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轮红日自东方冉冉升起,桃河之水在朝阳的映射下,波光粼粼。
一只雄鹰展翅翱翔在空中,云层之下,五千曹军精锐步卒在曹仁和于禁的带领下,朝着十余里外的阳乡而去。
在天亮之前,
这五千曹军已经在夜色的掩护下,悉数登岸,一边吃着坚硬的馕饼一边就水吞下。
来不及休整了,
他们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杀入阳乡,斩杀张昊。
当然,
在临行前,曹操也曾嘱咐过曹仁和于禁,能杀掉张昊虽好,但若其舍阳乡而逃,那便占据阳乡,修筑营寨,为涿县的主力兵马守住最后这条退路。
曹仁和于禁策马在前,警惕的打量着前方。
很快,
一骑探马从前方返回,禀报道:
“禀将军,前方五里,发现了张昊军的哨骑。”
“再探!”
“是!”
待探马远去,
于禁欣喜道:“咱们既然能发现张昊军的哨骑,他们也能发现咱们,事不宜迟,得赶紧攻下阳乡才行。”
“文则(于禁)勿虑,”曹仁淡然道:“临行前,贾诩曾在私底下告诉过我,张昊这人颇有几分傲骨,多半不会放弃阳乡。”
“哦?”于禁不解道:“这是为何?”
“良乡和阳乡是我军的两条退路,本来张昊占着阳乡,咱们就只能视良乡为退路,因此,主公才会让曹洪和夏侯惇两兄弟引兵两万,佯装去取良乡。
然而,
张昊也是算准了咱们主公不会坐以待毙,必会去取良乡,以保证自己的退路,
所以,
张昊才会派出张燕,领兵两万先一步到良乡,然后在圣水东岸设下埋伏,只要曹洪他们中了埋伏,就算不会全军覆没,也会折损大半。”
“正因如此,主公才会让曹洪他们半道转向往阳乡而去!”于禁不由惊呼道。
“不错,”曹仁含笑道:“根据张昊以往的习惯,在开战前,必会散出大量的斥候探马,以掌握敌军动向;
当曹洪他们出城的时候,就已经被张昊军掌握了动向。
主公正好也可以将曹洪他们当做鱼饵,去吸引张昊军的注意力。”
“怪不得,主公将自己的车驾都给了曹洪,原来如此。”于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曹仁继续说道:
“张昊不仅在良乡那边安排有张燕的两万大军,还会再派一支兵马包抄曹洪的后路。”
说着,
曹仁嘴角一扬,看向于禁,低声道:“昨日夜里,我收到线报,曹洪他们在石门坡和关羽的一万兵马相遇了。”
“曹洪他们有两万兵马,就算关羽再勇,恐怕也是难以抵挡啊。”
“谁说不是呢,关羽不敌,必然会向阳乡的张昊求援,而张昊也势必会派兵去救。”
说到这里,
曹仁望向前方,阳乡所在的方向,眼眸微眯,沉声道:
“所以,阳乡这里的张昊军,恐怕不剩多少了。”
很快,
前方又有探马返回,禀报道:
“禀将军,前方五里,发现张昊军军阵!”
“张昊军军阵!?”
曹仁不禁愕然,难道张昊算准了他们会来,所以提前集结好了兵马,在通往阳乡的要道上摆好了军阵?
这是……以逸待劳?
念及于此,曹仁不禁骇然,
失声道:
“对方有多少兵马?”
“两千步军!”
“两千?”曹仁不由一愣。
前方摆好的军阵,表示张昊已经料到了自己会来,但只有两千步军,只会有两个原因,
要么,是周围还有伏兵,示敌以弱;
要么,就是张昊在阳乡,恐怕就只有这么点儿兵马了。
以曹仁对张昊的了解,极有可能是前者,
原因,
其实很简单。
张昊现在已经是晋国公,身份地位如此显赫,如何会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为了一个小小的阳乡,还真打算用两千步军来抵挡自己这五千精锐?
曹仁不相信!
所以,只能是前者。
张昊以自身为饵,引敌军去攻,然后后手尽出,将引来的敌军围而歼之。
没错,
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曹仁的心里已经有些忧虑了,因为在张昊身上栽跟头的人不少,甚至还有的诸侯被张昊这一招给生生玩儿死的,
袁绍就是其中之一。
于禁似乎察觉出曹仁的顾虑,随即请命道:
“子孝(曹仁),让我带两千兵马去冲阵,若张昊真有后手,你便带着将士们离去,我再想办法突围!”
曹仁先是一愣,然后苦涩一笑,道:
“文则,我并非是怯战,就算前面真是张昊设下的埋伏,咱们也得往里冲,阳乡是我军唯一的退路,如果拿不下阳乡,主公就只能被困死在涿县了。”
于禁皱了皱眉,神情凛然道:
“不管怎么说,让我带兵先去探探虚实吧,若真是埋伏,子孝你再做决断。”
曹仁沉吟片刻后,朝于禁肃然的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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