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夜老魔微微一顿：“你查出来了？”
洛云哭笑不得。
“之前和叶蔷薇聊天的时候，听到了。”
“当时师父你的声音，也隐约传递到了我意识深处，所以……”
“夜无欢，应该就是这个叶昆仑的本名吧？”
夜老魔深吸了一口气。
显然很是沉重。
“是的。”
“他叫夜无欢。”
“是为师当初看走眼，选定的继承人。”
“为师的第一道灵魂，以及躯壳，就是死于他手！”
咯噔！
听到这句话。
洛云心脏狠狠一颤！
“他……是师父你选定的继承人？”
“他曾……杀了你？”
夜老魔表情变得凝重和愤怒起来。
“是啊。”
“确切的说……”
“是他背叛了我，与整个夜族，一同将本座诛杀！”
夜老魔此刻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
从“为师”，变成了“本座”。
想来……
这应该是夜老魔曾经的身份。
看得出来，他曾经可能是个非常强悍的人物。
而且他原本所处的世界，应该就是神州！
洛云这时发现仍然可以控制时间流速。
于是将时光流速放缓。
干脆盘膝而坐。
“师父，看得出来这背后大有文章，你但说无妨，我洗耳恭听！”
他对夜老魔虽然以师父相称。
但相处下来的陌生，反倒是更像是爷孙俩。
从夜老魔的身上，洛云甚至看到了曾经爷爷的身影。
所以……
彼此之间并没有那种师徒尊卑明显的感觉。
反倒是很随意，很平等。
就像是两个忘年交的老友一般。
“可惜啊。”
洛云无奈道：“师父你现在被束缚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将好酒带来这里，无法和你把酒言欢了。”
夜老魔哭笑不得：“你小子，严肃起来挺认真，但总是时不时的来点儿冷幽默，呵呵。”
笑了一声，随即脸色再次沉凝起来。
“小娃娃，你应该早已猜到，为师来历不凡。”
“之前走的太仓促，没来得及细说。”
“为师的真正身份，是神州世界仅存的那一支夜族血脉的老祖，是太上首座！”
太上首座？
老祖？
听起来就很牛逼的样子。
“夜族？”
洛云眯眼：“师父你这个部族……很强大吗？”
夜老魔点头：“很强大，至少很久很久以前，非常强大。”
“因为为师所在的夜族，曾是最原始的【殭族】的分支，而且是主流分支部族。”
说着。
夜老魔用灵念挥动一道道锋芒。
竟然在虚空中，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僵”字，然后换了一个大叉。
又在旁边卸下了一个【殭】字。
随后道。
“僵族，殭族，一字之差，却天差地别。”
“也不知道是流传的过程中，被以讹传讹了，还是有人故意搅浑水，混淆视听。”
“总之，真正的殭族，是这个字。”
“殭族，诞生于何时，为何诞生，就不必为师多言了吧？”
洛云认真点头。
“传闻是龙之第四子【蒲牢】，也就是传说中的【望天犼】，机缘巧合下制造出来的种族，对吧？”
夜老魔闻言并未直接回答是或不是。
而是转念道。
“传闻，哦，我是说传闻，毕竟太久远了，为师也是从一些传说级在上得知的。”
“传闻，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其头骨，化作了【犼】……”
说到这里。
洛云怀抱中的蛋蛋忽然开口。
“等等！”
“这位师尊大人！”
“犼，不就是望天犼吗？望天犼就是吾的第四子啊！名为蒲牢啊！”
一听这话。
洛云和夜老魔都是一愣。
差点儿忘了这里还有个小家伙呢。
夜老魔笑呵呵道。
“小家伙，你叫蛋蛋是吧？”
“本座知道你是祖龙所化，进化成完全体后，也会成为最高等级的祖龙。”
“蒲牢，的确是你的孩子。”
“而你，也的的确确是最初的那条祖龙的转世。”
“但本座也说了，这些都是传说……你若是祖龙的完全体，你自当知道这传说中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但很可惜，你现在并不是完全体，在无数次的转世之中，你丢掉了太多太多的记忆，你都不知道，你问我？”
夜老魔这句话，直接把蛋蛋给干懵了。
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
夜老魔摇头道：“其实，世间也一直在众说纷纭。”
“龙之第四子蒲牢，与这望天犼，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生物，谁也无法考证。”
“究竟是龙之子，还是盘古大帝的头骨所化，没人说得清。”
“不过世间倒是有一个猜测。”
洛云问道：“什么猜测？”
夜老魔道：“龙之九子，每一个诞生之处，都是虚体，而非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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