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脸阴沉地站在柜台前,她那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账本,仿佛要透过纸张看到里面的数字一样。她心中暗自思忖着,怎样才能让郭芙兰她们厢房的用餐费用变得更高一些呢?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她叫来一名小厮,低声吩咐道:“你去重新写一份郭芙兰她们厢房用歺的明细账,把费用弄到接待小厮报的三百五十两。”小厮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老鸨就拿到了重新写好的明细账,她满意地看了看,然后快步走向厢房。
当她推开厢房的门时,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她原本打算热情地去跟永怡公主这个老顾客打一下交情,毕竟这位公主可是象姑馆的常客,每次来都出手阔绰。
然而,当她看到戴着面具的陆永怡时,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只见陆永怡正死死地瞪着她,那眼光明晃晃地写着:“你要是把我当认识的人,你就死定了。”
老鸨心中一紧,不知道这位公主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她不禁暗自嘀咕,这小绾陪酒听弹琴吹箫跳舞的一个也没点,难道是关起门来做了尼姑不成?可这做尼姑的又来象姑馆这风花雪月的地方干什么呢?
老鸨越想越觉得奇怪,但她可不敢得罪这位主儿。于是,她扁了扁嘴巴,转身将目光投向了厢房里唯一的男客——苏民强。
苏民强正坐在角落里,一脸冷漠地看着老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仿佛在警告老鸨不要靠近他。老鸨见状,心中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笑意盈盈地朝苏民强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她快要走到苏民强身边时,苏民强突然抬起手,做了一个要打人的动作。老鸨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苏民强冷冷地看了老鸨一眼,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她把手里的纸张递过来。老鸨战战兢兢地将纸张递过去,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
“这位客官,你们的消费一共是三百五十两,这是明细。”老鸨满脸堆笑地将一张纸递给苏民强,苏民强见状,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接过纸张,同时左手捏住鼻子,似乎对纸张上散发的脂胭味有些难以忍受。
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纸张,试图驱散那股异味,然后才将目光落在菜单的价格上。然而,仅仅是一扫而过,他便立刻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雪蛤烩熊掌五十六两、芙蓉蒸鹿尾五十两、翡翠煨猩唇四十八两、狮子头三十八两……”苏民强一边念着菜名,一边皱起眉头,“你这价格不对啊!且不说每道菜都比程郭酒楼里宫里御厨做的还要贵,单是每项都比以往的价格贵上十几二十两,这可太离谱了吧!”
苏民强越说越气,他瞪大眼睛看着老鸨,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你是不是见我们是第一次来,就觉得我们好欺负,把我们当成冤大头了啊!”
一旁的陆永怡听到苏民强的话,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她连忙伸手一把抢过苏民强手中的菜单,仔细查看起来。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啊!”陆永怡看完菜单后,气得差点跳起来,她指着老鸨的鼻子骂道,“你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面对苏民强和陆永怡的质问,老鸨的脸色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解释道:“不是的,客官,这不是最近物价上涨了嘛,所以我们才稍微提了点价。”
然而,老鸨的这番说辞显然无法让苏民强和陆永怡信服,他们依然怒视着老鸨,显然不打算轻易罢休。
“你骗谁呢?但凡京城那些出名的食肆、酒楼、妓院、象姑馆,景浩哥都会定期让人去弄到一份详细的价格表。你们象姑馆的菜品价格,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苏民强完全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他的语气非常强硬,“你随便拿一桌跟我们点的同一类菜的价格明细表出来给我们看看,我不仅要看,还要去问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个价格!”
陆永怡像捣蒜一样连连点头,表示完全赞同对方的说法。其实,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早在查看程郭酒楼的账本时,她就已经察觉到程景浩这个家伙确实会定期去调查其他酒楼和食肆的菜品价格,并及时更新自家酒楼的菜单。不仅如此,他还会根据这些市场信息来合理地调整自家酒楼的菜品价位,以确保在竞争激烈的餐饮市场中保持竞争力。
不得不说,尽管程景浩长得一副黄鼠脸,相貌平平无奇,但他做事确实相当靠谱,这一点让陆永怡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回想起前些日子,老鸨打听到永怡公主竟然公开入股程郭酒楼,还亲自坐镇,当时老鸨还以为这只是个玩笑话呢。然而,今天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老鸨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若是换作其他人,老鸨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暴打一顿,甚至可能会让对方吐出翻倍的银两来赔偿损失。但永怡公主可不是一般人啊!她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身份尊贵无比。别说是区区三百五十两银子,就算是把老鸨的象姑馆夷为平地,老鸨也绝对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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