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学生的志愿申请。”她的回答简洁无比。
“哦。”应了声，空桐悦再次迈步，双手拿着受凌柯所托的印件，继续上楼。
走至与冷凌相同的台阶时，她开口了。
“许久不见，不想与我聊聊？”她的问题很简单，但好像也有其他的东西。
聊聊——有很多事情，可都是从‘聊’这个字引发开始的啊，不是吗？
空桐悦侧过脸，盯着冷凌，表情亦是毫无畏惧：“你想，可我不乐意。”
冷凌：“才几年不见…你语气倒是又硬了不少，也变得更目无尊长了。”不懂谦卑的人，迟早要吃苦头。
扭回脸，空桐悦亦是没什么好脾气：“搞清楚，我现在不是高校的学生了，应该没必要对你言听计从吧。”况且她不一向如此嘛，只不过以前是狂的没脑子，现在是拽的懂现实，这大概就是两者之间的差距吧。
“言听计从？你还不配这个词。”
“……你更不配。”这家伙，和当初一样的讨厌，一点都没变，话说她为什么要对别人言听计从啊，她又不是旁人的奴隶，搞不懂。
某月在心中默默地朝冷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嗬。”冷凌勾唇一笑，笑得冷冽，眼神里不带任何波动。
……
最终，空桐悦还是被迫屈服了，因为冷凌说不陪她聊聊她就去校长面前告她一状，让他把空桐悦这个月的工资削减一半。
so，爱财如命如某月，只好答应。
*校园内某僻静小径处的长椅
“说，有什么事儿。”空桐悦坐在长椅上，视线全然不看冷凌，仿佛在跟空气说话。
冷凌对她这暴脾气也是见怪不怪，她想，让这姑娘和自己处一处，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闲聊而已。”
“那我走了。”空桐悦直接起身，一刻都不想多留。
闲聊？？!丫这人当自己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是吧，她还要送资料，还要回家买菜烧晚饭，很忙的好不？!
“李毅阳。”
冷凌未做挽留，而后说出那个空桐悦熟悉的名字，一个死人的名字。
果不其然，此名一出，空桐悦脚步戛然而止，旋身，望着她，心中一沉，眼眸微闪。
“什么意思。”
许是之前案子里，关于枪支枪响的刺激感太过强烈，导致空桐悦即使是现在，在结案之后，听到他人提起案中所有牵扯人的姓名，都会格外地敏感不已。
尤其是……两案死者的名讳。
“案子，破的不错，就是耗时长了点，让人等的快要失去耐心。”
“这是你此行的目的？”
冷凌笑了，笑的格外的假：“我说了，我只是来送志愿，至于其他的，包括找你，都只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那你这个顺带，还真厉害啊。”空桐悦嗤之以鼻，讽刺之意满满。
冷凌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好歹也是个在风雨里走过无数次的人，空桐悦这点嘲讽，她听得出来，同样，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那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么？”语毕，冷凌伸手覆在自己所坐的长椅的另一端的位置，也就是方才空桐悦起身前的所坐之位。
“我站着就好。”空桐悦拒绝的也是干脆。
“也行，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出国后回来居然会来樱兰做那些打杂的活，还以为你会更有志气一点，做点有助于自己的事情呢。”
“讨生活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方式。”空桐悦答。
不过她居然说自己是打杂的，拜托，她是助教好吧助教!虽然兼具替人打杂的任务，可是两者的意义根本不一样好不好啊!我去你丫的打杂的!!
“是真的为了讨生活，还是因为——当你上头的人是坚野家的小子呢？”冷凌说的话也是格外的带刺。
她知道千年冰山是夏一这件事情？!
空桐悦不禁心中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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