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月家族的一个不入流的仆人而已。非要称呼的话,您可以叫我...一号。”
年轻男人得体地说道。
沈然又和阿七、塔子相视了一眼。
一号?
阿七摇头,明显是没听说过。
他家,乃至于整个魔海族都只是黄金之国的中流水准。充其量也就上供了一枚原始深渊族裔的魔神卵,近期和以后地位会有所提高。
但距离蚀月家族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进入一个单独的房间。
年轻男人坐下。
不用说,赫拉就跟着坐下。
沈然看了看,给了阿七和塔子一个眼神,然后也坐下。
阿七和塔子两个则还是有点拘束。
“请坐。”
年轻男人眯眯眼道,“身为命运学徒,尤其是献尊学者的直系弟子,几位属于是刻时界的贵宾。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主人会责罚我的。”
“坐。”
赫拉冷冷地说。
“哐当”
她用脚踹了一下旁边的座椅。
她现在的脸,比松月奈早期在山海界的脸,还要臭,
哦不对,
是浑似要大开杀戒了一样!
前面那通电话对这位都能叫嚣一众师叔伯,大名鼎鼎的命运学者们的深渊少女,影响不可谓不大。
“坐啊,你们两个这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
沈然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整个山海界,数数命运学徒,也就几千名,含金量十足的好吧。更不用说咱们还是重要项目的成员,咱要是出了什么事,山兽师伯说不定会带山海图杀来。”
“啊?”
塔子和阿七都被沈然这话吓了跳。
你比赫拉师姐还牛。
古殷军团出动,画面还能想象。
携山海图杀来...
那是真的想象都想不出来的。
桌子对面。
年轻男人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变,“说笑了,自蚀月家族成立以来...”
“在有记载的漫长岁月里,山海界遭遇过几近灭绝的危机,那些万物母貘们也曾经差一点和暗星灵发起正式敌对,
唯独这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一次称得上事件的危机。”
“......”
沈然翘起二郎腿。
这样说的话,
那就有点意思了。
“不扯废话。”
突然,赫拉直接了当地说,“松月奈在哪里?让她出来,我当面问下她是几个意思。”
“这次我们师门外出,是沈师兄他回家探亲。本约定好的两天时间,如今因为松月奈师妹的突然行为,我们不得不提前中断。”
阿七开口,相对理性。
开玩笑。
自己能不理智克制点吗。
魔海族是黄金之国的小卡拉米啊喂!
万一影响自己爹的仕途了,那咋整?
“退出师门,不应该简简单单只是一句话。”
阿七说,“而且松月奈师妹她已经上手修炼混沌法则了,影响是会伴随终生的。”
突然,
赫拉瞪了眼阿七,毫不留情面道,“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说了,别扯那些废话!”
长桌对面。
那个肤色白净的年轻男人,保持着眯眯眼的笑容,“针对此事,其实我们一直以来也想问问尊敬的献尊学者——”
“他是什么意思?”
一号转头,像是个人体木偶,看向赫拉。
赫拉小脸一沉,“什么什么意思。”
“受到一些原因影响。”
年轻男人道,“一直,我们也无法联系上山海界中的松月奈小姐,连对于她冒然选择学习混沌法则这门危险道路,我们都只能看着。”
“搞清楚,是松月奈她自己,自愿,主动拜入的师尊门下!”赫拉眼神真的不善了。
师门...
老师、学弟、学妹。
这是对自己来说世上最重要之物。
“如果是的,那为何松月奈小姐如今又选择了退出?”
年轻男人道,“接下来的这句话可能敏感。不过,我想这世上只有她的真正亲人,对她的人生更有考虑。”
“见,还是不见。”
赫拉冷冰冰地问,“我最后再说一遍,师门不是你们这个低等下位世界,没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道理。你们这个蚀月家族真是好大的口气,一句评价山海界,一句又评价万物母貘.我和老师行走黑暗宇宙多年,见过的,经历的,绝对远胜于你们这群窝藏在一个低等下位世界,夜郎自大的生灵!”
火药味十足。
阿七和塔子瑟瑟发抖。
“贵师门的氛围,在下已经感受到了。会将这里所发生的悉数如实告诉回家里。”
年轻男人站起身,保持着眯眯眼的笑容,弯腰行礼,
又在弯腰的时候,
忽然低语,“冒昧地说一句个人感受:原来献尊学者和那位季学者,也差不多。”
啪!
赫拉猛拍桌子。
一头黑发无风自动。
以其为中心,诡异的力场突然展开。
年轻男子登时失色,那张像橡胶面具的脸首次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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