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嘿嘿笑了笑,继续吃她的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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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我之前带的徒弟可没你这么废。”一个小院子内,平野璃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的木棍随意挑飞了荣安天手中的剑。
“师傅你不是说过你以前那位徒弟是男的吗?这我怎么比?”荣安天气鼓鼓地说,一缕青丝粘在满是汗水的脸颊上。
“你是去报仇的还是去青楼上班的?这玩意看性别?”平野璃气不打一处,木棍在荣安天的屁股上抽了一下:“皇帝身边多少亲卫?宫殿有多少重兵把守?你意思让我去摆平那些人,你再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攮那家伙一刀就叫报仇了?”
“……”荣安天被顶的话说不出来,跟着平野璃走南闯北已经三年了,这家伙可以说除了长得漂亮,身手好些外就是个成天睡大觉的毒舌妇,天知道这么吊儿郎当的家伙当初是怎么报仇的。
“师傅,你要不把我变成你的同类算了,学剑术这事太浪费时间了,等我出师的时候,那老王八没准都老死了!”荣安天跟着平野璃的这三年里,也知道了平野璃并不是人类的事。
“不行,我教导你剑术已经是在帮你作弊了,你以后要再提这茬我就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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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京城有了一个传言,十年前的荣家人化为厉鬼回来寻仇了,当初执行当今圣上诛荣家九族的两个大臣之一,薛大臣死了,死状凄惨,脸上还有泪痕,应该是死前向刺客求饶过,可惜一剑封喉,听说血溅了一屋顶,刺客还用大臣的血在地上写了个“荣”字。
消息很快传到聂大臣的耳中,但聂大臣似乎并不在乎,只是一如往日的照料他最喜欢的那几盆花,去院子里溜溜鸟。
这晚,聂大臣食用过晚餐,和妻儿在庭院中坐了一阵,便独自返回书房继续处理公务。
点燃蜡烛,屏扇上映出两个身影。
“饮茶吗?”聂大臣没有转头,语气平淡。
“多谢,不了。”是个女子的声音。
“先坐吧,我不会求援的,还请先让老臣处理完手上的公务。”聂大臣头也不抬,继续审阅桌面的册子,左手摆了个请的手势。
女子正是已经长大的荣安天,现在穿着一身白衣,扎着一头高马尾辫,身后背着一块不知裹着什么的黑布。
荣安天不着急,就算聂大臣耍什么花招,她现在的实力也足以应付,经过平野璃十年的磨练,她现在和当初完全不同了。
二人就这般对立而坐,一言不发,屋内只有偶尔的翻阅声,蜡烛也烧的差不多时,聂大臣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办公后轻松的表情。
“安天,上次见你,你才这么大点,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聂大臣打量着面前亭亭玉立,美貌中流露着一丝英气的荣安天,伸手比划了一下。
“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对吧聂伯?”
“当然,老薛的事我略有耳闻,你这丫头下手挺毒。”
“那就好,算你死个明白。”荣安天反手一抖,背后的黑布脱落,一柄长剑在烛光的下闪烁着寒芒:“有什么遗言吗?”
聂大臣依旧坐在桌前,没有一丝动作:“希望,你不要动我的妻儿,仅此而已。”
荣安天点点头:“知道了,和薛伯同样的遗言,我不会动他们的,你们二位就在下面等着最后那人吧。”
剑芒划过,烛光微微摇曳,聂大臣安静的倒在地上。
荣安天指尖沾了沾聂大臣的鲜血,在书房地面上大大写了一个荣字,便翻窗离开。
………………
“师傅,我回来了。”荣安天走进一家客栈的房间中,看了眼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平野璃说道,也不知对方听没听到。
将裹着剑的黑布放在桌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许久后喃喃道:“师傅,你说为什么聂大臣不反抗呢?”
“啊……安天你怎么还在?不是说今晚去杀聂大臣吗?”平野璃听到荣安天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师傅,我已经做完回来了……”
“哦哦哦,这样啊,那我继续睡了……”话未说完,脑袋已经再次倒在枕头上。
荣安天一直坐在桌前,她一晚都无法想明白,聂大臣为何不愿反抗。
………………
今天是个大日子,皇帝过寿,举办庆典,所有在京城有权有势的人都有机会和皇帝共同坐在宫殿内。对荣安天来说也是个大日子,师傅曾经说过她要掀了这天,今天她就要当着天下所有人的面掀了这天。
荣安天穿着一身白衣,在宫殿的墙沿行走,犹如一只猫般灵巧,没有一丝声响。
今日皇帝过寿,宫殿附近更是重兵把守,好几次荣安天险些被发现。
自己的师傅居然在自己的复仇大业即将实现当天还在呼呼大睡,刚才在客栈怎么也叫不醒,索性便自己来了。
一路上虽因为士兵把守众多的缘故耽搁了一阵,但还是赶在宴会结束前来到了宫殿前,看着高高的台阶,荣安天努力平复下躁动的心,她不能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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