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黄巾军就像雨后的春笋一般在各州郡迅速崛起,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其中便以冀州最为严重。
原本计划的是以巨鹿郡为中心,然后遍地开花。
谁曾想到,河间郡、渤海郡、安平郡等四五个冀州郡县,就在二月二日当天,郡府便被黄巾军攻占了。
反观巨鹿郡的郡府廮陶和廮陶北边的杨县迅速镇压了城内的黄巾贼人,闭门坚守。
为此,张宝不得不派遣了一方渠帅前去攻伐。
张昊和黎悦住在府中已经五日了,其间只有张硕来过两次,给张昊带来了不少好东西,他二叔却一次没回来过。
当然,也有一些懂得人情世故的渠帅过来拜访,拉拉家常,向天公将军表达一下忠心。
府外时不时的有大队换防的兵马走过,各地军情也都直接送往楼关张宝处,反而张宝的府邸倒是清风雅静。
张昊并没有马上动身去九门,因为张宝以周仓桀骜不驯为理由拒绝了他的请求,张昊想着过两天再去做张宝的工作,所以张昊只能在张宝府中候着。
就在张昊和黎悦喝着早茶,吃着茶点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摆脱守卫的阻拦,跑进了院子。
“少主!少主!”
张昊侧目一看,诧异道:“王孚?”
自从那日在楼关与二叔相见后,张昊这个少主便被城中大小黄巾军头子所知晓,其中自然也包括王孚。
府邸的守卫在张昊的示意下,躬身告退。
“少主,少主,您快救救我家队率吧!”
张昊见王孚一脸焦急,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问道:“你冷静一点,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王孚缓了两口气后,说道:“队率回来了,但没有成功收编凌风坡的山贼,将军和营主要砍队率的脑袋。”
“什么?”张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不是打了败仗,为何要砍脑袋?兴许是二叔他们吓唬你家队率的。”
王孚神情焦急,一脸苦涩的看着张昊。
张昊见王孚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皱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城之前,我家队率立下了军令状…………”说完,王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着脑袋。
“军令状?这周仓这么头铁的吗!”说完,张昊便向大门跑去。
“少主,您去哪里啊!”王孚见少主未披大氅就往外跑,不由问道。
“我去救你家队率,难道是去吃席啊!”张昊转身喝骂道。
就在王孚大喜准备跟上去时,他的胳膊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扯了回来。
他诧异的转头一看,竟是少主身边的侍女。
“外面冷。”黎悦递上了一件大氅。
王孚哪里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何况这女子还主动跟自己说话,还送大氅给他,难道是…………
想到这里,王孚的脸颊一红,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姑娘……”
“带给我家公子………”黎悦寒声道。
“哈?”王孚诧异的看向黎悦,只见对方眼眸中迸发出一股瘆人的寒芒,吓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发现自己想多了的王孚,赶忙拿起大氅朝张昊追了过去。
王孚离去后,黎悦重新坐回在椅子上,优雅的喝着早茶,吃着茶点。
………………
“咚咚咚”
校场之上,擂鼓震天,旌旗猎猎。
将台之上,张宝倚靠在帅座上,面沉如水,身旁站着王琰,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将台下,周仓被卸去了皮甲,跪俯在地。
王琰上前一步,朝着台下众将士朗声道:“周仓办事不利,有损我黄巾天威,既然立了军令状,那就军法从事吧!”
说着,王琰侧头看了一眼帅座上的张宝后,高声吩咐道:“来人,将周仓拖出去砍了!”
王琰话音刚落,力士营众一些与周仓交好的队率屯长纷纷上前求情。
“将军,周仓虽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营主,替周队率求求情吧,可让他将功赎罪!”
“将军,周仓向来忠勇,念在往日情分上,饶他一命吧。”
“…………”
王琰见众多力士营的将士都在为周仓求情,一时间竟有些犯难了,不由得再次看向帅座上的张宝。
张宝瞥了台下的众将士,朝着王琰低声问道:“子楚怎么还不来?”
“王孚去找少主了,算算时间也该来了。”王琰低声答道。
张宝皱眉道:“王孚那小子……靠谱吗?”
“将军放心,我故意在王孚面前说,或许只有少主才能在你面前求情,他应该明白我的啥意思。”王琰思索道。
“嗯,那你接着演。”
王琰会意后,看向跪俯在地的周仓,喝问道:“周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周仓神色泰然,抬起头,看向帅座上的张宝和其身旁的王琰,朗声道:
“属下办事不力,辜负了将军和营主的信任,属下无话可说,甘愿领死!”
“…………”王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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