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诺恩斯使出最后一丝力量启动狂猎,后来居上赶超共生,挡在了少女面前。
可即便如此,身体已经三分之一面积溃烂、连狂猎都无法治愈的瓦尔基里,已经不可能从这次直面撞击下存活。
就这样,共生与狂猎对撞,引发剧烈爆炸和漫天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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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恩斯,你在哪里!?”
罗伊娜捂住口鼻,努力在硝烟中寻找蓝发男生的身影。
直到一抹银白色出现在身前,它如此耀眼和圣洁,以至于雷瓦汀之剑都稍逊一筹。
它是一匹白色战马,披上齐格鲁秘银铠甲后,出人意料地现身于战场,为命运圣女挡下了终焉技能。而在马背上,诺恩斯毫发无伤的驾驭着战马,他的肩部多出了一枚新印记。
“卢恩符文圣骑...”罗伊娜惊讶地喊出声来,“可它明明和露娜银盘一起,被杜华林的寄生剑米斯特汀破坏了...”
“我并没有被破坏,而是化为原始符文形态,封印在你的千焱中。”陌生老者声音传来,它并非来自人类,而是出自白色战马之口。
“圣骑...会说话...”
“哈哈哈~可爱又顽强的命运圣女,多亏了你,我才重新找回自我!”白色战马说道,“我从第二纪元而来,与尼德霍格同为先古巨兽,直到被人类驯服后,封印在卢恩符文中。如今我也摆脱了枷锁,重新生活在诗蔻蒂星球上。”
“先古巨兽?怎么会...”
“先别说了,打败面前敌人后,我再慢慢解释吧。”
白色战马微微俯身,把罗伊娜接到了马背上。
“抓稳咯!”
在瓦尔基里诺恩斯驾驭下,圣骑朝向庭院前方踏蹄疾驰。它的天谴之雷轻易瓦解了雷瓦汀之剑,最终把复制体踩在马蹄下,将虚伪肉体化为空气。
“继续前进!”
白色战马没有停止脚步,它和它的主人们穿梭于镭射炮光束,一路登上高坡,眼前就是正在引导黄昏降临的格欧菲茵(伪)和最高主教洛基。
“拜克斯,你实现了永远守护我的诺言。现在该轮到我,带着你回到诺欧通了!”
罗伊娜从弓弦里幻化出一支空气箭,它穿云破雾,精准命中金发少女心脏。顷刻间,黄昏降临仪式遭到中止,三件神之器构筑的完美三角形失去宿主后,落在苹果树下。
“可恶,这是我的东西!我是神,不会被任何人打败!”
洛基拖着残疾四肢,努力向前匍匐,想要抓住命运的最后稻草。可当白色战马载着灰发少女出现在眼前时,神之器变得遥不可及。
名为命运的诅咒,或许终究会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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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斯手持黑盾,抵挡着来自战列舰的镭射炮。这些来自艾达华尔环形山的坚硬金属,证实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成色。
然而连续数十分钟,不断轰击着遗迹守护者织成的“黑墙”,裂缝还是慢慢在黑陨石表面滋生扩大。当所有人陷入绝望之时,镭射炮却停止了攻击。
“发生了什么...?”
遗迹守护者们小心翼翼地挪开黑盾,抬头注视血红色夜空。五艘战列舰突然失控盘旋,它们相互撞击后剧烈爆炸,粉身碎骨坠入到瓦尔哈拉月海。
摧毁这些巨无霸的力量,并非来自遗迹守护者,也非来自遗迹圣器,而是折磨了诗蔻蒂数千年的敌人——星际风。
“为了躲避星际风,我改变了命运诅咒,摆脱流民之身,不断向上爬。”洛基虚弱地靠在苹果树上,这颗树仿佛是他灵魂最后的慰藉,即便失去一切也不愿轻易放手,“可终究枷锁还是牢牢套在脖颈里,用风暴嘲笑着我虚伪的外衣。”
看着自己精心制造的复制体战列舰,遭到黑色风暴破坏殆尽,那个野心为神的中年男人,瞳孔里没有了光彩。他失去了爱人芙丽嘉、失去了神之器、失去了黄昏宿主,失去了为他而战的所有士兵,他甚至失去了决定生死的权利,彻底沦为四肢残疾的可怜凡人。
“杀了我吧,命运圣女,我可不想让蓓露丹迪神看着笑话。”
洛基自嘲道,他站在亚格拉希尔最高处俯瞰燃烧中的圣都。这里有过无数美好回忆,如今已经随同火焰付之一炬。
“不,你可以活下去,洛基!”白色战马微微俯身,让少女能够从容地踏上地表。罗伊娜深黑色瞳孔中没有仇视,没有同情,只有无声的悲悯。眼前白发苍苍的男人,何尝不是被命运枷锁折磨的另一名抗争者。
“活下去?这个世界对我而言,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当然,你还有女儿!格欧菲茵永远不会舍弃自己的父亲,你们是家人,是被血缘连结的羁绊!”
“家人...”洛基空洞的眼神,重新聚焦到某个向高坡移动的人影。
柔弱的金发少女跨过一个个坑洞,途中屡次差点绊倒,但她还是坚持下来,最终走到结满果实的苹果树下。
“格欧菲茵...”十五年来,洛基从未真正关注过这个缺失亲情的女孩,如今他才隐隐察觉,女儿性格里的倔强,其实并非遗传自芙丽嘉,“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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