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这便领二位客人前去。”
在登记入礼之后,二人便被一个小厮带着,到了一片摆有数桌酒席的地方。
“两位客人,你等的座次便是于此了。”小厮指着一桌尚未坐满的桌席说道。
“好,多谢小兄弟带路了,我等明白了,你若还有事便自去吧,我已无事了。”
成海看了眼那一桌酒席,现在上面只坐了四个人,还有一半却是空缺的。
“既然如此,若二位客人有何等吩咐,便可唤上一声即可,届时定有人来替二位解难。”小厮见此,也没有继续纠结,躬了躬身之后,便离去了。
“两位兄台且来此,与我等饮一番!”
而那被小厮指定给成海二人的酒桌之上,有一年轻人,见小厮离去,便当即开口招呼二人过去。
方才几人的谈话,他们也是听得清楚,自然是知晓成海二人被划分到了,他们这一桌。
故而,才有人开口招呼的。
“这便来了,几位兄台久等了啊!”成海见状,也是笑着回应道,随后即同陆越一并入席。
它也是看出来了,这一桌上面的几人,基本的确都是作一副书生打扮的。
“诸位兄台,我这厢有礼了。”成海向酒桌上的四人拱了拱手,表示见过了。
“哈哈,无需过多见礼,我等以平辈相称即可。”
众人见此,也是纷纷笑着向成海回礼道。
“观诸位兄台,皆为书生打扮,又聚于此,莫非是本地人乎,或是游学至此?”成海坐下之后,便笑着随意开口打探了几句。
“此乃王兄,居河村,距此十里有余,乃本地人也。”
“而我等三人,乃是同窗矣!数年前中秀才后,我等本想苦读一番,于今年再考,然世道不宁,至今年秋考取消,我等心甚叹,无奈,也只好出来游历一番,多增见识,以求于来年再考……”
成海听了一阵,大致也是了解了这几人的情况。
大概就是几个读了几年书,把自己读傻的人,由于他们家乡今年的秋考取消了。
所以,就毅然而然的一拍脑子,决定出来游历一番。
后来游历到了这里,遇到了隔壁村的王姓书生。
可能是因为走了很久,才终于好不容易的碰到一个书生,因而,三人心生喜悦。
所以,最后决定,留下来与这位王姓书生交流学习一番。
这不,来了一个月了。
而在几天前,赶巧的碰上了方家摆酒宴。
因为这一个月以来,那三人吃住都是在王姓书生家的,而且还没给钱。
这就导致,好险没给这本来就不甚富裕的王姓书生给吃破产了。
后来的事情也就很明了了,王姓书生实在是扛不大住。
于是,就同三人合计了一会儿,共同凑了点钱过来蹭饭。
这一蹭,就是整整七天。
可以说,方佳每一次的摆席,这几人都没有缺少过。
除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以外,成海还打听到了这三人的游历路线。
说是因为他们家乡的官员在政期间,横征暴敛,贪污受贿,税负极重,大大小小说了几十条罪状。
对此,成海则表示不相信。
可能有一部分是真的,但绝大多数,必然是这几人胡诌的。
最最重要的证明就是。
重武轻文,广练军士,却将他们这一群胸怀治世之策的读书人,置于一旁不做理会。
这让他们觉得那官员是在轻贱他们身为读书人的尊严。
所以,气不过,脑子一抽,就决定变卖家产作为盘缠,上京去告这官员。
同时,也还能一路游历多增学识,届时上京之后说不得会被哪些大人看中,直接能有报效天子的机会。
对此,成海只能说几个年轻人在这乱世中还抱有这种想法,很好!
同时走了那么久都还没有死,这也只能说这三人的运气也十分的好。
不然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山旮旯里面凉透了,又岂能活着走到这里来和王姓书生蹭吃蹭喝呢。
别说是现在这乱世,即便是几十年前的大一统时,山旮旯里面的各种剪径强人。
或者豺狼野豹之流,也够这几个平平无奇,堪称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吃一壶了。
哪怕没有碰见什么剪径强人或者豺狼虎豹,从南方横跨大半个大枢,至北方的京城,说不得走至半道就得偶感风寒凉了。
即便运气逆天到了极致,真走到京城。
就凭这几货的身份,也是压根不可能见到那些官僚之流的。
毕竟咋看这仨货都不像是什么书香门第的书生,顶多也就是那种穷秀才,丁点背景没有的那种。
就这种身份,成海只能摇头的表示,年轻人没有经验可以理解,但年轻人没有脑子到了这种地步,就有点不大能理解了。
…………
“哼,那狗官真是无能,凡他治下的百姓都处水深火热之中,当真不为人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其中一人显然是喝上头了。
“朝廷让此等人作官,珍乃识人不明啊!若换我等文人来,定然能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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