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儿！！”
刀灵怒吼一声，刀身一震，刀芒再起，又是朝着巨人劈落而下！
可……
刀芒触及巨人身体的一瞬，他的身体竟是再次虚化，成了道道无量劫火，让刀灵扑了个空！
“不好！”
刀灵陡然惊醒，刀锋一转，却见无量劫火已然消失在身后，出现在了顾寒面前，再次化作了巨人的形象！
轰！
又是一拳轰出，无量劫火倾压而下，顾寒还未站稳的身形又一次飞了出去！
轰！
追上，又是一拳，第三次震飞了顾寒！
轰！
轰！
……
寂静无声的关门之上，此刻只剩下了一道道沉闷的撞击声。
虽然只是单调地出拳。
可无量劫火加持，两千多名不朽者的道源累积之下，每一击都超越了恒九承载的极限！
刀灵很着急。
虽然有心帮忙，可它力量不及对方，再加上巨人的注意力也完全不在它身上，每次都避而不战，让它越发焦急了起来！
“无量劫！”
“你的对手是我阿刀，有种的放开我小侄儿，老子陪你玩！”
巨人依旧不理它。
无量劫火一转，他又一次来到了身形不稳的顾寒面前，轰下了第九拳！
很简单！
很直接！
可拳势中隐含的伟力，却能镇杀恒九之下的一切不朽者！
轰轰轰！
伟力再次落下，可这次……顾寒的身形只是退了退，并没有飞出去。
巨人似并不意外。
眸中劫火一转，目光落了下来。
一者大如山岳，一者渺小如尘，此刻的顾寒在他眼里，也弱得堪比蝼蚁一样。
“继续。”
顾寒随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也是看着他，淡淡道：“你想怎么玩，老子都接着。”
“你接不住。”
“你试试看？”
“……”
巨人沉默了半瞬，漠然道：“你的实力的确不错，便是比你大哥巅峰时，也不差什么，在不朽中，没有比你们更强的人了，可你要知道，不朽之上，还有超脱，这是一个你现在还无法理解的境界。”
“便只是一个念头。”
“便只是一具化身。”
“便能让世人眼中无敌的你们毫无还手之力！”
“百拳！”
他看着顾寒，居高临下，语气说不出的漠然冰冷。
“以你的实力，最多承受我百拳。”
“你很啰嗦。”
顾寒淡声道：“在我的记忆里面，他们六个里面，只有原始魔跟你一样啰嗦。”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你会死，会死在我手里。”
巨人的语气依旧漠然，淡淡道：“你若是想活命，若是想护住身后的世界，若是想保住那些你在乎的人，只有一个机会。”
眼中劫火涌动。
他看着顾寒，认真道：“要么破境，要么死。”
“……”
顾寒突然沉默。
……
“要么死在我手里。”
“要么选择破入超脱。”
黑海之上，无量劫看着徐达，淡声道：“当年苏奕选择了第一条路，所以他死了，你觉得，这个叫顾寒的会怎么选？”
和当年的青山客一样。
他看似给了顾寒两个选择，可实则没有给他任何选择的余地。
“选择？”
徐达讥讽一笑：“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这小子和他大哥不太一样，他的性子跟我老弟更像。”
“所以呢？”
“他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也从来不喜欢别人给他选择，如果有这种人……”
“会如何？”
“他会宰了那个让他做选择的人，然后自己给自己出题。”
目光一转。
徐达朝关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幽幽道：“这孩子也一样，他打小就比较叛逆。”
……
“我选三。”
关门之上，顾寒看着巨人，认真道：“干掉你这个让我做选择的人。”
他自然清楚。
巨人让他破境，自然不是出于好心，想要留他一命，只是不想让他走第九极境罢了。
“你怕了？”
“不是怕。”
巨人淡淡道：“只是觉得没有希望的事，也就没有必要去做罢了，苏奕便是前车之鉴。”
眸光一垂。
他继续给顾寒施压：“若是你不蠢，你便应该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
顾寒笑了。
“我不喜欢别人给我选择，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自己给自己出题。”
“有区别？”
“当然有。”
顾寒眉头一挑，道：“因为我可以随意给自己制定正确答案。”
“你跟苏云确实像。”
“好好说话。”
顾寒的眉头皱了皱，“别骂人。”
“呵。”
巨人不置可否，又道：“自信从来都是好事，可你的自信，从何而来？”
“来自我自己。”
顾寒认真道：“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
“你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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