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萤烛微微侧脸，淡笑着问道：“纪律师，这种擅自盗窃他人信息，在法律上应该判几年？”
纪宁手中的烫金名片一翻。
看着男人的眼神也打包了几分嘲讽，“这两年国家严打信息泄露，尤其这种涉及政府机关……”
“再加恶意诽谤，损害名誉，啧！”
纪宁朝着男记者眨了眨眼，“记者先生正是年轻有为的年纪，可以在监狱里多踩几台缝纫机！”
男记者一张脸苍白如纸，握着相机的手都在发抖。
“造谣！”
“你们是在对我造谣！”
“大家看到没有，这两个女人在污蔑我的名誉，这是对我记者职业的不尊重！”
他猛然回头，却只看到带头怂恿他来医院的那位都市丽人女记者早已淹没在人堆，原本气势如虹的其他几位同行，全部龟缩在他身后。
忌惮地盯着奚萤烛和纪宁。
他一人站在正中，俨然成了孤岛。
“干什么？！”
“不是说好了一起采访她的吗？”
“不是说好了出了新闻大家一起共享热度吗？”
“怎么现在只有我出头，你们都躲后面去了？”
身后一众同行却深怕跟他牵扯上关系，一个劲儿地朝着奚萤烛撇清关系。
“奚小姐，我们都是跟着赵志来的，医院这边也是他找人联络的，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对啊对啊，我都说不要用这么犯法的方式，赵志非要走捷径！”
“奚小姐，您可别告我们，我好不容易毕业进了这一行，我就是来凑个热闹，请您高抬贵手啊！”
赵志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同伴，从未有这么一刻觉得疯狂又绝望。
“被背刺的感觉如何，赵记者？”
奚萤烛双手环臂，朝着赵志抬了抬下巴。
赵志嘴唇都在发抖，指着几个缩头缩尾的记者，气得声音都有些撕裂。
“你们怎么能……怎么能……明明说好了……”
“不是你们撺掇着我一起来的吗？”
“说好了要弄一个大新闻……”
记者们面面相觑，半天才有人小声朝着赵志道：“赵哥，混口饭吃，别那么较真吧……”
“人家可是大律师，再加上一个陆氏前少奶奶，谁知道陆绎会不会又峰回路转给老婆撑一把……”
“就是就是，我刚看老板发消息，说有三方力量在撤热搜，这女的，不好对付呀……”
赵志脸庞都气得扭曲，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奚萤烛，看着女子波澜不惊，甚至有些看热闹的架势，突然冷笑了一声。
“告啊！告呗，我看谁拿精神病说的话当真！”
“反正你伤人是事实，是你推人下楼，也是你对年级部长动手，有视频有人证，酒吧还有你给人开瓢的监控。”
“连你妹妹都出来作证，你就是一个疯子！”
“就算我真的被你们害的进去了，也改变不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疯子的事实！”
纪宁整个眉毛都拧了起来，说话声音全然冷漠。
“真给你们几个脸了，上一回全网黑萤烛我就想把你们一个一个揪出来告了，要不是萤烛拦着，你们早都牢底坐穿了！”
“现在还在这耀武扬威，怎么，以为自己丢几个随意编造的罪名出来，就能给人扣上帽子了？”
“谁主张谁举证，你说的每一桩都能构成故意伤人，要是真是萤烛做的，那就去告，告到当庭对质，告到众人皆知！”
“给我拿证据说话，少在这给我空口断案！”
赵志脸色一僵，正要开口，突然门口传来三声响亮的鼓掌。
“啪啪啪！”
“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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