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待信号灯,廖舍注意到平野璃的窃笑声,扭头发现了镜像字母,好好“夸赞”一番平野璃,伸手探过去就要擦掉。
要知道在车窗外看,可就不是镜像的HELP了,这单词就是写给外面的人看的。
果不其然,车子右侧的一辆轿车摇下车窗,车主一脸诧异的盯着廖舍的车,显然是误会了。
两人一路上扯皮,很快抵达生物调查局,停好车下来,廖舍打了个寒颤。
陈旭已经在楼下准备欢迎了。
三人寒暄一番,前往地下第三层,廖心就在那里。
穿过层层大门,三人来到一个被液体填满的密封大缸前,缸中正飘着一个脸上扣着呼吸罩的女孩,柔顺的长发在液体中缓缓漂荡。
“她一直这样吗?”廖舍将手掌按在玻璃上,紧盯着昏迷的廖心。
“负责人说她现在处在自我封闭状态,身体虚弱,段时间内醒不来。”最近一直待在调查局的陈旭说道。
“什么意思?”廖舍没听明白什么是自我封闭。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是鸵鸟脑袋钻地,乌龟缩壳。你们把她打的太厉害了,一下子受不了这种刺激,外加转化以后从没进食过,身体虚弱,大脑就不愿意醒来面对外界了。”
平野璃假装看向别处,一副别看我,别赖我的模样。
“那她怎么才能醒过来?”廖舍提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负责人说她对外界刺激作用有一定的反应,但都不足以将她唤醒,估计只能等她自己什么时候想开了吧。”
“……”
“……”
“对了,廖心的私人物品都放到你的办公桌上了,也不知道有啥,怪沉的。”
廖舍点点头,廖心不会一直昏迷,这也算得上是好消息了。
重返熟悉的外勤部,除了几个熟悉的老朋友们相互寒暄一番,一路上还看到不少新面孔。
“都是新人?这么多?”廖舍平野璃跟在陈旭身后,路过的新人们一口一个旭哥,叫得相当亲切,看样子已经来了有段时间。
“是啊。”陈旭和一个路过的新人打了招呼,继续说道:“你们不在这个月,新入职了好多新人,这次除了个别几个组,其他外勤组都扩招了人数,现在整个外勤部加起来有一百多人。”
想想之前一个组三四个人,加起来十个组才三十人的时候,确实扩招了不少。
“除了咱们C组和F组,还有哪几个组没招人吗?”廖舍追问。
“没了,只有咱们两个组这么任性。”陈旭摊摊手:“最近所有人都没什么大任务,只是现场勘察、盯梢之类的,咱们两个组的人都有伤,就更没派任务,所以一没人抓,二没鬼杀。时间一久,咱们在这群新人眼里也火了。”
“火了?”平野璃面露疑惑,她和廖舍两个人一直呆在医院,什么都没做怎么能火了?
“是啊,你们两位组长连着一个月没漏过面,没人知道你们长什么样,这一个月全是我在打理,他们这些新人就觉得C组和F组就是外勤部的混子小组,别看刚表面上和我一个个的热情,其实心里都瞧不起的。
“呵,看来得找个机会给咱们洗脱一下罪名了。”廖舍推开办公室门,两个纸箱子捆在桌上,上面贴着封条。
“都在这了。”陈旭指指箱子。
廖舍点点头,走上前去。
上面的箱子轻一些,撕掉封条打开查看,都是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没什么特别的。
第二个箱子则沉甸甸的,撕掉封条,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个画板,上面还夹着一副画到一半的素描画。
根据尚还残缺的画面,依稀认得出来画的是什么,是廖心所在病房的窗景,一棵高大的老树的部分枝叶刚好探到窗边。廖舍注意过这个地方,没什么特别的,没有好看的风景,没有完美的对称,构图更谈不上,只是一扇普通的窗子。
拿来画板,才注意到箱子中是一捆厚厚的素描纸,上面的内容,正是刚才的窗景,已经画好的窗景。
向下翻去,第二张仍是窗景,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
廖舍越翻越快,但每一张都是同样的窗景,同样的绘画角度。
唯一变化的,是窗外那棵老树的枝叶,在廖舍的快速翻动下繁盛茂密转而枯叶凋落,枝头压雪,嫩叶新生,繁盛茂密……
四年的每一天,都以这种形式记录下来。
廖心瞒着他花了四年的画,每天都在画的东西,居然一直是同一样东西?
快要翻翻最下面时,一个小信封掉出来,上面还写着日期,大概是在最近那次换血之后。
拆开信封阅读,的确是廖心的字迹,但内容却看的的廖舍几乎浑身无力。
这时廖舍终于明白了为何那天在病房中提出要看廖心在画什么时,她会说出“什么时候画腻吧,我画烦的那天就给你看”这样的话了。
见廖舍状态不好,陈旭走来安慰了几句,廖舍摆摆手,表示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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