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心说我想个六啊！
你俩这是几个意思？那边老太太尸骨未寒，这边你俩这是要弄死我？要不你俩直接把我也推炉子里炼了算了。
秦歌坐了下来：“不知道。”
“不知道？”
秦歌无赖一样：“你们谁知道，可以告诉告诉我。”
老乔道：“那个玉扳指在你那吧？”
秦歌掏了出来，递给他。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奶奶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唐毅道：“听说你认了要当乔家的姑爷了？在奶奶跟前都发誓了？”
秦歌猛地站了起来：“你俩也别这么一唱一和地损我了，我知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我脚踏两条船，我……”
秦歌激动地道：“你们要我怎么样？她坐在那里，那个眼神，那个状态，眼看就是交代后事的样子，我怎么回答她？”
秦歌抄起玉扳指：“她当时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怎么说？我说什么？我说对不起啦您内，我是骗你的，懵你的，逗你玩儿的，我和慕容寒青是假的，是假装逗您开心的，您想活着把这扳指交代出去，这辈子就没戏？”
秦歌气得眼角带泪，扯掉领带：“老子不干了！以后咱们都少联系，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喂喂喂，我们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唐毅被秦歌的样子逗笑了：“你呀，还是年轻。”
老乔也道：“看你的样子，好像还受了多大委屈似得，跟你爹一样，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关键时刻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你少拿我爹说事儿。”秦歌道：“玉扳指还你，以后咱们各走各路，你不是要给我介绍新老板吗？尽快啊，我等不了了。”
唐毅笑看着秦歌：“秦歌，你平静一下，我们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这种事……呵，我们也不是没经历过，谁年轻时候还不是个情圣呢？干特工的本来就是容易招女孩子喜欢。”
老乔道：“你奶奶临终那么郑重地交给你的扳指，你这样总吵着不要，对她是一种亵渎，好好收好，别摔坏了。”
“那您二位给我开条道吧，我该怎么做？”
唐毅站了起来，拍拍秦歌的肩膀：“看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老乔也站了起来：“就看你拿不拿得住了。”
两个人留下一脸呆滞的秦歌，聊着天走了。
直到客厅的门关闭，秦歌才愤怒地道：“这算什么？到头来还是为难我一个人？”
秦歌看了看那扳指，脑子里瞬间就想起了奶奶临终时候的样子，想起了那些誓言和当时慕容寒青的表情……大脑里越发地混乱。
他赶紧把玉扳指揣好，不让它在自己眼前出现。
呆呆地伫立良久，又愤恨地道：“老子今晚就把你们女儿叫去开双飞局！回头哭死你们！”
……
疲惫地回到家里，却看到了唐佳佳正在自己家。
秦歌的密码锁，防谁也不能防她啊，作为正牌女友，连这点都做不到，就干脆别干了。
唐佳佳早就录了指纹和虹膜，秦歌的房子，她出入自由。
唐佳佳见秦歌回来，赶紧冲过去，扑进秦歌怀里，两个人都没说话。
许久，唐佳佳抬起头：“你没事吧？我听我爸说，你是乔叔叔的手下，和他们家走得很近，是不是很难过？”
秦歌一脸困惑：“他家死人，我难过个锤子？不过反正去那种地方，心情好不了就是了，慕容寒青和她妈都哭得挺惨的，我看着也不舒服。”
秦歌抱着唐佳佳：“干嘛？想让我给你开苞来哄我开心啊？”
“嘻嘻，行啊，求之不得。”
秦歌捏住她的小鼻子：“我怎么发现你这丫头越来越奔放了？都不知道害羞的嘛？”
唐佳佳红着脸：“怎么不害羞？你……你一直都不行动，人家才这样的嘛！”
秦歌搂着他往客厅去，唐佳佳将秦歌推躺在沙发上，猫儿一样蜷缩在秦歌的怀抱里，手指在秦歌的胸口画圈儿。
“哥哥。”
“嗯？”
“其实我也没太难过，那个老奶奶我见过的次数不多，小时候我怕她，见到她就害怕，总是躲她远远的，现在好像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嗯。”
“不过寒青姐就惨了，她奶奶很疼她的，她一定很伤心。”
“嗯。”
“乔叔叔怎么样？是不是也哭坏了？”
“呵呵，你想什么呢？他很好。你以为像你们小女孩儿啊？人家是大人物，生老病死经历的多了，况且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可是这个是他的妈妈啊！”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学你爸爸和乔叔叔，得坚强……”
“呸呸呸呸呸！胡说胡说胡说！”唐佳佳打着秦歌的胸口：“快说呸呸呸！”
“我就是这么一说……”
“我不管，快说呸呸呸！”
“好好好，呸呸呸，我烂嘴巴，胡说八道。”
唐佳佳看着秦歌：“你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宁可自己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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