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菲做题时一丝不苟，全神贯注，眼中心中除了题再无其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李天行有一点点不好的感觉，好像吴菲真的好厉害的样子。万一真的就是装学渣，那他李天行岂不是要很打脸。转念一想，他李天行好像就没要过脸。
如果吴菲真的是一个天才，那他以后完全可以划水，都不用辅导吴菲学习了。在然后，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可是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要是吴菲就是故意控分，故意装学渣，那么她还会不会继续装。大概率是会继续装下去的，那他李天行辅不辅导其实结果完全由吴菲决定。
李天行想到这个就非常不爽，自己现在太特么被动了。今年的助学金拿到了手，明年的他也想要。毕竟他得呆到草莓林朝夕第二次来了之后才能算完成任务，才可以选择离开，而此前钱对他而言还是有些作用的。
怎么样才能让吴菲不装了呢？好像别无他法，毕竟这姑娘不能说是傲娇，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这和吴菲的家境应该很有关系，再加上自己又是天才，压根看不上其他同龄人。
吴菲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一眼姚小甜，等同于拿她当空气。其实也没有正眼看过李天行，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象征性正眼看过几眼。
至少这说明在吴菲眼里李天行勉强能算个人吧，就是不知道选他做辅导是周老师自己的意见，还是吴菲主动提出来的。想来应该不是，毕竟这姑娘这么骄傲。
无论如何李天行也不会感到自己能辅导吴菲而觉得多光荣。他不喜欢骄傲的女孩子，心气太高，不愿意下凡。
当然这样的女孩子通常都非常干净，毕竟在天上不会那么容易被污染。
即便如此李天行其实也不喜欢辅导这样的女孩子，反而姚小甜这样的邻家小妹，他比较喜欢。
吴菲没看见李天行看向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想来看见也是不会在意的，更可能压根就不会朝李天行正脸看。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张两小时题量的试卷就被吴菲做完了。这速度就比裴芝慢一点点，比他李天行差不多了。
好吧，李天行不愿意承认，吴菲做题的速度已经赶上他了。
“做完了，给你。”吴菲放下笔，把试卷单手递给李天行。
李天行看都没看试卷直接给了满分，他可是看着吴菲一题一题做下去的，压根不用重新再看一遍了。
“看来以后我只用专心辅导姚小甜就可以了。”李天行试探性说道。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故意考不及格？”吴菲问道。
“我问你就会告诉我吗？”李天行撇撇嘴。
“你问都不问，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告诉你。”吴菲说道。
“好，那么请问你为什么故意考不及格。”李天行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吴菲说道。
李天行摊摊手，不想说话，注意力转向了聚精会神做题的姚小甜。
“你要是再多问两次，我就告诉你了。”吴菲说道。
李天行向看傻子一样看着吴菲，仿佛眼前的精致瓷娃娃是个智障。他冷冷说道：“我为什么要再多问几次，你的秘密我不感兴趣。”
吴菲也不生气，而是给李天行倒了一杯茶，笑着说道：“那你对明年的助学金有兴趣吗？你说如果我期末的成绩还是一样糟糕，或者更糟糕。但是姚小甜成绩又有很大进步，你还能拿到助学金吗？”
这赤裸裸的威胁呀，非常可憎。好像他李天行缺这每学期的两千五百一样，没有就没有呗，有什么大不了。他现在是一个小孩子，又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金钱的魔力对他暂时没多大用处，想诱惑他，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你当助学金是你家的吗？”李天行不屑道。
他李天行什么成绩，什么背景。助学金就算不能三年都拿，拿两年也没什么问题。那可不是周老师能够一言而决的，别人比不过他。
“很不巧，这助学金刚好是我家提供的。”吴菲说道。
吴菲这样一说，李天行就明白了，为什么学校助学金这么高了。一般初中的助学金，一学期两百就差不多了，也就是一个意思。但实验中学一学期就是两千五，这相当于很多打工人两到三个月的工资。
“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那样的人。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李天行说道。
吴菲笑了：“其实我也不一定非要装学渣，一鸣惊人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你说呢。”
李天行不为所动，说道：“说重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太无聊了，想做点别的。比如谈恋爱什么的，就是我这个人比较挑，一般人看不上。”吴菲说道。
“懂了，裴芝你觉得怎么样。需要的话我帮你，打晕送给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李天行说道。
“那个小屁孩，我看不上。我要你和我在学校公开谈恋爱。”吴菲说道。
“你神经病吧，裴芝你看不上，你看上我。那是裴芝颜值和智商并举，幽默与身材起飞。有灵魂，有才华的你不要，你要我。
不行，绝对不行。那是另外的价钱。”李天行说道。
“不行，我不同意。”姚小甜突然抬起头说道。
姚小甜实在没想道，她才刚做完一套题，就听到了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
“小甜，你去那一桌先复习复习。我和吴菲谈点事。”李天行见姚小甜也做完了试卷，精神从题海中回归，于是故意支开她。
“我不。”姚小甜拒绝道。
“她在不在不影响我们继续谈条件。”吴菲说道。
吴菲显然没把姚小甜放在眼里，也不在乎她知道什么。
“那你说说，你能给什么条件。”李天行说道。
“无论我们谈多久，你这三年的早餐我都承包了。恋爱的一切花销，也都由我来出。”吴菲说道。
李天行心想他们俩初中生能有什么恋爱花销，又不是大学生，那么闲。真当题山题海是摆设呀，能去的地方也就城区这一片。他们还是契约情侣，花不了什么钱。
“除了我的早餐，还要包括林朝夕、花卷、裴芝的。”李天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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