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古树◇(第一人称)
灵泉寺的后山常年云雾缭绕,古木参天。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棵被百姓奉为“神树”的千年古木。
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树皮皲裂如龙鳞。
每逢庙会,香客们蜂拥而至。
他们在树下虔诚跪拜。
将写满心愿的红绸带系上枝头,祈求平安、姻缘、富贵。
树梢挂满了红绸带,随风轻轻摆动。
然而,百姓并不知晓。
这棵树确实有千年树龄。
但并非在此处生长千年。
它二十余年前才扎根在此。
当年,我亲自踏遍深山,寻来这株千年古木,命人小心移植至此。
树根之下,深埋着阿偌。
阿偌生前最爱看树,曾说若有朝一日离世,愿化作一棵树,静静生长。
于是,我便为她寻来这棵古树。
让她长眠于树下,受世人香火供奉。
这里日日有人焚香,夜夜有人诵经。
我要让万民跪伏在阿偌的树下。
我要让他们的祈愿化作供奉阿偌的香火。
我要让他们的虔诚变成滋养阿偌的养料。
神为人心所化。
阿偌会成神吗?
02◇雪吻◇(第三人称)
恒曦帝站在古树旁,轻抚粗糙的树皮,仿佛在抚摸爱人的脸庞。
“阿偌,”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浸着醉意与执念,“若不是你逼我发誓,让我必须好好活着,我早随你去了。”
他转眸,望着簌簌落下的雪花。
“你不在,这人间真是太寂寞了。”
酒壶倾斜,酒液划出一道细线。
他张口接住,任由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打湿了衣襟也不在意。
“我便拿那些人解闷。”
他垂眸,低笑一声。
“看着他们争来斗去,倒也有趣。”
“齐莲养的儿子,本想杀了干净,又觉得让他活着更妙。如今他也尝到这滋味了。”
“永失所爱,孤坐江山。”
“那小子虽非我血脉,痴情倒像我。”
酒劲上来,他眯起醉眼,笑出声来:
“哈哈,那些女人都以为自己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可笑!我每次让渺雾代劳,渺雾都骂骂咧咧的,直骂我疯。”
“齐莲更蠢,她不小心滑了胎,又舍不得错过嫡长子的机会,居然动了那心思,从民间寻了个初生儿回来。”
“你培养的暗桩多厉害,消息全传我耳朵里了,她还以为她装得很好。”
“每次我都故意吓她,说太子长得不像我。她脸都白了,还要扯谎。”
“你是没看见她那样子,哪有当年她那刁蛮劲儿!不过,她哪种样子,都很讨厌就是了!”
笑声渐歇,他贴着树干滑坐在地:“江清若眉眼像你,安瑶性子像你……可她们都不是你。”
声音哽咽,“若是你,早该来寻我了……”
裴书生翘着腿坐在老松树最高的枝桠上,宽大的衣袖垂落,在风雪中纹丝不动。
他隐了身形,手里攥着一把五香瓜子,已经在这儿看了小半个时辰的戏。
“这人族有点意思啊。”
他吐-出两片瓜子壳,看着它们化作雪,落在恒曦帝脚边。
树下的天子仍在自言自语。
听着恒曦帝絮絮叨叨说着“阿偌”的事,裴书生突然来了兴致。
他掐了个诀,指尖泛起淡淡青光,开始推算这个“阿偌”的命格。
咦?
裴书生一愣。
这命数轨迹,怎么和铁雪的命线交叠了?
裴书生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衣袖带落一堆积雪,哗啦啦砸在恒曦帝头顶。
树下,恒曦帝被积雪砸得一个激灵。
他茫然抬头,恰好一片雪花轻轻落在他干裂的唇上,凉丝丝的触感,像轻吻。
恒曦帝突然红了眼眶。
他紧紧抱住粗糙的树干,像是抱住了最后的慰藉。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风雪渐急,很快将他孤独的身影淹没。
——
抱歉,要和大家说“再见”了。
作者目前写这本书其实也在为爱发电,倒贴写文,每天的后台稿费几分钱,电费都抵不上哈哈哈。
虽然我自认为是乐天派,但说自己不焦虑,也是在骗自己。
有一种越写越吃西北风的感觉。
时常有冲动,想断更另外再开一本。
因为每当后台静悄悄,没人读的时候,都会怀疑自己写的其实很烂。
然后,脑子里就有一个小人在说:“没必要坚持下去,应该及时止损的。直接大结局吧。”
另一个小人就会冒出来:“宝儿,再坚持一下吧,大纲还有好几卷的位面没写呢,公主、花神、小裴、楚皆白、湘湘、邶和、星皇,他们还有位面戏份呢,你要把他们砍掉吗?”
这种自我折磨般的对话,持续了几个月,直到现在。
尤其扑了两本新书快穿文后,更内耗了。
大家能够送小礼物,对作者的鼓励其实很大的,尤其我这种小糊糊作者。
每天码字,第一个打开的不是码字软件,而是打开后台看数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