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老婆七个月的时候就是这么大。”
顾念北扶着叶夜小心翼翼上楼梯,到二楼婚礼现场时,已经到了司仪询问新郎新娘“是否携手度余生”的环节,挑了个离白毯最近的桌子安置下。
背着门坐的,能看到台上,冷墨那个讨厌鬼穿了身黑色西装,衣冠楚楚,人模狗样,他的妹妹一袭白色婚纱拖地,收腰设计,掐出一段小蛮腰,亮闪闪的水晶珠花犹如紫罗藤蔓,自上而下蔓延外层的羽纱。
这一刻,场内所有的灯光都聚在台上,可能是眼睛出了毛病,他竟然觉得美好的不像话,冷墨那个讨厌鬼的侧颜破天荒的帅。
嗯,肯定是眼睛出毛病了。
顾念北收回目光,眼底闪着老父亲嫁女儿般的欣慰,拆了桌上的碗筷,手握着黑色筷子夹了只蒜蓉虾,低头专心剥起壳来。
台上,新娘在抛捧花。
台下的伴娘和许多未婚的各家小姐姐都提着裙摆挤到一起,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两下,眼神蠢蠢欲动,犹如饿狼扑食地盯着新娘手上的捧花。
季默没回头,眉眼带笑,嗓音从容温柔:“我扔了。”
众名媛们推搡伸手,然,突然被一股力量给撞的后退两步,等缓过神,捧花已经落入狗贼之手。
“浅浅,我抢到了!”于淮南高举捧花,像个得胜威风凛凛的将军,笑容干净明朗。
“太过分了吧,居然派男朋友出来抢!”一人抗下所有的单身狗小姐姐表示好气哦。
“就是就是。”着急结婚的小姐姐表示好酸。
江浅心底很高兴,但憋着,一脸无辜地对一秒钟前还是对手的小姐姐们作揖:
“不好意思,承让了。”这婚她就先结了。
然后一手提着藤萝紫礼服,一手攥起于淮南这铁憨憨的手,跑下台。
就挺巧的,在顾念北那桌坐下。
“恭喜啊,兄弟。”顾念北目睹了他力战群儒争夺捧花的过程,见他坐下,忍不住道了个喜。
“谢谢。”
于淮南高兴地接下,侧身替江浅整了整裙摆,然后正身。
嘣!
用一次性筷子戳破面前用塑料膜封着的碗碟,拿过江浅前面的那份,把拆好的推过去。
“虾性凉,吃多了对宝宝不好,这些吃完就不能再吃了。”顾念北把剥好的第七只虾放进叶夜的碗里,一副管家公的姿态道。
啰里啰嗦。
“知道了知道了。”态度不耐,可眉梢里分明藏着温柔。
女人呐,总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十分喜欢,可总只表现出三分。
于淮南偷偷瞄了眼叶夜的肚子,偏过头:“浅浅,明天跟我回南城吧,爸妈想见你。”
“啊?”这这这有些突然,江浅莫名紧张起来,好似人已经亲临见面现场,结结巴巴:“爸,爸妈喜,喜欢什么?”
“你别紧张。”于淮南笑,她早上没吃早餐,给她装了半碗米粉:“他们都很好,都很喜欢你。”
“胡说,他们都没见过我。”
“那个……”于淮南轻声道:“我们在一起的那天,我就把你照片发给他们了。”
江浅表情一僵,僵了几秒,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好一会儿,豁出去了。
“他们怎么说?”
问完,就屏住了呼吸,没敢看他,动作机械地吃米粉,但余光一直瞟他。
“他们说你人美心善,机智聪明,蕙质兰心……”
“行了行了。”江浅没耳听,侧身,一手捂住他的嘴,“你可以闭嘴了。”
这时,新郎新娘过来敬酒了。
“妹妹!”顾念北一看到她就特开心,目光一转,看到旁边的冰块脸,态度就不那么热忱了,甚至还有点嫌弃,跟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讨厌:“祝你跟这讨厌鬼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冰块脸面无表情地觑了他一眼,语气嫌弃:“你怎么又来了!”
划重点,又。
看看是多么嫌弃。
这讨厌鬼~
“哼,顾爷我又不是来看你的。”顾念北傲娇甩了他一脸色,扭头立马笑靥如花。
季默心里无语了下,面上微笑着跟他碰了个杯,态度乖巧:“借念北哥吉言了。”
一口饮尽白开水。
嘘~这是个秘密,要保密哦!
又倒了杯白开水,礼尚往来:“祝你跟嫂子,万事顺遂。”
叶夜对上她的目光,端起椰奶跟他们隔着空气,虚碰了下杯。
最后又敬了一整桌,然后才换下一桌。
“累吗?”冷墨偏头,脖颈笔直的线条弯成弧,灯光下,冷白的肤色近乎透明,漆黑的眸里全是她。
季默脑袋似有若无地贴着他的臂膀,抬眸仰视他,无端生出几分小鸟依人感,右手拇指跟食指轻提着婚纱。
嗓音温柔似水:“不累。”
这大抵便是爱情最好的模样,双向奔赴,相濡以沫。
这边,新郎新娘一走,于淮南便好奇地问:“你跟新娘很熟?”
这问题问的深得咱顾爷的心。
“熟啊,大学同学。”顾念北酒不喝,菜也不吃了,“实不相瞒,我还是新娘的哥哥,新郎得管我一声大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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