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看祂的眼神,充满爷爷对孙女的溺爱。
“小家伙,有什么事吗?”
“你好,大树爷爷。我是刚诞生的小天使—天真。”
天真一副苦恼的样子。
“请问,人类的村子怎么走?”
很显然,我们的小天使,迷路了~
“唉~”神秘而伟大的存在看着呆萌的小不点,好笑又无奈。
......
清晨,太阳初生,直射开裂的大地。
黄土飞扬,若说刚刚是茂盛森林,这里便是一毛不拔的荒凉圣地。
仅仅只隔几十里,却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独立于世的小山村里,村民们刚醒,一个个从家中出门。
虽说人有悲欢离合,生产力低下的年代愁眉苦脸很正常,但若整个村子都这样,就不再是个人原因,而是村级的大事了。
这个村子不对劲。
天真走在街上,背后的翅膀与头顶的光环已隐藏起来,衣服也换成了平民样。这是大树教她融入人类的第一步。
即使这样,天使可不会易容,那并非凡间能触及的外貌迎来周围村民的围观。
是这样吗?
这围观...不像那对可爱后辈的喜爱,也并非对村外人的好奇。
希望、悲伤、哀叹、可惜、同情,对于一个第一次见的外人,一个外表七八岁的小女孩,村民居然有这样的情绪,真是莫名其妙。
“小姑娘,快离开村子吧。”
一位大婶上前提醒,却立刻被一旁的老伴靠耳朵说了一句,匆匆拉走。
“别说了,我们家也有孩子!你不要孙子了吗!”
虽然小声,天真依然能听见。
对一只吉祥物功能的天使,这种情况天真还是第一次见。
她能感受到周围人内心的恐惧,不是对她,另有其人。
为何?
她不懂,她刚出生,她只是个孩子。
人类的世界,连神也无法看透。
还是沉默,就这样看着,无人上前。也对,这毕竟是要下地狱被千刀万剐的坏事。
但这死后的规矩,又怎能束缚拼命求生存的活人呢?
一个衣服相对干净的人满脸“笑容”,向天真走来,脚步似乎有些急。
他在天真面前停下,看了看她身后,似乎在确定无人跟着。
嗯,确实没人。
“笑容”越发浓厚,他逐渐变得疯狂,双眼直勾勾瞪着天真。
非常恐怖!
周围的人也在看,伴着一阵无奈与叹息。他们在同情,毫不掩饰地同情,却不知对谁。
他们知道村长要做什么,那不是什么人该做的事,非要形容,只能说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无奈爬上心头,除了无奈,其他的情绪无法言喻,只能深深藏于心中。
他们为数不多的良知仿佛被万般蝼蚁撕咬,被深渊侵蚀,淳朴的天性被冰冷生活磨平,不剩一丝棱角。
这是个被诅咒的村子,只有打发那河中的“妖怪”,他们才能活下去。
这就是现实。
那个时代,那个连年份编号都没有的时代,愚昧无知的人认为天气是神明能力的展示,下雨是神明的恩赐。
若神明发威,天将不会下雨,人类将承受神的怒火。
何曾几时,这个被诅咒的村子因得罪神明,被“罚”大旱。
原因呢?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旱没事啊,起码短时间内没事。
他们有条河,不下雨,这条河也无准备干枯的迹象,完全可以凭河度过困难时期。
但河中有妖怪。
每当人靠近取水,妖怪就会出来,吞噬取水人。
村民不是懦夫,年轻的男子组团前去征讨河妖,但没用。科技没跟上,人此刻斗不过妖,更别说在水中。
遥远时期—人类的黑暗时代,并非玩笑。
这一去,注定不复返。
几次征讨后,死者高达几十,村子无法再承担下次的后果。
他们认命了。
为村子的延续,村民被迫接受了河妖的要求:每3个月,献祭一位未成年的小孩。村民方可继续用河水。
求雨,别闹了,这种地方小妖,能求雨,也不用做妖怪了。
天使族“负盈利”的生存方式,放在其他族身上早灭亡了。
以河妖的角度,他所做行为,那是血赚不亏的。
村民那日复一日的怨恨,就是河妖的养料。
此刻,是大旱第10年年初,也就是,已经有30个以上孩子被献祭。
村长的3个孩子,有2个死了,最小的才5个月。
村子不大,有孩子的更少,每3月一次的献祭抽签,很有可能抽到他的孩子。
而一个外来小孩,又无大人看守,用她换村子几百口人3个月的生存,不好吗?
不好!
但村长没得选。
而村民虽不忍,但谁家的孩子不是宝呢?就算家里没有小孩,你总得喝水,用水吧。
不忍,不忍,忍不了......也得忍。
想跑,可以,孤家寡人想跑就跑,这个制度实际上影响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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