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也只是他的一种思路想法吧...”
“但也有实践过...”清玄观主摇头道:“只是他一直还未曾摸清楚规律,退一万步纵然是说人体各处可以作炼丹,但何处有何效用,肝当如何、肺又如何、心又如何,可炼得何丹?都并不清楚...”
“想来,他也是在寻觅自己的炼丹之路,寻觅自己的以人炼丹的丹方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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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静静听完,这等于是道门丹鼎派的黑历史了,于是尽皆无言。
而沉默片刻后,忽而又听到阳杰道:“如此...不知楚掌门寻我又有何事?”
楚升顿了顿,心知这事情颇大,于是也不曾隐瞒,便都和盘托出,最后总结道:“那甘纵明面上虽是肆明山寨主,但实则是一处分坛坛主。而同样分坛,共计有一十七处,且...为行大事而预备!”
“我套得话来,便是说:只待并州教主举旗而起,一十七处便各自攻陷各处府县,以成燎原之势共取中原!”
“谋逆!?”阳杰脸色大变,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直道:“楚掌门,可有辅证?”
“甘纵其人所居二层木楼,并无只言片语关于此厢事的记载,丝毫不曾宣于纸上。”
三人便都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广明大和尚唱了声佛号,这才面向阳杰肃声道:“阳盟主,此事还是须立即上报朝堂之上。”
阳杰此人为宁州盟主,于官方层面上当然也有几分渠道的。
事实上,十九州各州武林盟主职位,也是属于官方提倡的民间身份。
这看似荒谬,实则是因为这世界武道昌盛,既然不可抑止那便只能够顺势而为,做出引导。
由是,大夏朝上一任首辅赵相便提出了十九州武林盟主制度,以此规范十九州武林,而后果然武林未曾发生太大事端,官府也与武林之间关系融洽了许多。至于江湖六扇门,甚至都是在这制度下的衍生之物。
“这是自然...”阳杰重重的点头,面色渐渐的缓过来,也是一脸严肃道:“此事非是我等江湖事了...”
“并州...”清玄观主则是喃喃自语,见众人的视线都望了过来,他便道:“我一老友近日便是方从并州返还...因此彼处的事情,我倒是也多有听他言语。”
“并州天灾肆虐,但各处官府却依旧强征暴敛,丝毫不曾体训灾情,彼处已然是民意沸腾。”
“奸人当朝啊...”阳杰面色有几分无奈,恨恨的一拍手掌,痛声道:“我大夏近二十年来,便是天灾几未曾停过!又有北狄屡次探边,幸而十年前乃是外有杨元帅率军、内有赵相理国,有他们二位一内一外相辅,这才得以击退北狄来犯,杀敌二十万众,彻底将北狄众打得痛了!换来这十载承平...”
(PS:此为之前更改世界观...)
“可及至而今,赵相早已落狱身死,纵是家中妻女尽皆身死...而杨元帅也因君疑归田。这才有得那朝堂之上任由九千岁作乱,其人势大,五虎乱朝政、六彪掌暗探、八狼控深宫、九子随身侧、十狗御监场、十三孙肆意江湖,惹得而今官场败坏,天下人怒气深矣!”
清玄观主与那广明大和尚皆是出世之人,便都齐齐不言,唯有楚升笑着道:“阳盟主这话说的倒也不假,坏天下者或许尽皆彼辈所为...”
“什么或许,便正是他们所为!如此其人,必被天下之人唾骂之!”
阳杰分外激动,手掌将桌面拍的咚咚作响。
楚升未曾想到,此人平时木讷少语,不曾想谈论到家国大事,反倒是高谈阔论起来,比谁都看的紧,动辄便要争执起来。楚升心中倒也还真是有别样的观点,他从后世而来,这目光眼界便要比这世间人辽阔得许多。诸多事端,他往往能一眼看清真意,一言而中地。
九千岁虽坏,但真要说他能乱天下,也还真是高看其人了。
但眼下又何必执意争辩不休呢,楚升胸中自有法度,因此就收敛了想法,只是附和起来。
阳杰直把茶当作酒来喝,长叹道:“这内里天灾不断,外有北狄窥伺,朝堂之上又无名臣良将应对...若非是一来北狄兀自舔舐伤口、二来杨无敌老元帅仍在,虎威仍存。恐怕我大夏的日后承平就难言了...”
清玄与广明二人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楚升则是低头品茶,也一声不吭。
俄尔,阳杰兀自叹息了一阵子,才想起他们原本说谈及的内容,于是便看向清玄观主道:“倒是我又妄言了,还请观主说来。”
于是清玄观主便道:“我那老友有言,虽并州民意如沸水,但表面上,却出奇的平静...”
“如何个平静法?”
“路边有横尸,乃至于有以人食人之举,但并州民众,却少有为匪作乱,四处杀官者。一切种种民意...就如同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压抑着般,让并州民众尽皆引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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