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程一如既往。
有了家里规则变化的先例，秦渊特地注意了学生守则的变动。
如果学生守则也有变动，那就说明青山中学中，必然产生了相应的变化。
但是他发现，学生守则没有发生变化。
中午休息时间，秦渊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前往学校的体育馆。
他要去找刘老师，讨论一下加入校队的问题。
体育馆仍然是安静、宏大，相比于上一次，它似乎多了一种活力。
在阴暗的天空下，就像一个睡着的巨大生物，只等有人走进它的嘴里。
秦渊进入体育馆。
不同与上次空无一人，这一次，体育馆内的篮球场上，有几个学生正在练习篮球。
刘老师没有待在办公室，他就站在球场旁边，抱着胳膊，看着练习的球员们。
“肖冰加，跑起来！速度太慢了！”
“嘉定一，注意传球！”
秦渊站在对面，看了一会。
以他练习两年半的篮球技术来看，这些人的水平，在他之上。
要是以两年半为一小黑子，纯以技术来看，这些人起码也有两三个小黑子那么高的水平。
而且从体型上来看，这些人的体型都有些……夸张。
打篮球，身高和体重确实会带来不小的优势，作为青山中学的校队，在找队员的时候，选择一些身体素质较好的学生，也无可厚非。
但是……这些人的身材都快有体育馆的门板那么宽了。
身高方面，也有两米五以上。
这种身材，哪怕出现在NBA的球场上，都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在中学里，即便不考虑他们身上的触手、钳子、以及身上生长出来的铁链……都足以作为怪物对待。
更怪物的是他们的打法。
听到刘老师的话，嘉定一马上就找了个机会，触手拍打两下，把球传给肖冰加。
而正在与他贴身对抗的对手，见没有阻拦住他的传球，竟然当机立断，顺手用铁链缠住嘉定一的触手。
旁边另一个人，则是血锈大刀一挥，在嘉定一的惨叫中，他的触手当场飞起！
另一边，接到嘉定一传球的肖冰加，没有片刻迟疑，在接到球的一瞬间，他就全身变成了黑色，然后一路冲撞向前！
前面每一个挡住他去路的人，都被他当场撞翻、撞飞，甚至撞碎！
秦渊和刘老师隔着球场对视，他能看得见刘老师嘴角的微笑。
当然，秦渊并不打算在意这一点。
他径直走向刘老师，跟他打了个招呼，并说明来意。
“刘老师，校长说我可以来校队。”
“我知道，校长跟我说了这件事。”
站在他对面的刘老师，并不是李东记忆中的那个三十多岁、精干且严厉的刘老师。
而是那个略显肥胖的中年男人，头发略有花白，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篮球，秦渊认出正是上次在他办公室看到的那个篮球——
也是李东记忆里的那个，陈旧但相当熟悉的篮球。
“但是我希望你能再次跟我确认。”刘老师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确定要加入校队吗？”
“提示一下，如果你加入校队，那么这些人就会是你的队友。”
“同时，也是你的对手！”
“我们青山中学，校队原本有5个队员，他们每次比赛可以直接上场。前几天，刚刚收了两个替补队员，就是陆仁甲和陆仁乙，是你们班的，你应当认识。”
“但我对这两个替补队员，不抱什么希望。他们是有人打招呼才塞进来的，跟你一样！”
“如果你想跟他们俩一样，做个替补队员，并且没机会上场，你现在就可以进来。”
“但如果，你想要像正式队员一样，可以上场的话，你就要表现出你的实力。”
从见面起，一直保持微笑的刘老师，停止微笑。
“球队的其他成员跟你不熟悉，所以我们就不用3V3方式测试。”
“你需要对抗肖冰加和嘉定一两个人15分钟，并且保证在他们手里失分不超过20分。”
“只要你通过测试，就可以成为篮球队的正式队员！”
【我想打篮球。】
李东的声音，在他的心中响起。
这不像是一种提示，更像是一种催促。
听到这个声音，秦渊明白，李东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加入校队——
他想要的，是成为校队的一员，然后堂堂正正地上场，堂堂正正地取得胜利！
伴随着李东的催促，刘老师手中那个有些泛白的篮球，颜色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
如果篮球开始发红发亮，不要惊慌，打一场篮球就可以恢复正常。
————
“行。”
“什么？”
“我接受测试。现在开始？”
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场上的球员已经停止了练习，默默地围了过来。
而且，保持着他们的诡异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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