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属太平洋,那也是你顾言一人的太平洋。”白慎行字字句句盯着顾言说到。
白慎行一把拉起顾言的手臂,将她带到面前,在顾言不提及任何男人的时候,他定力向来没话说,可是只要顾言提及其他男人,他就像只暴走的狮子,等着撕咬猎人。
“俞思齐现在在边界线,秘密行驶国家交给他的一级任务,”白慎行一字一句的说给顾言听,看着她脸上毫无波澜的表情,接着道;“任何国家都有一种特殊的军种,直接受命于最高领导人,顾言、你当真以为他仅仅是普通的军人?”你知不知道你跟他相处久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一个在刀尖上舔血,在死亡边缘长期徘徊的人,你当真以为他能给你永远的友谊?
你当真以为你们的友谊能地久天长?你们两人无论是那一方,都是对方的负担,顾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只是特种兵,”顾言怒吼回去。
“是特种兵没错,”他们挂的是特种兵的军衔。
顾言不敢置信的看这个白慎行,俞思齐说过、他是特种兵,执行的任务比较高难度,但是从未像白慎行这样跟他说过,他直接受命于国家领导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绝对不是特种兵那么简单。
“你从哪里知道的?”顾言清冽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明。
“我查过,从他到你身边开始,我就知道了,”白慎行倍感无奈。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顾言问。
“只是想让你清醒清醒,”只是不想让你在想着一个没有可能的人,不想在你我的生活当中还有这么号人物存在。“我不因职业歧视别人,白董,”她最后两个字咬的尤为清晰。
在顾言此刻看来、白慎行完全就是多管闲事,不管俞思齐是什么兵种,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已成朋友的事实。
她也不会因为他危险而放弃他。
“但他的职业会给你带来灾难,”白慎行严肃道。
“那又如何?当初对我伸出援手的人是俞思齐,不是别人。”所以不管俞思齐怎样,我都不会改变对他的看法,就像当初你让我离去,我也不会改变这个看法一样。
白慎行内心云涌翻腾,他一直在用理智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你只是再给顾言陈述事实,可是说出的话,无疑是在给他判死刑。
当初对我伸出援手的人是俞思齐、不是你白慎行,所以我思他念他,都合情合理,你凭什么在这儿说三道四?
“我知道,”白慎行闭着眼睛深呼吸,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
他只能这样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
顾言打小就知道,白慎行长大以后绝对是个很好的丈夫,为什么?
他总是能在紧要关头,战争快要爆发的时候,低头跟你道歉,然后等你气消。
这一次,他也是这样做的。
顾言看着他满脸寒霜,满脸隐忍,却还是忍住没有说出什么来爆发战争的话。
“是要工作还是休息?”白慎行转移话题,他不会再试图去撼动俞思齐在顾言心中的位置,因为他已经清楚的知道顾言将俞思齐定位在了哪里。
“工作,”顾言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去给你泡杯咖啡,黑卡?”白慎行询问道。
顾言微微点头,如果白慎行做到这个地步她还在无理取闹,还在说气话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白慎行转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很正常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除了咖啡就是茶叶,再来就是几瓶矿泉水。
她跟许攸宁两人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她刚坐定,白慎行端着咖啡进来,放在桌面上,衬衣的袖子高高推起。
“你早点回去吧!”顾言轻声说到,为了不让他听出来自己是在驱赶他,刻意压低了嗓子。
“早点休息,”这一回,白慎行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转身出去,稍作片刻,听见客厅传来的关门声。
她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觉得自己是疯了,每次白慎行温情对待自己的时候,总想找点麻烦,总想刺激他,然后告诉自己,顾言,白慎行跟你不合适,你们俩之间有那么大的问题摆在眼前呢。
这个鸿沟是跨不过去的。
无关俞思齐是什么职业,什么都没有关系,她跟俞思齐多年来的朋友关系不可磨灭,她跟白慎行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也不能随意说无就无。白慎行下楼,坐在车里,点了根烟,缓缓的抽着,单手启动车子,停在小区内,看着顾言书房的灯还在微微亮着。十八楼、他庆幸不是很高,自己的视力也还算好,看得见。
他怎么能不知道顾言在刘家的事情上面采取的是什么手段,可偏偏就是受不了,她跟任何男人接触。
他嫉妒的发狂。
拿出手机,拨出号码;“刘家那边什么情况?”
“没情况,一切安稳,”对方毕恭毕敬的说到。
白慎行撂了手机,随手丢在副驾上,靠着座位深吸一口烟,将手吊在窗外,轻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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