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汉斯烟厂又是开足马力的一天，自打几天前消灭了那家给提子下套的烟厂，现在汉斯烟厂的合作商又多了几位，他们与提子签下白纸黑字的长期协议
这意味着提子在这段时间里不用再担心客源，不过汉斯烟厂始终都是烟草加工厂，代工别的烟草同时又制造自己的香烟
在这里的几天我也尝试了一些，烟味集中、价格合适、没有令人晕眩的浓重香精味，而缺点也是有的，燃的快，给人还没有抽几口就抽完了的感觉，以市场的大众评价来看，汉斯香烟还是有一些竞争力
而之前那个买家，提子只是把那一斤补上了，并没有给予双倍赔偿，对方没有找麻烦，只因提子把那家敌对烟厂搜刮来的香烟进行了一个极低的价格倾销
那个买方本以为是陷阱，但在得知那家烟厂消失之后，买方毫不犹豫的就收下了所有烟
就这短短的几天，提子从即将要面临抵押厂房的窘境变成了拥有一定资产的小老板
这晚，提尔比茨叫来所有的马仔，不到十人坐在一起办着庆功宴，大家有说有笑，烧着烤肉，喝着小酒，到了大概凌晨，海因茨、大毛和那些马仔喝得伶仃大醉，艾莉卡和圣赫那拉在一边收拾着残局，而提尔比茨也把陈纯武叫进了办公室
两人各拿着一瓶黑啤坐在一起，在这里的这几天，提子的生活条件发生了很大改变，今天才去车行又买下一辆可载人载货的大面包车
“提子，这一下。我再次祝贺你！”
说罢，我伸去酒瓶，在即将撞击到提子的瓶底时，他一把止住了我的手
“武儿，别这样，我们是好兄弟，不分高低”
随后，提尔比茨与陈纯武平行碰杯
“不过……你还是老样子喝不醉呢”呡下大口酒，提尔比茨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
“你一个德国人给我讲这些，还记得以前我们见过的那些老毛子吗？他们才是千杯不醉的，喝着最烈的伏特加，一瓶接一瓶后还能跳着哥萨克舞”
“哈哈哈，武儿，老毛子的事情太印象深刻了。我们再来！”
叮！
碰杯后再饮，两人大口喝下后各自打出个大响嗝
“提子啊……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了”
不知为何……我不自觉就说出这些，是酒精开始起作用了吗？
不错，提子事业有成了……
那。
我呢？
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陈纯武这番话引起数秒冷清，提尔比茨也顺着说出前几天，或者是说更久远之前的想法
“武儿。”
“怎么了？”
“我们继续延续上次还没说完的话题吧……”
“上次？”
提子有没有说完的话题吗？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确确实实不明白提子的话
“你对艾莉卡是最上心的那个……你应该察觉到了吧，从以前开始她就一直喜欢你了”
“欸！为什么要说这些……”
“武儿，听我说完”
这次，提尔比茨不打算将这些话埋在心里，不管是谁，就算是最爱的圣赫那拉来阻止，他这次都要一一吐出
我看着提子，那对眼睛里并没有假，处处充满了真实
“她穿着你的旧衣服，有空就到你家旧宅去祭拜着伯父伯母”
“我并不是说她不孝，不祭拜我家死去的爹地、妈咪”
“而是想说……她对你也是很上心的一个”
“你也是知道的，在这B外缘区，赚钱都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爬上地面搜刮莱彻零部件、去到地面搜刮粮食，这不是唯一的赚钱手段，但我想说，在地下培养的作物、养着的家畜价格都非常高”
“汉斯烟厂在一段时间不仅是赚不到钱，而是还要花高价去买些食材”
“以前我们吃着垃圾，有品相好的玉米、番薯、土豆吃也已经是很开心的了，过期罐头那些更是大餐，不然赫那拉和艾莉卡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草莓糖”
“我们连真正的草莓都没吃过，该说连水果是何物也不知、没有亲眼所见，更没有吃过”
“但方舟不同。”
“那处对比这破地方简直就是天堂，从那场浩劫活下来的人来到地下，他们争着要进入方舟，里面的人则是毫不理会也毫不留情的关下大门”
“我们没有经历那场浩劫，只是从父辈代嘴里听说，我们痛恨方舟那种行为，同时又向往着那里，如今……”
“武儿你在里面成为了指挥官，可以说是方舟体制内的一员——我希望你能把艾莉卡带进方舟……”
不管前面的话如何，不管中间的话如何，就算是只听到最后的那一句话，也足够令人脑袋fafa响
“提子……你醉了……”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或是说……
我无法回答
可以的话。我像把大家都送进方舟，让他们亲眼所见里面的天堂……那仍然是个残酷又该死的世界……
外缘区和方舟之间都是一个平台，我只是从一个平台去到了另一个平台爬升，就算我在里面是位指挥官，但仍有无形的手操纵着一切，而外缘区，倘若没钱没势更没力，一个人的生命也和一只老鼠相同，死了也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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