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朵暖黄色的烛花在这处黑暗之地摇曳着,宏观视角来看这一幕,颇有古时候,指引夜间行走旅人的三座灯塔。
“规则…还是被打破了么?”
当顺数第一根蜡烛的烛焰由明黄转变成炽白色。
一双透露着高贵与神秘气息的紫色眼眸于黑暗中显现,虚无缥缈的空灵之声随之响起。
这双紫色眼眸注视着那根由明黄转变成炽白色的蜡烛,眸中显现出一丝追忆之色,随即又流露出哀伤之意。
“这条路…当真走不得么?”
“唉……”
深深的长叹婉转不止,绵绵不绝~
…………
偏僻小镇里
落座于深山中的一座神社中
一名身着巫女服饰的绝艳女子跪坐于蒲团上,正前方只有一方黑色的木桌,桌上并无任何摆放之物。
此时,女子手上有着一根红色的细线垂放于手心上。
而她正望着红线正中间断裂的断口,怔怔出神。
她就像一块石雕,身子笔直跪坐于蒲团上,没有任何动静。
要不是那双明艳动人的眸子在灯火之下闪着亮光,让人不由得怀疑她是否已经没了生命的气机?
突然,女子握着红线的右手变得透明起来,然后又恢复了原状,紧接着是左臂与身体的各个部位……
女子仿佛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置若罔闻,没有任何感觉,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良久
一声长叹响起~
“这就是你所说的锚点么…”
原本艳绝面容上的平静之色消失了,显现出的只有那无边无尽的…哀愁~
“既然你早已有了选择,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我们会相遇一起?”
“如果不曾相识…”
“如果…”
话至此,屋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呵~”
旋即女子自嘲般的笑了笑:“或许这早已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了吧?”
像是自问自答,她不断道出一句句疑问,随后又自顾自地回答着,室内除了她这么个大活人,再无它物。
美眸缓缓闭合起来,两颗晶莹剔透的清泪滑过她洁那净白嫩的面庞,形成了两道泪痕…
朱唇再启: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
似那唱歌戏的戏子在演唱着,女子的声音比那些闻名于外的歌唱家的歌喉也是不让分毫,美妙、动听且悦耳。
只是这意境却显得那么哀伤…但却又那么的凄美~
此音可绕梁三日而不绝,于这静谧的山涧中徘徊、游荡着~
夜晚林间休憩的鸟兽虫似乎也被这缥缈之音所感染,纷纷发出各异的音叫,原本宁静的山林似乎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了。
佛曾言:
人这一生,有七大苦,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
“我…”
“终究还是放不下啊~”
女子突然展颜一笑,缓缓睁开了眼睛,原本眼中的哀伤与忧愁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欢快与坚定之色。
再次望向手中那根断掉的红绳,伸指拨弄了一下,将之系成了一个死结,随后挽起背后披散着的青丝,用这根红绳束起了马尾。
结束了手中的动作,女子从蒲团上站起身离开了这间房室,来到了神社的门前院子。
啪嗒啪嗒———
木屐行地,发出一阵阵清脆声响。
月光洒落在女子身上,上身那件洁白的白襦袢被映衬得愈发明亮,让其多了一股莫名的出尘之气。
“这次…我要争。”
女子抬起头遥望夜空上的明月与星辰,如此说道。
随后便迈步向着神社大门走去,这道倩影缓缓消失在了夜色下,伴月而行。
…………
「本市今晚可能会有大暴雨……」
“夜一君他…今天又没来学校上学呢~”
由比滨结衣坐在自家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有些心不在焉。
经过之前的那一次主动进攻,自己终于不用再叫某人「某某同学」,已经能做到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以表关系亲近的意思。
她自然不会再叫幸村夜一什么同学之类的了,能光明正大的叫他的名字,为什么还要搞得如此生分?
对于自己一直关注着这位男生隔三差五的就不来学校,她不禁觉得有些无奈。
毕竟她可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然而正主却连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这让她还怎么下手?
简直就是刁难她团子!
哐当——
正当由比滨结衣还在想着某人今天没来学校的原因出神时,厨房里传出了一道响声,听这声音好像是盘子掉地打碎而发出的声响?
“妈妈?”
回神后,由比滨结衣连忙朝着自家厨房望去,同时也将厨房那人的身份给道了出来。
她的妈妈,也就是由比滨太太。
“啊…盛菜时,一不小心掉了一个盘子,碎了。”
听到她的声音,厨房里的人出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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