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远家哀乐声起,立即惊动了村里的村民。
村长陈立农正吃过饭,他喝着茶,和老婆子唠叨着闲聊。
突然被魔声给惊了一下,他站起来听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来。
“老婆子,这谁死了?我怎么听着,好像从东边传来的呢?”
“不可能吧?那边只有于老二和游红喜家。”
陈立农听得更不得劲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他说着就往外走,刚走出大门,抬眼一看,坏了,是于志远家。
他疾步而去,很快来到于志远家门口,看着门上的东西,他不相信。
快速走进院子,看到云水谣在堂屋前,宇儿三姐弟跪在堂上的棺材前,烧纸钱。
他的眼立即湿润,而红红的,脚一下失去了力气,还是努力的走到棺材边,颤抖着手摸摸棺材。
“老二啊!你个志远啊!要走你都不跟叔说一下?就这么走了,你对的起叔吗你?”
云水谣走过去安慰道:
“叔,你别难过,他走的时候,想清静的走,连我也是三天前才知道,他要走了,只给我三天时间说再见。
孩子们给了两小时,叔你不信就看吧!几个孩子从半夜三更他走时,就哭到现在没停下过。
于志远就是不舍得,看到你们难过才不说的。”
陈立农唉叹一声,“这样才更难过啊!他可恶点,你看谁稀罕他?”
李飞给陈立农递三根香,对他说道:
“陈叔,你就别气了,我们十天有八天,都和他在一起。
你说我们知道他病了吗?不知道?
要不是富贵突然去找他,我们三个人,可能和你一样,就看看他的遗容。”
陈立农把香插在香炉里,“你们几个人,不是穿一条裤子吗?也不知道?”
吴坤拉他坐在屋外的廊檐下,外面下着雪,云水谣让李飞和游富贵,把油布拿来,揭开搭在院子里。
遮住半个院子,免得大家冷,觉得不够,又在廊檐下烧了两个小火炉。
陈立农坐在,离火炉不远处,也不觉得有多冷。
吴坤也坐下说道:
“就是太好了,太亲近了,所以都不知道,刘然天天守着他,三天前就被他给支走回家。
这里最气的人,可能只有刘然了,他都闷了一天没说话了,我们还说了他一通,
他一肚子气,都不知道往哪里出?”
陈立农叹气道:“他个臭小子,他还分得很清楚嘿?”
“是啊!他的仇人知道,现在一定在开心的大笑吧?”
“仇人?谁?志远得罪了谁?你说他是被谋害的?”
吴坤闻言,觉得有必要告诉这个村长,老于死了,嫂子四个人还要在这生活。
以免后患之忧,他们不知道内情,还要嫂子他们做菩萨,他悄声道:
“陈叔,我只给你一个人说,于志远的仇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亲大哥和湖柯达。”
陈立农闻言,他震惊的看着吴坤,“你说的是真的?”
吴坤点头道:
“嗯!老于是被毒死的, 他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寻找到了神医,可神医去说他去迟了,只剩两年可活了。
神医全部的努力,也只保住他多活三年的命。
他中的哑毒医治好了,可以说话了。他没和谁说,我们都以为他好了,还很高兴。
谁知道,他不光中了哑毒,还从小就招人妒忌,被人下了慢性剧毒。
在他身体里已经潜藏二三十年了,意思就是说,他从十几岁就中毒了,还是那种,时常要人给他吃的毒药。
他父母死后,谁接触他最多,他还毫无防备心的,吃下有毒的药,被长期投喂着,还不起疑?
这还不算,他还中了绝子药,所以,嫂子没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陈立农听得唇角抽抽,悲伤的哭了起来,他又走到于志远的棺椁前,抚摸着漆黑一片,好冰凉!
“老二啊!叔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父母,答应好的,要好好的照顾你。
可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在照顾我,这个没用的叔,你死了不告诉是对的。
我连你被谋害了,都不知道?又怎么配看你最后一眼,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
你放心,有我在,村里人,谁也别想欺负水谣母子四人,这下你可安心。”
云水谣看到,立即把他扶住,劝慰道:
“叔,你误会他了,于志远很敬重你,怕你担心怕你难过,请你不要自责,他会走的不安心。
叔,你想想,他那么善良的人,说你是他的亲叔,也没区别了。
他怎么会让你忧心,再说,病了找大夫,找你也没用啊!你想,连神医都医治无效。
他更不会给你说了,叔,你不是一个人,叔有一大家人要照顾,他为了婶子他们,也不会给你说实话的。”
陈立农擦擦眼泪,长叹一声,表情严肃的说道:
“水谣,我知道你们说的都对,我就是不能接受,他走了。
这个送别,还得好好办,我去喊你婶子来帮忙,那几个老头子,得来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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