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群中有人眼尖,认出了躺在地上的竟是镇北王,顿时大惊失色,赶忙派人飞奔去通知元景帝。
元景帝本就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正披衣而起,听闻是自己弟弟出现在殿外,竟是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便匆匆忙忙地跑到了殿外。
他快步走到镇北王身边,俯下身,仔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镇北王面容安详,除了毫无呼吸之外,其他地方竟与活人无异,丝毫看不出是个已死之人。
元景帝抬起头,眉头紧锁,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问道:“镇北王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可有人知晓其中缘由?”
侍卫头领连忙上前,单膝跪地,回禀道:“陛下,臣等实在不知,两炷香前,臣等才巡视过此处,那时这里并未见镇北王的踪影。
可等臣等再次巡逻至此,镇北王便已在此,而且臣也询问了周围宫女内侍,竟无一人察觉到异常。”
元景帝听后,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在这大奉,能有如此手段将镇北王悄无声息送到此处之人,除了监正,恐怕再无旁人。
但他并未声张,而是神色如常的让把知道此事的人,全部集中到殿前来。
随后又吩咐道:“镇北王只是重伤昏迷,你们速速将他抬到殿中救治。”
侍卫们心中皆明,人死没死,他们又怎会分辨不出。
只是见元景帝如此说,料想是不愿接受镇北王已死的事实,谁也不敢出言反驳,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镇北王的尸体抬进了殿中。
镇北王本就是贞德帝的三具分身之一,与元景帝共同构成“三位一体”。
通过道门秘术“一气化三清”,三具分身共享生命本源,只要任一分身存活,其余分身皆可借助龙气滋养逐渐复苏。
接下来元景帝只要把这具尸体,送到皇陵去滋养,慢慢的也就能复活了。
只是为了能让他能顺利现世于前,有些可能引发的隐患,就必须要排除一下,对于杀人,他心里可不会有半分恻隐。
于是,当夜月黑风高,元景帝便秘密安排刚刚发现这具尸体的侍卫们,以及一众知情者,护送着这具尸体秘密出宫,前往皇陵。
待他们完成使命后,这些人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至于还知情的李皓与监正,元景帝心中明白,他暂时还无法处置他们。
再者,他也笃信,这两人知晓其中利害,定不会多言半句。
李皓实际在送完尸体后,并没有立马回到书院,而是在城外盯着城里的动静。
直到看清送尸体的队伍离开,忙活了大半晚的李皓,才赶忙回到了房间,抱着浮香睡了一晚。
软玉温香就是舒服,这一觉便是睡到了大天亮,起床梳洗了一二,李皓就又把许玲月给放了出来。
交代道:“咱们已经回到京城了,你今天在书院里面待一天,明日就可以回家去了。”
许玲月听闻,眼中满是欣喜,她着实想念爹娘了,赶忙欠身行礼道:“多谢先生。”
随后,李皓又将浮香与许玲月相互介绍了一番,让她们在此好好相处,自己则准备去应付怀庆。
刚一见面,怀庆公主便单刀直入地问道:“镇北王叔现在怎么样了?”
李皓佯装出一脸惊愕,反问道:“这我如何能知晓?难不成公主也疑心,王叔的失踪与我有所关联?”
怀庆冷哼一声:“我已经知道了,王叔想要屠杀百姓的事情,如此恶行死不足惜。
只是此事关乎皇室颜,面陛下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若知晓些什么,最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莫要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才追悔莫及。”
李皓神色镇定,不紧不慢地回应:“殿下且放宽心,先不说镇北王并未身死,就算他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也与我毫无干系,何来追悔莫及一说。”
怀庆公主面露疑惑之色:“王叔没死?”
李皓斩钉截铁地答道:“那是自然,殿下若不信,大可去问陛下。想必王叔此刻是在某处静心养伤,用不了多久便能重新现身。”
怀庆这下彻底懵了,李皓这般笃定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在撒谎,可这与她所知晓的情况又大相径庭,一时间,她满心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她心中除了此事,还有别的问题想要询问,索性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听闻一气化三清的秘法,如今你也在修习,我想知道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李皓笑着反问道:“这可是天地人三宗的不传之秘,如今国师就在宫中,殿下若有什么疑问,为何不去向她请教,反倒要舍近求远来问我?
要知道我也只是初窥门径,对于此功法的了解,远不及国师透彻。”
怀庆神色微沉,说道:“可我想要的答案,国师未必就能知晓。又或者,你也不愿意坦诚相告?”
李皓笑道:“并非我刻意隐瞒,实乃此事背后藏着诸多玄奥莫测之处,或许公主乍听之下,一时难以接受,不如,我先为公主讲一个故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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