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拿着钱离开了别院,浓郁的药味开始弥漫在空气里,瓮魁坐在床边,慢慢吹动着面前的药汤。
“喝药了,父亲。”瓮魁掀开帘子,后面是一个已经被病痛折磨的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的男人,男人的骨头上面包着一层皮,只有两个眼珠子闪烁着一丝丝的光芒。
“你杀人了。”
“是的。”瓮魁的语气稍显颤抖,只是手依然很稳,他点到父亲的穴位,温热的药汤被倒入男人的口中。
廖旭东看着自己那疲惫且散发着浓郁杀气的儿子,愧疚,遗憾,怨恨,不甘在心中翻滚,最后口中的责备的话语却无法出口了。
“几个。”
“八个。”瓮魁将还带着温热的药碗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轻轻用娟布的手帕为父亲擦拭去嘴角的药液。
“八个家庭。”廖旭东闭上眼睛说道。
“不,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奴隶,就像我一样。”瓮魁站起身离开了房间,身后是父亲粗重的呼吸声,就好像年久失修的风机一样,也许就在下一刻破损,瓮魁不知道。
男孩离开了这个太过压抑的空间,走到了左侧的厢房内,这里是为数不多让他可以放松的地方,捡起一片落在桌案上的枯黄叶子。
中庭的那颗树已经掉完所有的包裹,就像他一样,赤裸裸的站在寒冬里面。
“鸿启。”瓮魁低声呼唤道,一个带着铁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外。
“砍了吧,看着难受。”瓮魁坐在太师椅上,卷起一只毛笔,开始临摹医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静些许。
不一会,门外就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砍伐声,瓮魁顿了顿,毛笔在宣纸上留下了一个刺眼的墨点。
莫约五十下之后,树倒了,地面上溅起了片片树叶,那颗树没多大,毕竟是他年幼时候和父亲一起种下的,只有不到十年的光阴。
“倒了少爷。”鸿启手握斧头站在门前。
“砍成柴,烧了吧。”瓮魁没有抬头,只是声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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