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谎。”
好吧好吧，有的时候，有个太了解自己的男朋友，也不见得是好事。
“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季默冲他嘿嘿一笑，语气愧疚地说：“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其实都是我的错。”
“要是我没有那么怯懦，在李兰、季强向我索取时，不任由她索取，勇敢地反抗他们，季强就不会理所当然地来找我要钱，不来找我要钱，就不会注意到江瑶，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了，更或者要是那天晚上，我没有选择不管季强，他就不会为了报复我，伤害江瑶了。”
是她的怯懦，害己害人。
“你错了。”冷墨换了下冰敷袋的位置，“人渣总是会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美化自己猪狗不如的行为，你不应该拿他们的理由来伤害自己。”
人渣、猪狗不如。
季默噗嗤一声笑了，目光戏谑地看着眼前，低头垂眸给她止痛的男朋友：“男朋友，你骂人的样子……”眉眼弯弯地竖起大拇指：“真帅。”
“少拍马屁。”冷墨面上表情还是很淡，看得出还是不高兴，“下次不要再自残自己了。”
“自残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季默要笑死了：“你语文不行哦。”
“说认真的。”
季默不笑了，态度端正良好地哦了声。
冷墨放下冰袋，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语气淡薄：“你是好受了，可我难受。”
这简直要她命。
季默最见不得在乎的人用无辜又委屈的调调跟她讲话，这让她有种自己不是人的罪恶感。
恨不得把世间万物捧到他面前，为他做尽昏聩之事，只为换他展颜一笑。
“好好好。”这是她的命啊，季默举手发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伤害自己，这次是我错了，你别难受了。”
冷墨嗯了声，倾身抱住她，把她摁在怀里，红里透着淡淡粉的薄唇，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勾了个愉悦的弧度。
她若是猴子，那他就是如来佛，她永远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
四月最后一天，人民法院受理“季强强奸案”。
五月三号，江父江母抵达z市，何清清去接的人，不过没接到。
五月四号，万里无云，法院开庭。
原告：江万民
被告：季强
原告的辩护律师是业界素有“铁嘴钢牙”之称的大状，经手案件，胜率百分之…百。
而被告辩护律师呢？是被告人父母急急忙忙之下找的。
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结果可见一斑。
法官当庭宣判：
…
被告人季某(季强)以暴力手段胁迫妇女发生关系，其行恶劣，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第四十七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季某犯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
判决一下，哀嚎就起。
被告位上的季强直接瘫坐在椅子上，神情像只斗败了的狗。
观庭席上的人纷纷起立，井然有序离场，除却被告人父母。
“强子。”李兰几乎是踉踉跄跄走到被告位前，季强的手上拷着副银白的手铐，鼠目里淬满恶毒：“妈，都是季默那个小贱妮子害得，你可一定不能放过她。”
还真是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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