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来的快,走的也快。夜晚九点多钟,雨并停了,风也没傍晚时,那种吹打着树枝、窗户时的那么猛烈了。
外面的世界,慢慢的回归于平静了,而……
在青蓠市的圣得帝华庭院内,华丽的别墅如若城堡一般,寂静的夜里,今晚注定在这里,不可能有片刻的平静。
紧张的气氛,众人都有一种在地狱边缘徘徊的错觉。
一楼大厅的昂贵沙发上,一个严俊的男人,有些不安的听着楼上的嘶叫声,而他的心,长年的冷酷,似乎在这一刻,也有了碎裂的痕迹。
“管家,如果是医生的能力不够,那就全扔太平洋喂鲨鱼。”不动声色的脸庞,看似平静,实则烦躁不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有谁能明白呢?
“少爷……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古扬可以……”管家站在男人的身旁,恭敬严肃的说着。
“古扬呢?”
“他……”管家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当讲不当讲,犹豫不决。
“说。”他的脾气已经在边缘了,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点着了。
“他说,有个故人在青蓠,要去讨要一份人情,所以……”管家都觉得冷汗直冒了,一个不小心,他就要被扔太平洋,喂鲨鱼了。
“所以,老子求了他那么久,而他却在我家可可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跑去讨回人情?”男子面前的酒杯全都给摔在地上。
“啪啦啦~”玻璃杯摔在地板上,都是清脆的声音,四分五裂的碎片,布满了周边地板。
“哟,你们王室的人啊,个个脾气都是那么的暴躁,啧啧啧~”古扬吊儿郎当的调侃着那个暴躁的男人。
每个人都怕他,他古扬也怕他吗?说真的,谁不怕死呢,可是……在还在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怕他不死。
“古扬!”满是戾气的声音,让管家都差点有些站不稳脚了。
而古扬依然云淡风轻的看着即墨寒,开口道:“只有她那里,才有我所需的药材,既然即墨王子那么迫不及待的让古扬留在这,那我并留在这,而这药材……即墨王子并代替古扬去求了。”
古扬说完,并把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即墨寒,心里闪过一抹狡黠。
“对了,这人……并是冥帮的安宛,你家可可当年的救命恩人……”古扬说到这,并不再说下去了,转身就上了楼。
“少爷,这……”管家有些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起。
“备车。”即墨寒站了起来,冷漠的气场比往日更深了。
管家叹了口气,这少爷从小到大啊,就那么冰冷,事事不挂心,直到……
不知少爷从哪里抱回来一个也就中上姿色的少女,伤痕累累的样子,都让人有种错觉,命不久矣。
可,少爷似乎对她很是上心,少爷一向面瘫的冷漠脸,也终于在那位少女面前,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暖。
主子的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古扬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远去的即墨寒,嘴角挂起了诡异的笑容。
什么药材?他根本就不需要。他只是想要支开他,然后……
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古扬转身离开,冷冷的笑了一声,讽刺的冷笑,嘲讽着即墨寒。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他的世界里,只有利益跟目的。
对于治病,他,不在乎过程,关心的,也就仅仅只是结果。
“你们都出去吧。”古扬一身洁白的衣袍,走了进去,漠然的看着正绑在床上的安阳颐可。
许是打了镇定制,以至于刚刚还在歇斯底里的安阳颐可,此时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古扬从衣兜里,抽出了一双医用一次性手套,动作娴熟的戴在手上。
随后,走到安阳颐可的床前,从兜子里抽出了一小瓶的液体,扣住安阳颐可的下巴,把那液体,倒入了她的嘴里。
古杨拉过一张凳子,安静的坐在了床边,伸手替安阳颐可把着脉。
“林忆。”古扬唤了一声安阳颐可,可明显的,并没有效果。
安阳颐可依然安静的躺在那,可紧锁的眉头,似乎做着噩梦。
“唯一,唯一……”低沉的嗓音,在这间安静到,都可以听到两人呼吸声的房间里,特别的清晰。
“漓……漓儿……不,不要离开我,不要……漓儿……危险……漓儿……”安阳颐可的声音,听着有些惊悚。可古扬却也知道,她在害怕,害怕梦里的苏漓会离开她。
古扬认真的把着脉,听着安阳颐可的梦呓。
“林唯一,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在梦里希望苏漓陪着你,陪着你度过那些阴暗的日子,可是,你却一直在逃避,你在害怕什么?”古扬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温度,只有冷冰冰的反复着诉说着,安阳颐可的懦弱。
“害怕那个男人?还是害怕你当年做的这些荒唐事,被即墨寒知道?即使他知道了又如何?你当真觉得你可以瞒的了即墨寒吗?即使瞒了即墨寒又如何?即使你嫁给了即墨寒,可你能为他生儿育女吗?别开玩笑了,你不能!当年那群庸医可是已经下了死亡通知单的,是我古扬,一个人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所以说,就你这身体,我了如指掌。”古扬的话,似锋利的刀剑,一刀一刀的划在了安阳颐可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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