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婼曦随意扫了下,在电脑桌上扫到了两份盒饭和一个保温桶。
等从浴室出来,陈辞把放在墙边的吊篮藤椅搬到电脑桌前,勉强凑出了两个座位。
林婼曦犹豫了两秒,打消了端着饭在角落吃饭的想法。
虽然饭是用一次性餐盒装的,但是一看就是大厨烹饪出来的,荤素搭配合理,味道也很可口。
但林婼曦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
“不吃了?”
“嗯。”
陈辞也不逼她多吃几口,伸手把保温桶的盖子旋开:“那把汤喝了。”
汤是排骨汤,骨汤浓郁。
林婼曦喝了一半。
“你手机借我打一下电话。”陈辞收拾饭后残局的手顿了下,林婼曦补了句,“跟我妈说一下,不然她会担心。”
他在她睡着的时候,换掉了身上的睡衣,穿的比较休闲,米白色的带帽卫衣,下搭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裤子侧边两条白色的杠,柔软面料包裹着的两条腿又直又长。
“在口袋里。”
林婼曦稍稍收神,看向裤子的口袋,运动裤的口袋较浅,露出手机的半个边角。
狗男人,你就不能拿出来给我吗?
林婼曦心说着,但也懒得跟他说话,伸手要把手机拿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居然在她取到一半的时候动了下腿。
手机掉回去不说,还害她失控摸了他的大腿一把。
搞什么鸟。
“你好好的动什么?”林婼曦先发制人,把锅先甩给他,然后端着满脸淡定,动作迅速拿出手机,“密码多少?”
“0215。”
陈辞报完密码,没有任何时间的停顿,就听见手机解锁时,那很细微的提示音,缓缓垂下眸看她,林婼曦不知道他在看她,低头认真且专注地输号码。
林婼曦打完电话,陈辞已经把桌上残局收拾了,把桌上那台笔记本扔给她,自己则接过她递回来的手机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林婼曦背靠着床头,他背靠着床尾,谁也没主动说话,倒也不违和,还有几分莫名的和谐。
如果不是她身体越来越热的话,或许他们真的可以这样相安无事待到三天期满。
林怀雁刚死那会,家里莫名的多了很多来讨债的,母亲也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躺着,所有人都在催着她要钱。
她那时候刚远渡重洋回来,唯一值钱的小提琴也在混乱中被踩坏了。
一切都压的她喘不过气,后来没有任何意外的她开始混迹夜场,肮脏恶心的事情见得多了去了。
哪里会不知道此时此刻身体的热意味着什么。
笔记本从腿上滑了下去,余光突然扫到了隔在桌上的那个粉色保温桶,乱糟糟的脑里浮现他下午说的那句:那为我生个孩子吧。
“陈辞,你个王八蛋!”
“砰!”
笔记本在半空抛出急乱的弧,擦过男人的肩,砸落在床尾。
陈辞一动不动,但手已经快要把屁股下的地毯攥烂了。
情欲在压垮理智。
他很难受,这种难受在二十分钟前就已经开始了。
燥热,喉咙发干。
林婼曦也很难受,特别是一看到他的后脑勺,就很想很想靠近。
不能这样。
绝对不可以靠近。
林婼曦抱着残存的意识,跌跌撞撞进了浴室。
浴室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透过半掩的门清晰地传出来。
压不住了。
陈辞情欲肆意横行的脑里闪过这句话,手松开攥起的地毯,灰色的发被汗浸湿,眼尾泛红,起身莽莽撞撞地冲进浴室。
林婼曦站在花洒下,浑身都湿透了,衣裤都紧贴着身体,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像魔鬼的谎言,勾人沦陷。
陈辞走过去,在她惊慌的目光下抱住她,侧头迫切地亲吻着她的脖子。
身体的燥热、躁动平息了点。
“陈辞。”林婼曦睫毛都湿了,入目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但清晰的知道是他,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推开他,推开他!
可是身体却诚实地去靠近他,以至于她的抗拒,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整个人被压在墙壁上,花洒的水在不断往下浇,可是谁也控制不了。
林婼曦把头歪向一边,闪躲着,嘴巴张着喝了不少水,“你别这样。”
别这样。
“真的别这样。”林婼曦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哭了,只是很难受也很痛苦,嘶声大吼:“陈辞!你是不是要逼死我!”
压着她作乱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僵住。
陈辞猛地后退,把被他推到腹部的衣服拉下,隔着水流看她,忽然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察觉到她的抗拒,埋的更加用力。
缓了几秒,发疯似地对着她身后的墙壁狂打。
他分明狼狈至极,可是却那么悲伤。
理智短暂地压过了情欲。
“把门锁上。”嗓音都不像,嘶哑的厉害。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了。
跌跌撞撞地走出浴室,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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