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楚子航一本正经地说，然而他癫狂的表情没有任何说服力。
“楚师兄你怎么了，刚才发出那么奇怪的笑声？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苏晓樯一脸懵逼。
路明非澹定地看着楚子航，直到对方开口。
楚子航慢慢收敛情绪，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因为以前有一次，有个人在我背后死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个劲的开车往前跑……
等到我明白自己是个懦夫，拼了命想回去找他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楚子航低垂着眼眸，喃喃道：“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
“每个人都有弱小的时候，师兄不要为这种无法挽回的遗憾而介怀。
如果每个人一开始就这么强大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追求呢？”路明非说。
“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发现我已经可以直面奥丁的恐惧，跟过去懦弱的自己告别了！”
楚子航微笑着，虽然没有找到奥丁复仇，但他已经克服困扰自己无数个夜晚的梦魔，名为恐惧与自责的梦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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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奥丁应该不在这里，师兄现在怎么打算？”
“我猜测是奥丁这次是主动退避了，或者是在积蓄实力。
我有预感，下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将是我们一决生死的时刻。”
楚子航一字一顿道，唇角的线条冰冷坚硬。
“也好，那我们先去bj预科班吧，看看诺诺和苏茜那边有什么收获？有没有给我们招到新队员。”
路明非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番，然后说道。
“哎哎，那我怎么办？”
见路明非说要走，小天女着急地问，这两个人又要把自己抛下了。
“放心，你入学卡塞尔的事我已经弄好了。
我昨天给卡塞尔学院教务部发函了，虽然已经过了开学时间，但是仍然可以补办入学的。
我跟几位教授仔细商量过，那边已经同意你成为卡塞尔学院的新生了。”
“真的吗？这么快！”
苏晓樯一脸不可置信，她昨天才刚提这件事，没想到路明非已经解决了。
卡塞尔学院的教授们，真是好说话。
小天女不知道的是，卡塞尔学院的教授们，向来以古板和死脑筋而着称。
之所以这么快破格的应允苏晓樯入学，主要是s级路明非的面子太大了。
而教授们私下也知道，路明非即将成为秘党的新兴权力者，这个时候卖个人情比什么都重要。
“你去仕兰中学办一下退学手续吧，这几天顺便跟老同学告个别什么的……
等我们从bj回来的时候，顺带捎上你。”路明非说。
“不，我要跟你们一起去bj。
而且，我也没有什么老同学之类的需要告别。”
苏晓樯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沮丧。
虽然在外人看来，她是个无比骄傲的小天女。
但大多数人都把她当做高岭之花，可观不可亵玩也。
所以苏晓樯的朋友其实很少，偌大的仕兰中学只有路明非和楚子航，才跟她说得上话。
苏晓樯看似是个骄傲的“小天女”，实际上是个孤独的“小天女”。
“听说那位诺诺师姐很漂亮，人家想去认识一下。”苏晓樯眼神四处乱飘，耳根有些发红。
“你认识诺诺？”路明非奇怪地问。
“当然认识了！她是你的朋友嘛。”
苏晓樯点了点头，小虎牙一磨，对着路明非露出微笑。
在酒德麻衣姐姐的介绍里，这个叫诺诺的师姐，是她和路明非的战场上最强大的敌人。
小天女自然要提前见识一下，心里好做个准备。
“那好吧。”
路明非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
苏晓樯背着巨大的行囊，背后扛着b级炼金道具——营地的兵工铲，蹦蹦跳跳地跑到迈巴赫上。
看着一脸兴奋的苏晓樯远去，路明非、楚子航面色奇怪地对视一眼。
“我们也走吧……”
与此同时，太平洋彼岸的芝加哥。
卡塞尔学院，医疗部。
病房里安静得，只有监控仪的“滴——滴——”声。
恺撒缓缓地张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纯净的白，一切都模模湖湖的。
加图索家族从来不信神，恺撒自然也是。
但是凑过来的这张脸完美无瑕，浸染着一层微光，像是天使在低头亲吻罪人的额头，恺撒忍不住向天使伸出了手，以求救赎。
然而天使的面孔，一直在变化着。
先是变成那个酒红色头发的新生陈墨童，接着变成了满脸冰冷的俄罗斯美少女零，最后又变成了种马老爸的某个长腿情人……好像是某个海军的漂亮女舰长。
直到最后，天使的面孔变成一个穿着护士装的肥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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