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肤色白净,穿着黑色礼服的年轻男子和武久直的父亲、松月奈的母亲,以及正中央的一位佝偻着腰的老者走来。
“老夫是蚀月家族的族长,大和岩。”
老人拄着拐杖,浑似风烛残年,“刚刚才收到消息。”
松月奈的母亲脸上明显的不悦之情。
“完全没想到花蝶衣她会这样。”
老人突然呵斥,“还不给人家道歉!是要老夫开这个口吗?”
松月奈的母亲倔强道,“有什么道歉的?又不是我逼着他们进来的。”
她赌气地撇过头去,小声道,“我才不道歉...他们当时收奈奈为徒,怎么就不考虑我这个当妈的。”
“对不起。”旁边的老武开口。
阿七几人意外。
“用不着。”
阿七赶忙行礼,“我们也很心急,没想到老前辈都出面了。”
蚀月家族的族长...
沈然看着一行人。
“这不是还没结束的吗。”塔子纳闷地问,“那是不是能让我们见一见松月奈师妹?”
名为大和岩的老人没说话。
他慢悠悠地上前,一直走到沈然身边,
看着地面上已经化作了一滩粉末的力量符文。
眼皮子暗中狠狠一抽。
一旁,沈然捕捉到这一微表情,心中顿时咯噔一响。
“界塔是我族重中之所,同时危险重重。哪儿由得花蝶衣你这样乱来!简直胡闹!”
大和岩敲了一下拐杖,微微怒斥。
“你凶我干嘛!你怎么不说这些外人!”
松月奈的母亲浑似还是个小女生,立马委屈地看老武。
老武叹了口气,用手掌抚摸其头发。
大和岩余怒未消,又忽然看向沈然,“小友还真是好身手,不愧是威名赫赫的万物母貘一族啊。”
擦!
沈然被其眼神一看,心里立马清楚。
莫不是自己给这玩意儿直接打没了,
这老东西是心疼宝贝来了?
沈然笑了笑,“主要是老师教的好。”
大和岩看着地面被毁成了齑粉的古老力量符文,
明面上说,“不用谦虚。即是献尊教得好,也是身为万物母貘的你,本事大!
从古至今,多少年了,多少我族同胞进入此塔试炼...只有你,做到了!”
沈然继续笑。
后面。
松月奈的母亲,花蝶衣佯装受委屈,趴在老武的怀里。
偶尔偷偷瞄一眼...
这好比,族中一件古董,被外人给打破了。
偏偏自家还找不到好说的借口。
非要怪的话,降罪的对象,那得是自己了。
“即是做到了,那按照松月奈的母亲此前所言,只要再通过一项考核,我们就算是成为了阿喀战士,有资格见到松月奈了吧。”
赫拉忽然开口。
“不了!”
大和岩陡地说道。
突如其来的大声,惹得在场几人都一惊。
旋即,老人才稍作缓和,又看向赫拉,“深渊病少女...奈奈她妈说,你知道盖亚神国的事?”
“一点点。”
赫拉对大和岩都是不耐的口吻,“我们有点急事,尽快行不行。”
“无理!”
松月奈的母亲立马抽出空,嗔道,“你知不知道爷爷是什么人物?献尊学者是怎么教的你们。”
“......”
赫拉用死鱼眼的眼神,看着对方。
懒得开口。
古殷军团的军团长,也不如这群人家能得瑟的。
“咕~”阿七咽口水。
他是最怕的。
毕竟自己爹在黄金之国也就勉强排的上号的中层干部。那个看似风烛残年的老人,鬼晓得会不会一句话让魔海族落入万劫不复。
“呵呵。”
大和岩笑了几声,“意思是要老夫日后登门去山海界拜访,倒也是。”
“既然了解盖亚神国。那后面一些东西,还是留到日后我们双方作研究交流所用。”
大和岩说,然后立马转移话题,
“至于奈奈的事。其实很简单,她母亲无非就是觉得家里更安全一点,而你们这个师门在界内界外的声誉,包括研讨的方向,都比较.....”
“但很自由。”
沈然突然道。
“自由...?”
大和岩看向这个黑发披散的男子,目光下移。
瞄到其腰间所系的巴哈莫特的修行之绳。
“哧。”
松月奈的母亲嗤笑一声。
老武倒是翁声道,“若将生死抛之于物外,那自然没什么比其更自由。”
几乎所有的命运学者,一辈子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山海界里。
只有献尊学者是个另类。
而且,沈然他们日后肯定要进入各种不同类型的墟界。
从这一角度上来说,那确实是自由得很。
“总之,见一面松月奈师妹了说罢。”
沈然拱手,也无心说太多。
“其实,你们的山兽学者前面就给我发过信息。”大和岩背着双手,“对他,我问的是,松月奈作为季天明学者的独女,他是不是一定要看着松月奈走上这条危险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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