,喝酒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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