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如果姐姐最终以这种方式回来,就意味着她将一直背负成书姐姐的性命活下去,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只顾着自己,从不考虑姐姐的处境。”荆初梨用灵力护住宋成书,拨动并没有理清楚的思绪,真相冒出一个头又快速躲进迷雾中,
“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是哪个地方出错了。我们都希望横玉大陆好。姐姐曾经那般活泼灵动,魔族内斗固然揪心,但就算是为了你,也会拼尽全力活下去。你们不是约好了吗?平定魔族内乱后要一起游玩人间,她分明极其期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罢了。”乌吟缓缓放下手,袖子从手臂滑下,他似乎也快要放弃了。五千年了,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坚持。
天色愈来愈暗,风云翻滚得更剧烈,倏忽银光乍现,高五十米的封单从银光中飞出,从云端跃到荆初梨等人面前,遮天蔽日。
“原来天空变成这样不是你造成的。”荆初梨觉得喉咙异常干涩,吞了口口水。
封单的身量不断缩小,翅膀也随之隐去。有两人从封单的背上跳下,一男一女,一黑一白,黑衣女子挑衅般命令封单低头讨好。
荆初梨当即手抓千叶剑上前一步,终是没有忍下怒火。
乌吟大袖一挥,隐去锁住覆暮灵魂的光球和护住宋成书的灵力团,挡在荆初梨面前,低声问,“苍沢呢?”
“他另有要事。”
“说什么悄悄话,不让我兄妹二人听听也罢,封单可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也不让它听听?”
荆初梨深吸两口气,默念几句“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激将法对我没有用”,压下即将喷发的怒气,“当年你倒在横玉大陆界外,蓬头垢面向我们求助的样子,说是只‘泥猴’也不为过,远没有现在这般意气风发,我这救人恩人倒险些认不出来了。”
黑衣女子极好面子,遭到嘲笑,气得五官都扭曲了,直跺脚,“哥,你看她!”
“妹儿莫恼,困兽之斗罢了,以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就能改变横玉大陆的命运?”
“当然不,我们有的是实力,这不,吓得你们不敢动明面上的功夫,只知道使些龌蹉手段,使阴招也就算了,机关算尽五千年也没能把横玉大陆瓦解,只敢躲在封单后面狐假虎威,没了封单你们什么都不是。”
“可偏偏,封单受我们控制,我让它向东它绝不会向西,不信试试。”白衣男子一字一顿,从袖中拿出一支白骨笛,吹出的诡异声音让荆初梨头皮发麻,头发都感觉长长不少。
封单听到笛声后,双目冒红光,身体开始膨胀变异,毛发血肉褪去,只剩一架白骨,能听笛声行动的白骨。
荆初梨红了眼眶,是愤怒也是心疼,骄傲的兽尊,形神沦为被任意操控的刀刃,太让人难过了。
荆初梨抬起手臂,往前方一掀,巨木拔地而起卡住封单袭来的白骨。
“你本应和鸣泉一起到神族去,可是你说想独立不想一直受鸣泉的庇护,希望有一天能反过来保护鸣泉。你很胆小,初到魔族,受到轻视,但你也很努力,转变了大家对你的看法,成为名副其实的魔族兽尊。”
荆初梨一边抵挡封单的攻击,一边述说往事。
见封单因为受控制,灵力被压制了六成,荆初梨暂且有能力抵挡,乌吟转去攻击黑白衣人。
黑白衣人蛰伏五千年,已将横玉大陆各势力研究透,北斗战神哪是他兄妹二人能抗衡的!连忙驱使封单回来帮他们。
乌吟以指作剑,将白衣男子刚拿出的白骨笛砍断。怎料白衣男子嘲讽一笑,“你以为控制封单的是这笛子?错了!错了!”
黑衣女子笑得癫狂,“哥哥,我们兄妹的配合永远天衣无缝!”
只见黑衣女子凝眉微嗔,“封单,还不来?”
原来控制封单的是黑衣女子的声音。
封单立即停下对荆初梨的攻击,转去协助黑白衣人。封单背上白骨极速射向乌吟,乌吟纵身一跃,与白骨贴背而过。白骨划破乌吟背上的衣服,没有降下速度,直直贯穿黑衣女子的胸口。
黑衣女子的瞳孔和所有人的惊愕都凝固了,封单却又把另一根白骨插入白衣男子的身体。
白衣男子缓缓抬头,惊恐还没来得及浮现在脸上,胸口又被一根白骨贯穿。
“我对你们的恨不足以让你们死的这么痛快,你们该庆幸我赶时间。”封单的声音极具压迫感。
“封单你……”荆初梨有很多话想说,却忽然觉得喉咙很干,再发不出半个音节。
“抱歉,早已恢复意识,身体却仍受控制,只好继续被控制,等待像刚才那样的机会摆脱控制。叙旧的话晚些时候再说,他们在大陆各处设有伏兵,预计与外陆大军里应外合,吞下横玉大陆。我们必须快点铲除横玉大陆各处的埋伏。”封单缩小身体至两米,变回毛茸茸的样子,“快上来!”
荆初梨消化完封单话中的信息后,抑制住心中雀跃,“那个……各处的伏兵和法阵都被我们的人铲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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