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我们没有吵架。”秦世恶说，“是落落说她想多陪陪您和小姨，所以寒假结束前就不来我家了。”
“这样啊。”胡婉阳放下心来，听他说寒假结束，她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问道，“小恶新学期有什么目标吗？”
目标......这东西是能和丈母娘说的吗？
秦世恶的小心脏不知为什么怦怦加速了起来，视线也变得飘忽，清咳两声后，盯着地面说道，“想保持住当前的成绩，然后帮着落落进年段前200。”
除了某些不能说的目标，这个倒也是他的真实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并不能算新学期的目标，因为他从很早之前就一直在努力了。
等秦世恶说完，胡婉阳笑容中多了一丝满意和感谢，柔声道，
“谢谢小恶了，以前我老担心落落在学校过的不开心，现在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成绩什么的你们按自己节奏来就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嗯。”
秦世恶答应道，目光在胡婉阳的表情上打量。
或许是错觉吧，他总感觉胡婉阳在和他聊落落的时候有些拘谨。
又扯了两分钟家常，坐在店外桌子的带着小孩的女人喊了声‘老板’，秦世恶正想起身去招待，就被胡婉阳叫住了。
“小恶先去跟落落玩吧，店里现在不忙了。”
“啊，好。”
胡婉阳离开去招待客人了，秦世恶瞥了眼被风轻轻吹动的帘子，拿出手机看看，迟雨落好像还没换完衣服，一条消息都没有。
这么想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帘子里似乎有隐约的笑声。
他坐在原位，伸出两根手指撩开一条缝隙悄悄瞄了眼，看到通往阁楼楼梯台阶上正有个轻盈的身子在颤抖肩膀，似是在憋笑。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秦世恶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迟雨落屈膝坐在倒数第二格台阶上，穿着黑色马丁靴的脚丫子踩在地面上呈内八姿势，她看到秦世恶进来，捂在嘴上的手拿了开来，露出好看的笑颜。
“在你和我妈妈聊天的时候我就下来了。”
“我可不记得我和阿姨的聊天有什么能让你笑成这样的点。”
“有啊，我妈妈问你新学期有什么目标的时候，你撒谎了吧？”迟雨落手肘撑在膝盖上，掌心托着下巴，弯起眼睛看秦世恶。
秦世恶一惊，眨眨眼道，“你怎么知道？”
迟雨落竖起一根手指给他解释，“因为你说话的语气很紧张啊，而且和上一句话的间隔差了起码一秒，说明你在思考，而面对我妈妈需要思考才能回答，而回答时又这么支支吾吾的目标......”
停顿了两秒，迟雨落锐利的视线毫无保留地把秦世恶浑身上下都刮了一遍，是那种锐利到能脱毛的程度，她揭晓谜底般说道
“真相只有一个，你的目标肯定不正经！”
“嗯......确实，不过你漏了一点。”秦世恶走近，抓住她竖起食指那只手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扯，“应该加上‘而且这个目标肯定和我有关。’”
说着，他把迟雨落的手指给含住了。
看着二人唇指相接的部分，迟雨落的瞳孔骤然缩小，一抹红晕从脸蛋蔓延到小耳垂。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啊，按理来讲她这么犀利的发言不应该让他脸红心跳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是被他顺坡下驴给反杀住了？！
......
“话说你为什么不到楼上等我？”
亲热了一番，迟雨落进入贤者模式，心跳保持着比平时快的频率，只是红晕正在一点点消退。
“你在换衣服唉，我怎么到楼上等你。”秦世恶到洗手台前洗脸，小姑娘狠起来真可怕，连他都担心外面的胡阿姨突然进来怎么办。
迟雨落从台阶上下来，走到秦世恶身后抱住了他，小脸在他的背上蹭蹭。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早晚都会看到的。”
“你说这种话，不怕有危险吗？”秦世恶打趣。
迟雨落贴着他的背又蹭了蹭表示不怕，“我妈妈在外面呢，你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这倒是。”
“而且，就算是我们独处，如果我不愿意，你也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这可不好说，男生的大脑和身体是两个东西，不受控制的。”秦世恶说。
但迟雨落的语气还是和刚刚一样游刃有余，似乎吃准了他就是嘴上耍流氓，实际啥也不敢做。
松开怀抱，柔软娇俏的身子离开了他的后背，迟雨落抬起小手在脸蛋旁扇扇风，走向做肠粉的铁盒子，秦世恶在原地缓了一会，坐到她身后的大圆桌旁。
“晚上我回家睡。”
她突然说。
秦世恶一愣，‘你现在不就在家吗’这句话刚到嘴边就被他吞了回去，顿了顿道，“可我还没邀请你呢。”
“那你要邀请吗？”
“如果不算用掉奖励券的话，我就邀请。”
“不算。”
迟雨落回答的毫不犹豫，也没转身，仿佛回答他只是做肠粉时顺带的而已。
殊不知在秦世恶看不到的正面，她的小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拿着汤匙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秦世恶喉结滚动了一下，道
“你今晚要来我家留宿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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