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鸿夹了一口菜,皱眉片刻后道:“掌门的意思是,我等便是要作为那邹川外援?”
楚升轻轻点头,解释道:“邹川邹山,前者引得卞之德反叛,后者在柴山剿匪中欲图杀我立威。但与之相比,前者毕竟已是与你相交颇深,有这份情谊在,如此我等便助他登位,想来自是最佳选择,收益当为最大。”
“我也是如此想法...”褚之鸿点了点头,但随即语气有些无奈道:“只是我要如何为事?便是要亲自出手为邹川争位吗?可各山各峰之间内部争斗,其他山峰不得插手,这是三山十三峰的规矩。”
眼中寒芒闪了闪,楚升嘴角掠起一抹诡笑,手指轻叩着桌面,便是道:“这只是下策,我早已有此预备,便有中策上策,必助邹川得位!”
在褚之鸿征询的目光中,楚升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开口道:“其一,便是那邹沉飞身死之际,我乃是最先抵达之人。”
“如此,这空间便多可操控,适当时我便可站出来。便只是道邹沉飞在弥留之际,遗言传掌门之位予邹川。”
景子梅也在一旁想了想,开口道:“如此,恐怕难以取信众人...”
楚升不急不慌,喝了口茶后道:“上策,便是在那柴山剿匪时,邹山其人为了逃脱赤眼彪追杀,推将自家同门顾季同去死以求自保!如此行径,坑害同门,已是可耻之尤。若是一旦宣扬出去,必定为门派子弟所唾弃,不容于龙爪峰!”
“这个倒是杀招!”褚之鸿眼睛一亮,急切的询问道:“可有佐证?”
“彼时,便有那龙鬣峰弟子孙远亲眼所见,有他作证,这事邹山绝对脱不得身!”
“既如此,这事便交由我来办。”褚之鸿自然点头,满口应下道:“有这两策,应当是无碍了。”
“只是这个度却是要好好把握...”楚升想了想,也还是提醒道:“这乃是杀手锏,必定要用在恰当时候。我便也只叮嘱你一句: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我明白!”
此事吩咐下去,楚升便转而交代景子梅,说道:“景师妹,这几日便吩咐听蛙处的人手,为我办一事。”
“行镖途中,那杨元志与我意气相投,他逼于无奈前往临江城自寻前程,便将自身家人嘱托予我。”楚升说话间不意间浮现杨元志那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也有些无奈,真不知这人哪来这么强烈的功名心。
但凡睿智之辈,都看得出来,而今大夏朝堂之上已是九千岁一手遮天,若是不想同流合污,那便只有遭受排挤打压一路。而杨元志其人,却又是个性子刚烈的,见得不平事也要振刀上前之人,他一心奔向朝堂,但朝堂却绝对不是他归身之处。
这或许便是身在此山中,自己始终想不明白吧。
也或是...杨元志心中也是明了的,但他就只是放不下...
“即是已答应下来,那我便不容耽搁,这事要抓紧办,这两日定然要将杨元志家中情况一一查清楚报来。”楚升沉吟着,指尖叩动桌面,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担忧:“那杨元志因自身性子高傲,又颇为正直,放在二十年前,在军中倒也还可行。但这般年景,军队腐坏,想必他在军中也是多受打压,定然落了不少仇人。此番他随镖而行,又落得这番田地,往日那些军中同僚想必会是迫不及待动手,寻不得他,也要寻他家人麻烦。”
“而今,有此一诺,他一家人安全,我自然是要护住的。”
景子梅便也是应下此事,她现在掌管外门,听蛙处同鱼龙帮都由她号令。因而,这事交代下去,必然会有一个结果。
最末,楚升便又取出那《风转流云》轻功功法,亦是交予二人习练。
褚之鸿乍然得之,自然迫不及待,但楚升却淡然摆手,先道:“门派根基在于个中高手,决定了门派未来的上限,又有如此轻功功法在,平时也好倚仗保命,切记要好生修习,不得怠慢。”
褚之鸿是个武痴,闲日里不是找人切磋便是钻研武功,自然无需楚升担心。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景子梅身上的。
这个师妹在山上还好,足以静下心来修炼武功,但下将山来,便被繁华迷了眼,又擅长统管外门行事,做的也是不错,外门发展也是甚为喜人。但她却本无天资,又无心忍耐枯燥,潜心修习武功,多让楚升担忧。
目光之下,景子梅便是自己知道自家事,她对练功一事从不上心,倒是对带领鱼龙帮四处抢地盘,砸场子颇感兴趣。而做这些事,对付些地痞混混,她这点微末功夫也已然足够。因而,没有迫切的动力,她的武功便一直在原地踏步。
见自家情人在楚升严肃的逼视中怯怯的低头,褚之鸿忍不住道:“师妹自然有我们护着,倒也...”
楚升忍不住一掌拍在桌面上,竖眉冷喝,“护得住一时,焉能护得住一世?”
褚之鸿梗着脖子,倒是语气当然道:“我自是要护她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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