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越可怜,就像是一把刀桶的越深!
“滚!”喜弟都忍无可忍了,可想招弟的心该是有多疼。
“长姐您不能这般对我,我自知比不上夫人乃是贱命一条,死了也不可惜,可因为我让夫人落上个善妒的名声便就得不偿失了。”梦娘一着急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喜弟跟前,双手抱着喜弟的腿,像是这一松就会是去一切一般。
“你岂可与我妹妹相提并论?”喜弟说完抬脚就冲着梦娘心口的位置便是一脚!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着恶心的人离自己远些!
梦娘被踹的咳嗽起来,“你,你们两个毒妇!”
一手指着喜弟一手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痛苦,“疼,我肚子疼!”
与此同时,裙摆似乎有点点红色落下。
“姐,这该怎么办?”招弟有些慌了,眼见着血流的越来越多,她眼前一花好像连门都瞧不清楚,就是想去寻大夫来,也都走不出这个门。
喜弟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梦娘,却不为所动。
“救,救救我。”到了这个时候,梦娘也觉得害怕了,伸着个手想要抓到喜弟。
人,在她挣扎的时候是抓到了,可结果,喜弟依旧端的是冷眼旁观的架势,根本没有帮她的意思。
“姐。”招弟跌坐在地上,不由的唤了一句。
喜弟终于慢慢的勾起了嘴角,“这个孩子,怕是留不住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突然俩人直接进了手术室,这于喜弟而言只是一个简单的清宫手术,做完后让梦娘在招弟屋里歇着。
“姐,咱们怎么办?”出来后,招弟拉着喜弟的手有些局促不安。
像手术室这个地方,招弟进过虽然上次就更做梦一样,现在也不至于说瞧见了有多么的稀奇。
喜弟让招弟先端来热水,洗一把脸再说。
“明日,你随我进州城,我们一同去寻李木子。”喜弟随口说了一句,仿佛孩子的性命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姐,你,你想,我。”招弟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开口,良久一咬牙下定决心后才说道,“姐,木子做的没错,我,我并没有想和离。”
说完也觉得自己窝囊在那捂着脸放声哭了起来,“姐,我该怎么办,我们说好了我们只做寻常的夫妻相敬如宾。”
这一哭起来仿佛要将这几日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这些日子几乎每日都有女人登门,之前也就罢了顶多是说与李木子什么情呀爱呀的东西,可这次这个梦娘直接带着肚子来的。
而偏偏梦娘也确实是李木子带进府的,当时说的什么看梦娘可怜,可他人不在府里,也问不出什么真相。
喜弟听的火气腾腾的往上冒,当时李木子怎么许诺的她,如今那些言语还在耳边,李木子便荒唐到如此地步!
“招弟啊你可知道,你心里再喜欢一个人都不能放弃尊严没有底线,委曲求全的日子太苦了。”喜弟将招弟拉在跟前,苦口婆心的念着。
可招弟始终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喜弟,若真是爱了便就罢了,偏偏就是不爱!
喜弟无奈的叹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明日与我同去总该寻个解决的法子。”
“至于梦娘。”喜弟的视线挪在床上,“给她点住客栈的银两,将人赶出去便罢!”
“姐,这可如何是好,她毕竟怀过木子的孩子。”一听这么处置招弟有些慌了,这些日子掌家虽说也学些手段,可从未下过这么狠的手。
喜弟不屑的哼了一声,“别说不一定是怀了李木子的,就算是一个下贱的女支者如何进的了李家的门,与你称为姐妹?”
话虽这么说可招弟还是放不下心来,“这,这梦娘总是清白的身子。”秦淮河上的如是女,一直算的上是一段佳话。
“清白?”喜弟呸了一声,这个梦娘根本算不上什么清白。
打从见她落红的那一瞬间喜弟便觉出不对劲来了,正常情况下不可能随便一推就这么容易见红的。
而且招弟心地善良不可能对这个梦娘下黑手,而且李木子也不在府里,梦娘就算想用苦肉计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用。
等进了手术室一查看,果真是如喜弟所想的一样,子宫壁出了问题。
说白了就是小产的次数多了,伤了子宫壁根本挂不住孩子了。
就算喜弟不推她,等再过些日子自个也会留不住的。
与其这样倒不如说她冲撞了自己,省得以后给招弟添堵。
无论如何,若说她身子清白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李家虽说不是官宦之家,可算是有头有脸的要是让一个女支女入门,岂不是让人笑掉了牙。
这事无论是是闹到什么地方,也没人说的着招弟的错处。
招弟深吸了两口气,既然真相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立马开人招来小厮将人抬出去。
下头的人一看招弟连大着肚子的都不放过,一个个更不敢在招弟跟前放肆了,耷拉着脑袋快进快出省的让招弟抓到了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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