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回想起,萧如莫坐在地上,他真不想起来,坐在地上承受着,他觉得一切无所谓。
什么天大地大,要的是心大。
也许是他内心的倔强,也许是他对信念的臣服,那些人们看到他没有行动,也没有言语,说白了没有一点反抗。
打人的一时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这是该打,就让人家打。
显然是惹别人生气了,要不然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是吃饱了撑的,而且他们打了自己情绪明显好多了。
疼痛仅是皮肉之苦,何况自己对他们就没有反作用?这么说来他们也会疼的吧!
其实可以避免挨打,或者他们凭什么这样打?自己为什么不反抗,和他们较量较量,完全可以扞卫自己的尊严和脸面,和他们可以讲理啊。
为甚竟是逆来顺受呢?
更糟糕的是,这第一个让自己开张,偏偏怎么就是矜倾昔昔,自己那种高大尚的形象一下子就给毁了。
原来是个走投无路的家伙,沦落成了一个是破烂的了。
拾破烂的怎么了?不偷不抢,凭劳力吃饭招谁惹谁了!是矜倾昔昔又怎么了?她是她我是我,我又没有影响她。
萧如莫心里也是想来想去,自己好像有些憋屈也罢,或者总得给自己一个说法也罢。
他突然相信要说事,从自己身上找,一下就通了;要是从别人身上找,一下子就疯了。
自己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人家要是吃饱了撑着,自己压根就没吃饱过。
挨打就不是个事,碰见矜倾昔昔也不是个事,天下本无事,全是心生事!
不知过了多久,也没有围观一个人。
直到那个后来的一个同行拉着车子走到萧如莫跟前,萧如莫才感觉到地方再空旷,人才是生机。
“给你车子,以后先学会规矩。”那人说道。
原来萧如莫的收破烂的车子都很象,那个人只是在萧如莫的车子上放了几件破烂,然后自己拉着,萧如莫就认不出是自己的车子了。
放上自己地上的东西,萧如莫一声不吭地走了,只是他回头看了看打他的这三个同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天下来,萧如莫还觉得行,除了那顿挨打。
拿着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他觉得一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未来还是有盼头的。
此时萧如莫和米粒子坐在一起,在那小屋里,可萧如莫一点也没觉得小。
他翻着当天收到的一本杂志,看着里边花花世界,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伟人,多大的事都是小事,多小的事都是大事,完全在自己掌握中。
米粒子在一旁整理着收到的打算留用的一些东西,看了看萧如莫,说道:“有些累吧?”
萧如莫起了起身,说道:“还行,挺好的。”
显然他不愿对米粒子说出自己挨打的事。
米粒子总觉得萧如莫干这差事,总有些亏了,可他也帮不上他,不过回想起来总比没事干强啊。
米粒子对萧如莫又说道:“这行当,就是被人看不起,不过咱凭自己辛苦挣钱踏实,你说是不?”
萧如莫放下杂志说道:“没关系。就是,我觉得挺好!”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萧如莫起了一个大早,他发现米粒子已经不见了。
他喊了两声,米粒子从外边进来了,说道:“起来活动活动挺好的。早饭也已经备好了,简单地吃点吧。”
萧如莫不想吃,可他觉得不能拒绝米粒子的好意,他是什么凭什么。
他吃了些,就准备起身,米粒子拿了一块大的馍块,塞到萧如莫手里说:“拿上,万一饿了,找家卖饭的,给人家说说好话,帮你在他的炉子里烤烤,热了再吃,我经常就这样。”
为什么要起这么早,米粒子告诉萧如莫,几个区域几个地方,一大早经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只管捡自己想要的,只管拾能卖钱的。
城市真正的拾荒者,似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实实在在地,面对不同的一切,去晚了就没了。
出工不一会儿,萧如莫一看自己车子已经装有好多东西了,他很高兴准备继续这新的一天。
无论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随着天色的亮堂,总是那么爽快。
大街上蹿动的人们越来越多,可这大街的使命总在人们不经意间担当。
也许有人轻轻松松,也许有人沉沉重重,脸色难以掩饰,表情总是固执,可大街依然熙熙攘攘。
这新的一天,又有谁主宰了沉浮。
能知道命运在哪里,就不会沉浮!
就是一天,一个拾荒者的一天。
萧如莫已经没有过多的想法,他的脑海里现在变得简单了,一斤多少钱,装,捆,整,背,摞,拉,走,似乎不用大脑,不断重复着动作。重复着眼下要适应的生存和活着。
城里的人多规则也多,你所承接的自然不少,你嫌弃什么?嫌弃也得有个资格。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萧如莫左顾右盼过着马路,还好等了一会,就变绿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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