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完工的博物馆中,空气中飘着些许尘土的味道。邋里邋遢的破烂张笑嘻嘻地拉起妻子的手:“媳妇,你真好看,白白胖胖充满希望。”
“张狗剩…你说谁胖呢?”梁潇匀使出吃奶的劲儿在破烂张的大腿根上狠狠掐了一把。
“哎呀妈呀……”
“你给我憋回去。张狗剩你以后要是敢跟本姑娘耍心眼,小心姑奶奶我阉了你。嘿嘿!今天本姑娘累了,晚上好好伺候伺候本宫。”
嚣张跋扈的破烂张这会儿居然变成了怕老婆的张狗胜,他咬着牙咧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然而,就在这温馨时刻,一阵突如其来的旋风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
狂风呼啸着,将地上的杂物卷向半空。风中,竟夹杂着一阵诡异的冷笑,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破烂张和潇匀惊恐地站起身,试图抵抗这股莫名的力量,但一切都是徒劳。
旋风越来越强,无情地将他们紧紧裹住。他们挣扎着、呼喊着,可声音瞬间就被狂风吞噬。
在旋风中,他们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博物馆,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诡异的梦,而那阵冷笑,却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
此时!东海之上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青铜色,巨大的漩涡直径超过十里,如同一只贪婪的巨眼。
破烂张和梁潇匀被铁链锁在一口三足青铜鼎中,鼎身悬浮在漩涡正上方三丈处,随着气流的波动微微摇晃。
“子时三刻,七星连珠。”归鸿老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的身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足有千丈之高,“届时用你们这对璧人的血,正好破开这该死的封印!”
漩涡之上,万丈漩涡轰鸣如雷。青铜鼎飞速旋转,鼎身铭文泛着血光,将方圆百里的海水染成赤红。
梁潇匀的旗袍已经被海水打湿,紧贴在身上。她腕间的玉璜胎记正在渗出金色的血液,每一滴落入鼎中,都会引发海眼的一阵剧烈翻腾。
“当家的...”她虚弱地靠在破烂张肩头,“我听见鼎里有声音...”
破烂张的右眼已经完全变成了青铜色,他看见鼎内壁上密密麻麻的符文正在吸收他们的血液,一个接一个地亮起红光。更可怕的是,那些符文组成的图案,赫然是四象星图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唯独青龙的位置空缺着。
东海苍穹化作青铜炼狱,十万丈漩涡吞吐日月。归鸿老祖法相撑裂天穹,青铜肌肤流淌着星河熔岩,左眼是吞噬万物的黑洞,右眼迸射九幽玄雷。他每踏一步便震碎百里海域,青铜巨掌擎起九重天劫向青铜鼎压来。
只见老祖千丈法身变幻莫测,时而立于云巅,时而漂浮空气中,青铜肌肤布满星图裂纹,每道裂痕都涌动着熔岩般的黑火。
“苍龙血浸透最后一道符纹时,便是尔等魂飞魄散之日!”老祖声如九幽雷动,云层中探出遮天巨掌,掌心睁开百只血瞳。每只瞳孔射出一道黑光,所过之处空间扭曲,海水瞬间汽化,露出海底熔岩。
梁潇匀腕间玉璜骤然崩碎,九道青光化链缠住鼎身:“当家的,鼎底有虢季留字!”她指尖抚过鼎内暗纹,青铜突然映出上古铭文——“苍龙泣血,四象归位,可镇万古”!
夜空中,北斗七星的光芒越来越盛。第一颗“天枢”亮起时,海面突然掀起百米巨浪;第二颗“天璇”亮起时,云层中降下血色雷霆;当第三颗“天玑”亮起,锁着他们的铁链突然开始收缩,勒进皮肉。
“啊——!”破烂张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他的毛孔开始渗出淡金色的血液——那是虢季血脉中的苍龙之血!血液顺着鼎壁流淌,那些符文像是饥饿的野兽,疯狂地吞噬着。
归鸿老祖的狂笑震得海面炸起无数水柱:“痛快!再叫大声些!三百年前虢季用苍龙血封我,今日就用他的转世之血来解封!”
梁潇匀突然一口咬在铁链上,翡翠般的眼眸中迸发出决绝的光芒,她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竟在漩涡中心凝出二十八星宿阵,青龙七宿骤然点亮:“要死一起死!”她竟用牙齿硬生生在铁链上咬出一道裂痕!
当第四颗"天权"星亮起时,异变陡生!
东方海面突然炸开,一头通体雪白的巨虎踏浪而出,虎目如电,獠牙似剑,一声咆哮震碎方圆十里的乌云——白虎现世!
南方天际燃起焚天烈火,一只翼展千丈的朱红神鸟浴火而生,每一根羽毛都流淌着岩浆般的光泽——朱雀降临!
北方海水凝结成玄黑色冰山,龟蛇同体的巨兽破冰而出,龟甲上刻满上古符文,蛇信吞吐间冰封千里——玄武苏醒!
三头神兽同时发出怒吼,声浪将海眼漩涡都震得微微一滞。
“区区残象,也敢阻我?!”归鸿老祖怒极,云层中探出一只青铜巨手,朝三神兽拍下。白虎被一掌拍入海底,朱雀的左翼折断,玄武的龟甲出现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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