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指挥部内的确有一名保安总局军官在工作,他于一九四二年十二月加入了美国情报组织。
情报机关负责人反复读了上校的密电,只有他的个助手知道他是“李广元”,而且也知道一起开始在国家政治保安局工作的。
负责人愤愤地把传阅文件的红色卷宗推到一边,拿起直通电话,问:“九号自作聪明地在那边搞些什么呀?”
“他不会自作聪明,只是报告他所收集到的一切情况。”
“同志要准确的情报,我怎么向他报告?我觉得您不很清楚九号的行动会怎样结束。可是现在需要的是准确的情报。”
他带着这个想法前往总部。
“您想通过这一切向我证明什么呢?”缓慢地向,“我不完全明白,您的这个人发来的是什么消息?也许他在提醒我们虚采取新的更强烈的外交行动夹对付的人?或者是在暗示我们与匪徒进行接触的必要性?能否让您的人回来?”
“现在无法穿过战线。”
情报负责人回来后,本来打算起草一份电报,要他争取回家,但是在看了从南京发回的最后一份情报后.又改变了初衷,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决定。
“显然,他是盘算过日子的”情报负责人对助手说,“不过他明白,在他同意返回南京后,他需要干什么。我们现在要把这场游戏进行下去,无论它多么残酷,既然有人不时恫吓我们,通过他使我们得知他们同盟军单独讲和的事实想吓坏我们,使我们害怕那就让各部门认真准备发往南京的密电电文吧。如果他明白我们这着棋,他就会和过去一样做出答复,我指的是他那句把钱转入他的帐户的大胆说法但是.”他慢慢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最好别让他明白,是的,正是这样,将军这个在很多大方搞地热火朝天的这件事关系着几百万人的性命。”
“要为上面的同志准备一份补充报告吗?”情报负责人从桌旁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几步,笑了一下,回答说:“反正多多少少免不了负责任。”
“我们暂时等一等?”
“恰恰相反,请尽快准备好。”
“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呢?”他浏览了情报负责人准备的那页材料后问道,“什么也不会有。如果不是他们用你们做游戏,而是你们用他们的话,就将给敌人带来许多好处。完全有可能抓住我们,说我们不可信,是我们而不是他们与南京谈判。这件事会闹得满城风雨不,我认为这是个多此一举的主意。请通知您的上校,让他回国,我们在这里听他报告。”
“如果南京收到这份电报,而他决定逃走的话,他必死无疑。”
“为什么?”他耸耸肩,“我的人离南京只有一百二十公里嘛,完全可以跑掉。”
“76号特务显然破译了我们的电报,我们的人不待命令,就自己在电报中开始了他的游戏。他的处境十分特殊,特务显然想用他作为传递假情报的渠道。”
“我听不明白成义双关的回答”他生气地说,他猛地咳嗽起来“要么是假情报,是游戏、诡计,要么是绝对可靠的情报。要您的这位上校及时做出明确的答复;那些汉奸是在做游戏呢,还是无意泄露了确切的情报?或是别的什么?”
情报负责人立刻明白了,他已感到这个敏感的问题可以使他达到目的,而最高统帅本来准备予以拒绝,这是显而易见的。于是他马上回答;
“我坚信从他那里将得到这种答复”
“您准备向国防委员会保证这将是绝对准确的答复?”
情报负责人一时间愣住了。他明白他将负起什么样的责任,但他是自哥们以来少数几个活下来的职业情报人员之一,因此,他明白这出由秘密警察开场、但立即被情报机关所识破的“戏”会给他的前程提供十分可观的前景。于是,他盯着他的眼睛,答道:“我负全部责任。”
“不是您,而是我。”他说,“我要在您的材料基础上做出政治上的决定。同一件事,如果是您干的,历史将会把它遗忘,但若是我干的,历史就会记上一笔。”
情报负责人刚一离开,他就立即通过专线打了电话。
他同同志的关系很复杂,有的人他是喜欢的,但不愿承认,在这种喜欢的底下还有一层内疚之感。
像对待同志一样,他要求手下迅速飞回来,他说:“我请您吃地道的西北烤羊肉串。您现在吃的是不是正宗式的,清淡无味,我总觉得吃这种乏味的饭菜是一种痛苦。”
他首先接见了手下。
说完西方盟国同汉奸谈判的事后,他问:“您怎么看,,英美与日本人是否有可能在南京和平对峙?”
“士兵不会同那些不要脸的分子联合的,同志,这是不可能的。化学反应只有在元素相同的试剂中才能产生。”
“一九一八年首先宣布对我国进行十字军远征同那边在对我们态度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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