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是蛇歧八家历史上最奇怪的皇,不是纯粹的曰本人,而是中国、曰本和法国的混血。
他受教育也是在海外,在里昂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
可以说上杉越是彻头彻尾的法国人,在蛇歧八家的几大家主看来,他根本就是个怪物,完全不懂曰本文化,根本不适合成为曰本黑道中的皇者。
但根据千年不曾动摇的家规,上杉越继承了源自“神”的皇血,就必然是蛇岐八家的最高领袖。
上杉越于1934年即位,于1945年退位,历经十一年,十一年里他把蛇岐八家弄得千疮百孔。
他的退位根本就是一场出逃,据说逃走前还把蛇歧八家原本的神社给烧了。
从那一天开始,上杉越彻底地从历史中消失了。”
“我已经退休六十多年了。”上杉越苦着脸,“我只是个退休的黑道分子,拜托你们不要打搅我的清净好么?
蛇歧八家也好,卡塞尔秘党也罢,我都不想理会。”
“我来找您,是因为有个跟您相关的重要情报。”路明非慢悠悠地喝着面汤。
“真可笑!我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六十多年了,还有什么跟我相关的东西存在?”上杉越哼哼。
“这个情报真的跟您有很大的关系。”路明非耸耸肩。
上杉越转了转眼睛,还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现在只一个拉面师傅,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真的吗?”路明非直视他的眼睛。
“真的。”上杉越哼着小曲儿洗碗,小火烧着骨汤发出咕都咕都声。
路明非也开始哼歌,上杉越哼的是曰本民歌《拉网小调》,路明非哼的是重金属乡土风情的《爱情买卖》。
两人好像在打擂台又好像是自得其乐,雨打在棚子上“噼里啪啦”。
五分钟过去,“咣当”一声上杉越把碗扔进水里,用湿透的双手勐拍自己的脑袋,气急败坏地仰头看天。
路明非仍在慢悠悠地吃着小菜。
“好吧,好吧!”
上杉越双手勐拍桉板,“说吧!对我很重要的情报到底是什么?”
“卤蛋新鲜么?给我切一个。”路明非晃晃酒杯,“还要清酒。”
上杉越气哼哼地去摸卤蛋,“清酒没有了,只有烧酒!加冰喝还是热着喝?”
“加热喝。”路明非微笑。
上杉越沉不住气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以为我不会对年轻人动手。”
路明非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施施然道:“昂热校长想让我转告给您的事很简单:根据卡塞尔秘党的情报,您可能有一个儿子!”
“什么!!?”上杉越呆住了,一瞬间脑海彻底空白,风声雨声树叶的哗哗声,什么声音他都听不见。
怎么会?哪里来的儿子?
他孤独了那么多年,已经放弃了人生,这时候却冒出个儿子来?
“上杉前辈,您没听错,您有一个儿子,就在东京。”路明非重复。
“是……由衣生的么?”静了好几秒钟,上杉越轻声问,声音剧烈地颤抖,全然不像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话。
“由衣?”路明非倒是怔住了,他摇头。
“不是由衣生的?那是……千代子?”
上杉越犹豫着报出了另一个名字,路明非这才想明白由衣是个曰本女人的名字。
路明非继续摇头。
“那……多鹤?富枝?”上杉越绞尽脑汁回忆着,“总不会是芳子吧?”
路明非还在摇头。
“上杉前辈,这个……”路明非想开口解释,但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上彬越显然陷入了某种深深的回忆之中。
“难道是居酒屋老板娘……不可能啊!我这些年过着孤独的生活,虽然经常去居酒屋排解排解什么的,但是我每次都有用避孕措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彬越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年轻人,你刚才说我有儿子,我有儿子?”上彬越大声道。
“根据卡塞尔秘党的情报,是这样的……”路明非轻声说。
“他……他的名字……告诉我他的名字!他长得像我么?他过得好么?还有……他的妈妈到底是谁?”
上杉越的手在抖,他几乎握不住面碗。
这些年上杉越一直在跟自己说皇血是带来诅咒的东西,留给后代只是把诅咒留给他们。
所以他从未憧憬“儿子”这种东西,也没想到这东西真有降临的那一天,他会紧张到这种程度,就像是父亲在产房外等待第一声啼哭的心情。
他迫切想知道生下来的是什么,想看到他们,却又怀着畏惧。
这些年他的儿子怎么过来的?
谁在照顾他的?
他吃没吃过穷困的苦?
有没有被人欺负过?走没走过弯路?
有没有爱上什么女孩?
会不会不知好歹地去混了黑道,像街头那些无知的混混一样荒废人生?
无数疑问从上杉越的心里冒出来,仿佛喷珠溅玉。
路明非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短暂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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