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活到了最后。
那么,你现在是要违背地精老爷的命令,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
此言一出,奴仆首领的表情彻底僵住了,他是躲在后台看了斗兽的,他也清楚的知道地精老爷葛朗在台上的话。
现在看来,他确实差点踩坑里去了。
不要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在大人物看来,这连小事都算不上,但在小人物的世界里,这真是可以要人命的。
地精,虽然是一种极度狡诈的生物,长于商业贸易,但同样出名的还有信守承诺。
这是他们立身的根本,哪怕仅仅是无意中的话语,但为了这份信誉,只要有人将事情捅了上去,他绝对会被处死,而举报的人将接替他的位置。
似乎该说的都已经说完,猫女直接晃动着腰肢离开了,这沃尔夫狼族头领在愣了半晌后,陡然就跳了起来。
他恶狠狠的盯着四周的一众仆从,眼神中有择人而噬的凶狠。
他大叫道:“快,快,还不快把人给我抬起来,送到药剂师那里,这是最后一个从擂台上走下来的人,按照地精老爷的命令,他就有活下去的权利。”
顿了顿,中年沃尔夫似乎很是心疼,但他还是大叫道:“告诉药剂师,都给我用好药,好药,费用,费用由我来付。”
也就在这叫喊声中,李察终于被七手八脚的抬了起来,又快步送到了斗兽场的医疗室。
……
斗兽场深处,一处宽大的休息室中。
“恩?做好了。”
此时,比尔熊族武士瓦尔特摊在了一处躺椅上,那庞大的身躯活脱脱就是盘踞的巨熊,但却少了展露在外的威严和强悍,反而多了几许衰弱无力。
岩浆阔步者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怪物,作为火元素生命,更是出了名的难杀,别看瓦尔特当时凶威滔天的样子,但那是把对方打懵了,一鼓作气之下,直接把对方给硬生生锤死。
事实上,瓦尔特心中清楚,若是岩浆阔步者真能拖过最初的数轮攻击,最终倒下的可能是自己。
可即使如此,他身上遭受的火伤依旧严重,有些皮肤都被烧得焦黑碳化,虽然他一直在忍受,可额头的青筋和惨白的脸色,却说明了他此时的状态。
伊芙丽回来的速度很快,进入这休息室内更是直接拿出了药物,一种草绿色的膏药,它熟练的打开,并为瓦尔特涂抹。
可以看成她的动作非常的轻柔,似乎生怕弄疼瓦尔特,但又异常纯熟,显然这事情做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直到这时,伊芙丽才空出时间,开口:“已经妥当了,那小家伙死不了了,可是,为什么呢?
您为什么要救那小家伙?
又为什么还得这么麻烦?
我相信只要您开口,救下那小家伙只是一句话的事,可为什么还得我去,还得和那个,那个肮脏的家伙说那么多?”
此时,瓦尔特已经彻底躺了下来,猫女将他身体正面的所有伤口,都涂满了绿色膏药。
似乎,这膏药有很强的镇痛效果,瓦尔特只觉得好受很多,眉头都舒展了些。
他微微一笑,长舒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神态和缓的解释:“其实,最残酷的战斗,从来都不是强者的对决,那或许声势浩大,万众瞩目,但只论残酷,不过如此。
真正的残酷,是弱者之间的殊死厮杀,刀剑齐舞,血肉横飞,残肢满地,血流漂杵。
那小家伙能活下来其实很不易,有巧合,也有运气。
不过,既然真活了下来,他就该有活下去的机会。”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同为兽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他一把,就该帮一下了。”
猫女的动作越发温柔,似有些撒娇,又很无奈:“就你心善!
可我们救了他,直接开口就是,现在,他就算是活了过来,都不知道是我们帮了他。
连个感激都没有,又何必呢?”
“我救他,只是觉得他该救,我又该这么做,何需他的感激?”
瓦尔特说的理所当然,微微停了下,他又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而且,我们因预言而来,只要是找到了该找的人,总还是要离开的。
我们,和这里的瓜葛越少越好,否则,等我们离开,和我们走近的人,就会遭受牵连。”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猫女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的声音也同样不大,但却带着明显的哭腔:“预言?预言?又是预言?
我都觉得安度因大长老都已经老糊涂了?!
就是因为他的一个预言,你,比尔熊族最强大的武士,熊人的骄傲,都得假装被人类俘虏,还得在这里和各种怪物厮杀搏命。
你看看你身上的伤,有那几个是好透彻的?
这样下去,就这样下去,我就怕,真的害怕你还没找到传说中的救世主,自己就会,就会……”
猫女已经说不下去了,眼眶中有泪水积蓄,却依旧死死压抑着。
瓦尔特则笑的很豁达,他伸手擦了擦猫女的眼泪,道:“人生在世,为兽人而战,为信念而存,是我活着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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