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冷风阵阵!
古玩街上,人来人往,可往日热闹的氛围中如今多了几分神秘的猜测。关于破烂张东山再起的传闻,像风一样迅速蔓延。有人说他得到了某位神秘富豪的资助,有人则断言他偶然间寻得失传已久的古玩鉴定秘籍。各种说法不一而足,真假难辨。
曾经辉煌一时的胜德堂,经历诸多波折后,如今又物归原主。这本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可奇怪的是,破烂张却始终未在古玩街露面。以往,他可是这里的常客,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他那略带沧桑却精神矍铄的身影。
其实,此时的破烂张正投身于一场拯救苍生的行动中。
太湖的水面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着,那个青铜色的漩涡已经扩张到三公里宽,活像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破烂张站在渔政船摇晃的甲板上,手里的青铜骰子烫得吓人,六个面的篆字“归墟钥匙永镇”泛着幽幽蓝光,把他那张带着刀疤的脸照得阴森森的。
“雷达显示水下有建筑群!”船长的声音都在打颤,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指着声呐屏幕,“这他娘是座城啊!你们看这街道走向,跟棋盘似的!”
梁潇匀的旗袍下摆被湖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突然捂住胸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当家的,我心跳不对劲...”话音未落,她手腕上那个玉璜胎记就跟活了似的,在皮肤上浮起来拼出“子时”两个甲骨文,那字儿还一明一暗地闪着光。
“还有六个小时。”破烂张往甲板上啐了口唾沫,掏出翡翠骰子往铁皮甲板上一掷。
那骰子跟通了电似的转个不停,最后“咔嗒”一声停在“天璇”位,“得从西门进,那是生门。老刘,把潜水装备准备好!”
抱着救生圈吐得昏天黑地的刘豆豆抬起头,脸色比死人还白:“两、两位...呕...能不能说点阳间的话?我这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潜水服刚套到一半,湖面突然“轰”地炸开十米高的浪花。一座青铜城门跟变戏法似的从水里冒出来,那门环是两只活灵活现的饕餮,铜铃大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看得人心里发毛。
“归墟外城!”白仙浑身的毛都炸开了,活像个雪白的蒲公英,“这老妖怪把压箱底的玩意儿都搬出来了!他娘的这是要造反啊!”
破烂张突然一把拽住梁潇匀的氧气面罩:“媳妇儿你快看门钉!”只见那青铜门上整整齐齐排列着九排九列的门钉,仔细一瞧,那哪儿是什么门钉啊,分明是八十一个缩小版的青铜鼎,每个鼎耳朵上都刻着跟破烂张胸口一模一样的星图纹路。
灰仙掰着爪子数了半天,突然“嗷”一嗓子:“八十一个鼎...对应八十一个时辰...归鸿老怪这是要...”
“逆转周天!”梁潇匀突然尖叫出声,声音都变调了,“他要让归墟重见天日!这是要逆天改命啊!”
那城门“轰隆”一声自己就开了,露出条黑漆漆的甬道,里头灌满了水,跟个无底洞似的。潜水灯的光柱照过去,只见两侧墙壁上密密麻麻嵌满了人形青铜俑,每个俑手里都捧着盏绿油油的鲛人油灯,那火苗子在水底下居然还能烧着,邪性得很。
“跟紧我,别乱摸东西。”破烂张的独眼在水底下居然变成了竖瞳,跟猫眼似的泛着金光。他话音刚落,就见刘豆豆那二货的氧气管“啪”地刮到了一盏灯,整条甬道的青铜俑突然“咔咔咔”地齐刷刷转过头来,眼窝子里“腾”地冒出绿莹莹的鬼火。
最前排的几个俑“咔嚓”一声裂开了,里头露出干尸的真容——全是穿着现代潜水服的尸体!那张张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表情,看得人头皮发麻。
“是之前失踪的摸金校尉...”梁潇匀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带着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他们被做成了人俑!这老妖怪拿活人炼器!”
好不容易穿过三道闸门,几个人脑袋刚冒出水面,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来。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青铜宫殿,殿前广场上整整齐齐跪着三百多个青铜人,正在机械地“咚咚咚”磕头。每磕一下,地面就跟着震一下,跟地震了似的。
“他在吸收愿力!”白仙的爪子指着殿顶,声音都变调了。只见那归鸿老祖端坐在青铜莲台上,下半身已经跟宫殿长在了一起,手里把玩的正是冈本献上的那尊佛头,笑得那叫一个瘆人。
“小辈来得正好。”老祖的声音跟一千口钟同时敲响似的,震得人脑仁疼,“还差两个活祭就能...”
“祭你姥姥!”破烂张突然掏出虢季鼎耳就砸了过去。那鼎耳在空中“呼”地变成把青铜巨斧,眼瞅着就要劈中老祖面门,却被人家一抬手就弹飞了。斧刃“咣当”一声劈进广场地面,裂开的缝隙里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青铜棺材,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梁潇匀突然“刺啦”一声撕开潜水服,心口那《千里江山图》的纹路跟活了似的,全都飘到半空中组成半幅星图。破烂张也有样学样扯开上衣,胸前的星图纹路跟她的拼到一块儿,组成个完整的归墟星盘,那叫一个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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