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双菱都能收到消息,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稍微深思了一下,楚云歌直接拍案而起。好,好,好,现在倒是学会有事先隐瞒着她了,嘴上在人身上,她还不能去问清楚吗?带着桃夭于归,直捣黄?踹门进入楚巽的书房。
还在皱着没有抄书,一脸苦字的楚巽被吓了一跳,刚刚想要呵斥来人没有规矩,再看清是楚云歌,瞬间什么气焰都没有了。他最近背书的进度延缓了不少,他有脾气也不敢造次啊。
“我父亲是不是又干了什么蠢事?”原本以为楚云歌是来训斥什么不够努力的。可是开口就是二房那些破事,楚巽也尴尬了。妹妹还小,这种丢脸丢到姥姥家的事情。哪里能说给妹妹听,脏了她的耳朵。
“咳!”假装正经的咳嗽一声,楚巽岔开话题道:“吓死我了,妹妹,你可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那浮夸又生硬的演技,楚巽拍了拍胸口跟闻讯赶到,站在门口的楚离使眼色。
——弟弟啊,你快想点办法,这要如何是好啊?
楚离也一脸僵硬。绷紧了身子。虽然他理解身为二哥的压力,楚坤离家之后大事小事都要他经手。偏偏楚巽又是个蠢钝的,有脑子也不爱动,这回终于要认栽了。
楚云歌才不管楚巽跟楚离眉来眼去那点小心思,冷着脸再次问道:“说!”
脱去哄着两人开心,故意装可爱的外衣,楚云歌霸气外露,吓得楚巽也尴尬的开始打哈哈道:“那个什么啊,这种事情,女儿家家就别管了,佛曰:说不得!”
这次轮到楚云歌满头黑线了,的确父母闺房内的事情,不允许她小小一个女儿插手,只是母亲那个不争气的性格,除了妥协装大度之外还会什么?她又把爱情看做自己的全部。若是出现这种夫妻离心的事情,也难怪会郁郁寡欢。
难道前世母亲也是因为父亲要抬外室回家才会生病,不久之后染病,撒手人寰的?
不过,这个外室到底是谁,楚云歌开始有所怀疑了,难道……
“这么说是真的咯?跟我说清楚吧!”楚云歌也懒得猜测,如果楚巽不跟自己说个明白,她也会亲自出去调查清楚的,若是闹出什么风波,肯定会更难听的。“你们不说,我就去问大伯母,大伯母不说,我就去上房问祖母,祖母不说,我就去问爹爹,你们都闭口不谈,还真当我是死的,难道不会自己去查,自己去问吗?”
楚云歌发起火来,板着那个肉蛋脸还真是蛮有吓人的,楚巽也抵挡不住这个架势,只能认栽。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准乱说话,妹妹肯定要长命百岁,安乐无忧的。”楚云歌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有心情跟楚巽逗趣,抬手将桌面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润了喉咙继续对峙道:“你们倒是希望我安乐,也得让我日子过得舒坦点吧?”
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楚云歌操心的事情,她以为自己只要肯努力,掩盖在所有人的成功之下做个简单的少女,慢慢长大,安定了镇国公府,解决了百里轩曜,她就可以找个老实安稳的男人出嫁,也许没多爱,也许没多激情,只要每日简简单单,生几个孩子,守着岁月到白头也算圆满了。
可是偏偏这个小小的愿望越走越远,很多事情因为楚云歌的插手出现改变,偏离了她前世的记忆。
楚巽看着妹妹脸色不善,也知道这件事情算是隐瞒不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唉,这个事情,我也不知从何说起,算了,我全部告诉你吧,反正也瞒不了多久了。”
简单来说,就是楚云歌那个风流爹楚琏勋早就在外面有了外室,两人年少初识,暗生情愫,原本想要明媒正娶的人却因为遭了罪,被下了大狱。当年的案子,谁也说不清什么孰是孰非,倒是楚琏勋还算有情有义,花了不少钱财,疏通了关系,放过了这位罪臣之女。
曾经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真是现在的身份根本无法明媒正娶回家,只会激化楚琏勋在镇国公府内的关系。那个外室倒是懂事,也没求什么名分,按照她的身份就算进门也只能是贱妾,处处受人白眼,还不如当个外室逍遥自在,没有人压在头上作威作福。
说起楚琏勋也是个风流种,娶了正房,外面红颜知己也不少,外室也算有手段,这些年也没被忘记,日子倒是过得滋润。原本应该相安无事的,只是外室去年诞下了儿子,原本二房血脉就单薄,只有楚云歌这个嫡女。
另外是当年的冤案平凡了,外室倒是有个侄子不错,顶着她大哥的名义高中之后在金銮殿前喊冤,倒是还了家族清白。如此说来,人家身份也足够当个良妾了,又因为生下庶子,总不能让楚家的血脉落在外面。
“就这么简单?”一声冷笑,楚巽说得简单,难道楚云歌听不出言语中各种推诿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跟我委婉天真的解释一下,我就会信以为真?”
楚云歌此刻已经可以确认,这个所谓外室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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