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打算再出手的吴彦，终究还是出手了。
步惊云和聂风虽然很强，但无绝神宫的鬼叉罗，以及其他高手加起来，数量近两千人。
还有一些中原极为少见的忍术，让一开始很兴奋的步惊云和聂风两人，都有些疲于应付的感觉。
特别是聂风。
他不想进入魔刀状态。
“云儿，风儿，看好了。”
吴彦并没有放大招，而是用气机随手摄起一把东瀛长刀，整个人如同魅影一般，游走在几乎无力再战的步惊云和聂风身边。
刀光剑影不绝于眼，但却没有一个是属于吴彦的。
步惊云和聂风两人，只能够看到他们的师父像是普通人一样，以游山玩水的姿态，在不断冲过来的无绝神宫高手之间，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同样的动作。
手起刀落。
明明看起来没有使用任何轻功身法，但他们师父的速度却非常快。
明明像是普通人一样闲庭却步，但他们师父却从未被那些刀光剑影命中。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手起刀落，但他们师父的身边，却不断有无绝神宫的高手身躯倒地，再也没法起身战斗。
手起刀落不停歇。
无绝神宫满地血。
没什么诗才的步惊云，此时竟然诗兴大发，做出了两句打油诗。
只是自己人知道自己事，没好意思念出来。
“这是什么刀法？”
聂风出声的时候，双目之中异彩连连。
他如今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刀法大家了，可却完全看不出来吴彦此时所用的是什么刀法，又有什么诀窍。
只能够看到他和步惊云两人根本杀不完的敌人，在这样的刀法之中越来越少。
“这不是刀法。”
步惊云不需要进入什么魔刀状态，就已经能够发挥出自身的全部实力，所以此刻的眼光要比聂风好。
“这也不是剑法。”
步惊云看着以一己之力，游走在周围一圈，竟然挡住了所有敌人，而且游走的圈子正在不断扩大的师尊，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血腥味扑鼻，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恶心。
“这是道，武道。”
步惊云回想起了无名对他的教导，跟身旁的聂风解释道：“成就自身武道之后，可以像是剑圣一样，以剑二十三镇压上千人不得动弹，无视同等级别武道之外的所有攻击。也可以像是师父一样，剑气纵横三万里，手中无剑却能够一剑杀死不灭金身大成的绝无神。”
“更可以像师父现在这样，对周围的一切气机了如指掌，虽然身在敌人之间，却实则游离于敌人气机之外，他们能够看到师父，却永远不可能打中师父。”
“同理，他们的招式破绽，气机薄弱之处，全部都在师父的眼中清晰可见，所以师父能够用这种返璞归真的方式，犹如普通人面对木头人，不，是面对纸人一样，手起刀落之时，必然有敌人殒命。”
聂风听到了步惊云的解释，也想起了当时在生死门里，吴彦对他说过的话，以及第一邪皇当时的解释。
“所以，这就是第三层楼，和第一层楼之间的差距吗？”
步惊云也知道楼层的势力划分，无名跟他说的，所以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就是第三层楼和第一层楼的差距，身在第二层楼的绝无神，还可以让师父用出一些招式，多耗费一些气机内力，但这些身在第一层的喽啰，在师父的面前只是土鸡瓦狗而已。”
聂风叹了一口气，说道：“云师兄你现在已经是第二层楼了，但我如果不进入魔刀状态的话，一只脚还在第一层楼呢。”
步惊云摇头说道：“风师弟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实力已经稳稳的站在了第二层楼，进入魔刀状态结合你体内祖传疯血的话，说不得就能够一只脚踩在第三层楼。”
聂风笑了起来，看着吴彦的手起刀落，心中突然有了很多感悟，说道：“第几层楼其实没有多少意义，找到属于自己的武道才是正理，就像是剑圣，无名前辈，还有师父一样，这世间应当只有他们三人找到了自己的武道吧。”
步惊云看着吴彦的手起刀落，同样也有很多感悟，说道：“是的，只有他们三个人，绝无神虽然也有武道，但无名前辈之前就说过，绝无神的武道不行，他的杀拳不是真正的杀道。如果他真的以杀为道的话，那他就不会需要什么不灭金身。”
聂风又问道：“那云师兄准备走的武道是什么呢？”
步惊云沉吟道：“云之道。”
“云知道？”聂风抬头看天，月黑风高的杀人夜，自然是看不到云的。
“云之道。”步惊云重复了一遍，说道：“师弟你的道应当是风之道，无名前辈和师父都说过，如果我们两个能够找到风云之道，而后风云合璧的话，就能够用出摩诃无量的力量。”
“风之道……”
聂风叹了一声，继续观摩吴彦的手起刀落。
步惊云也不再作声，站在原地手拄着绝世好剑，一边观摩一边恢复起了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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