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他痛定思痛的是,他带进去的人却将顾言阴了一把,思及此,他不免心中悔恨万分。
一直以来他之所以不将顾言拉进首都的圈子,为的,就是希望她能在这个乱世中独善其身,能远离这个险恶的圈子。
高层的斗争,手段是如何无情冷酷,外人一般不敢想,通天浮云暗遮日,自有人在黑暗死于异地。每每他从那些斗争中脱身的时候,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封邮件,他反反复复看了不下数十次,随后,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拿着内部通讯工具去了阳台。
那侧,陆景行正从沈清身上一番翻云覆雨结束,刚想就两人争吵的话题好好聊聊,不料床头手机响起,蹙眉看了眼,随即接起,伸手捞过床尾的浴巾裹在腰间去了浴室接电话。沈清躺在床上略微喘息的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抬手附上自己清明的眸子。
不过几分钟功夫,浴室里响起了水流声,以至于沈清放在眼帘上纤长的手指倏然握紧,正当她在宽慰自己时,陆景行已经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他俊逸沉稳的面容以及完美的身材比例,放在任何一个场合都会让人过目不忘,她知晓,陆景行要走。
“我得回趟首都,”他冷然平静的语气在旖旎的卧室内响起。
“好,”她浅答。
殊不知,他上午九点回到家,将正准备出门上班的她拦在屋内,随即像小别胜新婚的新婚夫妻一样翻云覆雨,期间一次结束时,她就上次两人发生分歧的问题再度提出意见,惹的陆景行不悦,让他再度欺身而上,将她困于床围之间,直到接到电话,他进浴室出来时告诉她,他要走。
九点到现在两个小时,他们二人言语交流未超过三句,其余时间都在情事上度过,不知是他吃饱喝足还是真有事,这会儿要走。
沈清躺在床上看着他面色隐忍站在床前,随即迈步过去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搂在怀里,又是一番亲昵,“等我回来。”
“好,”她浅答。
“不要想太多,”陆景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周围响起,最后那声叹息,似是有许多无奈
听见楼下传来关门声后,她随手将床头上的闹钟砸向浴室门,一声巨响惹的楼下的佣人一阵恐慌。他天生贵胄,却低调刻板。
她生来傲骨,却在婚姻中活的像女支女。
这日下午,白慎行正在开会,口袋里手机响起,说了声便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言言,”他站在茶水间的玻璃窗前轻声唤道。
“我跟妈妈晚点出去逛逛,你下班过来接我们?”顾言直接道,知道白慎行忙,用的是开口问询的语气。
许久以来,他们的婚姻有过交谈有过恩爱,但从未有过如此平常且温馨的时候,他素来下班是接她回家,今日顾言第一次说,她出去逛逛,让他下班接他回家。
白慎行内心雀跃不已,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嘴角轻扯,露出一抹不常见的笑容,柔声道;“好。”
“那你下班前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地方,”顾言在靠在床头交待着。
“好、记得穿的舒服点,人多的地方不要去,让郑武跟张岚跟着,有事情给我电话,”虽说高兴,但还是不忘交代她。
“我知道,”顾言浅应。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许赞便敲门进来说休息时间到了,会议继续,会议室里的一干人等都觉得老板出去接个电话回来心情更好了,于是整个报告会都开的比较轻松,偶尔听到兴起之时还会出言点拨两句,平日里若是听到不对之处几乎都是原路打回,让他们自己琢磨,要知道,在汉城、能让白慎行点拨的人不多。
索性大家见老板今日心情好,问的问题便多了些,要知晓,让白董点拨一两句胜过他们闷头苦干个把星期。
反倒是许赞站在一旁只觉头疼,老板偶尔心情好一次,他们都跟什么似的扒上来,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受苦受难?白慎行从会议室出来时,许赞跟在身后进了办公室,随手观赏办公室大门便道;“上午交代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您明日国宴是怎么去?高铁还是飞机?”
素来白慎行的行程都是由他们安排,这种行程一般都是怎么省时怎么来,可前几日老板交代说国宴行程待定,他便心理一阵恐慌,要知道、国宴、耽误不得,临近国宴,须得提前两天过去,白慎行心思深沉高不可测,他素来猜不准老板的心思,哪怕跟随他多年。
“飞机,”白慎行道。
说待定是因为想带顾言一起去,可医生不建议来回奔波,他便只能选最短的时间来往。
这日下午,舒宁忙完手头的事情约着许攸宁去美容院,两人一前一后进去,由于是第一次来,美容师见两人身家不菲便极力开始推荐产品,而舒宁将她暴发户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大手笔刷了好些产品,将美容师乐开了花。
而舒宁倒是颇为淡定,因为、她刷的是许溟逸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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