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
顾楼兰的身体僵硬,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迷茫。
在看到云朝歌倒下的瞬间,身体好像不受控制般直接飞了过来,将人抱进了怀里。
而且,这一次身体还没有像以前那样产生不良反应。
怀里抱着软香玉体,好像水一样紧贴着他,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以至于顾宫主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崩了形象。
“阿兰弟弟?”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云朝歌在迷迷糊糊间脱口而出,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对方冷硬的下颚时瞬间回神,连忙推开对方。
失去了搀扶的身躯摇晃的退后一步,坚定地和对方保持着距离,“顾宫主,多谢。”
看着骤然空荡荡的双手,顾楼兰的心里不知怎么地闪过一丝不悦。
这判若两人的区别对待,对失忆的自己那么亲昵,称呼他的时候却是格外冷漠疏远的语气。
自己一定是被那家伙的记忆影响了,才会出现这样奇怪的情绪。
顾楼兰闭了闭眼睛,很快将这些思绪压制了下去,再次睁开双眼,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只是声音微沉,“你受伤了。”
她的血似乎对魔族有奇怪的吸引力。
云朝歌并没有察觉到顾楼兰的不对劲,在她的印象中,顾宫主好像就这一种表情,带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又不开心了。
不去触顾宫主的霉头,云朝歌从空间袋里翻出丹药,自己低头整理伤口,动作之迅速和熟练,顾宫主看到时都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奇怪的包扎手法?
但一想到她以前在楚国的遭遇,似乎又理所当然。
“走吧。”
伤口止血后云朝歌还用纱布包裹了一圈,抬头就向外走去,身体依旧虚弱的她扶着塔身,催促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快点离开。”
——“……呜呜呜,好痛……宝宝好痛……”
云朝歌的动作一顿,“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就一群鬼哭狼嚎,难听死了!】
云朝歌不动声色又认真听了一会,的确什么声音都没有。
也许是她的错觉。
她不知道那位魔王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只要在这日月塔里,她就总觉得不踏实。
临走前,云朝歌想了想,拿出一块装着死亡之海的“海水”黑石往阵法里丢去,她有一种直觉,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顾宫主看着她的举动,然后一言不发地跟在她的身后离开,在云朝歌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指掐诀,加强了云朝歌的阵法。
——“……好舒服……呜呜呜娘亲别走……宝宝好难过……”
日月塔一塔在前一塔在后,月塔作为“在阴”,和“在阳”的日塔平衡着整座大阵。
但如今,月塔内部布下了净化阵法,黑魔之气慢慢减少,但是此时日塔却被浓重的黑雾笼罩,好像魔王的巨口吞入其中,散发着恐怖诡异的气息。
上一次匆匆一别,云朝歌只注意到日月塔阵法牵动着整个丹东镇,但这次身处其中,她发现这阵法另有玄机,它似乎并不是单纯地为了帮助丹东汇聚干净水,还镇压了一位魔王。
至于谁先谁后,云朝歌也不得其法。
这阵法,她解不了。
但她能在阵法里面加点东西,将这日月塔的血煞之气慢慢驱散,只可惜这一切的前提都在魔王能被消灭,或者这次的祭祀失败。
只是,魔王在赵骅带走后,就没有了动静,谁也不知道此时日塔里发生了什么。
从月塔出来,外面竟然不见一个守卫。
原本以为会困难重重的云朝歌,很是意外,“咦?这外面这么松懈的吗?”
顾·来的时候顺手把外面的魔全处理掉·楼·因为刚才的意外现在封心锁爱·兰保持沉默。
不知情的云朝歌摸了摸下巴,猜测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也许她可以大胆一点先不逃走,搅和一下魔王的计划。
她犹豫了一下,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顾楼兰,故意咳了两声吸引对方的注意力,“那个顾宫主,你能打得过魔王吗?”
顾楼兰诚实地摇头。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云朝歌仍旧忍不住失望,却听到顾楼兰接着说道,“但刚苏醒的魔王可以。”
“咦!?什么意思?”云朝歌诧异抬头。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魔王,打不过。但现在的魔王想要重新苏醒,恢复自由就必须冲破封印。这封印并不简单,他冲破封印后会非常虚弱,甚至修为大跌。”
“那如果让你和虚弱的魔王打……”
顾楼兰:“不确定。”
“嗯?”
是不确定,而不是不知道或是不能。
顾楼兰解释道,“需要见一面。”
他又补充了一句,“魔王的实力层次不齐,如果是曾经中心大陆的魔王,哪怕他还剩下一缕魂魄,抬手之间也能覆灭一座城市。但如果是边陲小镇自立为王的魔王,哪怕处于全盛期也可能不敌灵王。”
原来如此。
云朝歌连忙将自己在塔内对魔王的观察仔细地说给他听,顾楼兰沉吟了一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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